他愣了下看向病床,下一刻满脸惊喜,“师傅!”
之前还准备说话的一群人,闻言也是愣住,开始以为是大师兄故意提师傅来教训他们,结果却看到病床上的程世伟眼皮子动了下,再然后直接睁开了眼睛后,也是诧异。
难道说那小姑娘真是个厉害的大师?
程世伟明显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刚清醒的他就发觉屋子里不少人,而且还不是在自己房间,下意识的起身,却被程山给按住,“师傅,你下午昏过去了,先感觉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昏过去了?
程世伟压根不记得这回事。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书房差资料,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的他心烦意乱,然后心口忽的一闷,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听大徒弟说了发现自己的全过程,程世伟更是懵了。
听说医生说他没事,结果却没醒来,随即大徒弟还找了江苒过来,他才插了句话,“江苒来过了?”
程山连忙应道,“对,她来了一趟,走之前说你很快就能醒,没想到是真的。”
要是旁人的话程世伟可能不信,但是江苒救了自己,他都不待怀疑的。
一边欣慰大徒弟虽然有些木讷但也知道记得自己的话,一边为江苒直接过来救自己感到感激。
这是江苒第二次救自己了,他现在庆幸那时候去了趟康平,否则现在只怕只能在床上等死了。
休息的这会,程世伟又从几个活泼的徒弟嘴里知道协会的人来过和说过的话,他脸上没有什么意外。
协会这两年一直风平浪静,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天下还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们这中间的争夺比不上天下,但也是占据点分量。
那些前辈还在所以没人说什么,但是背地动点手脚是很正常的。
听着几个徒弟都怀疑是王立德做了什么,程世伟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没有找到证据前不能胡说,现在协会本来就有点不平静,这话一传出去,就意味着分裂。”
“你们守了这么久也难为你们对我的这份心,先回去休息,乘着距离年中还有时间,多学学相术,到时候我就指望你们给我长长脸面了。”
程世伟委以重任,几个徒弟被激的个个表示会好好学习。
只有程山被留下来,大徒弟脸上总是藏不住事情,刚刚好像就一直有话说。
果然,房间没有其他人,不等程世伟问话,程山就把江苒来过后发生的事和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程世伟。
说到他飘起,隔绝外面的声音,甚至凭空燃符时,程世伟面上淡定,握着水杯的手却微微有些发抖,眼底也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以前程世伟入这行的时候,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上代传承。
所以程世伟知道,相术这些发展到现在只能说勉强保底,根本没有遗留下精髓。
但是江苒似乎不同,她所学的整跟程世伟曾了解的历史相同,不过能做到那种程度,已然能用个‘玄’字来称呼。
他按压住内心的狂热,听着徒弟一个个疑问,也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说起自己出事,他也思索了下,“吃的东西我也记不清楚,要是这么查,很难查到是谁。”
“那师傅就白被迫害了么?其实师弟们说话虽然冲动,但我也觉得协会里最有嫌疑的事王大师。”他接连说了下午这几个小时,手机上收到关于王立德某些动作的汇报。
比如说故意泄露程世伟不行的话,抢了程世伟的客户,还嚣张的去了协会胡乱言语。
“我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些没证据前别乱说。”看着大徒弟不开窍的样子,程世伟也是有心无力。
根本没法给他解释,没有谁会主动把破绽露出来。
所以一切言时过早。
不过从徒弟离开前皱着的眉头看,显然没意味到他话的意思。
叹了口气,程世伟想打电话给江苒道谢,一摸床面又是叹息。
这些个徒弟做事怎么都是马马虎虎,他的手机不带来就算了,也不知道留个手机。
这要是被人暗杀,连个求救的机会!
简直是养了一群要操心的孩子。
……
江苒从离开再到反悔酒店只耽搁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房间才知道魏红英他们出去逛街,自己的房卡保镖拿着,明显预料到她会回来。
保镖提醒她的东西在魏红英房间,江苒拿了背包才发现衣服挂在衣柜,也没叠直接抱着去了隔壁房间。
她待会想出去一趟,提前把东西准备好,万一回来晚了不会打扰老人。
刚到自己房间,江苒就察觉到不对。
她微微挑眉,随即走进去,之前跟踪她的保镖走了过来,“江小姐,之前跟踪你的事…”
话没说完,那保镖突然脸色一变,闪身一退。
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肩膀从后被人重重踹了一脚,他一个趔趄靠着衣柜才幸免于难。
与此同时屋外另一个保镖察觉到不对快步过来,刚进屋,身后的房门应声关上,他一扭头才发现门后站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
对方一头棕色碎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