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言简意赅道。
陵川王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悻悻然,道:“你这谋主做的,总是呛声孤这大王,忒的让孤没脸。”
孟云深淡淡的道:“那请大王做些个体面的事儿。”
陵川王又讨了没趣,也不好再说甚么,怕被孟云深给再羞辱了去,只好切了一声,不言语了。
孟云深道:“大王止步,云深自己前往便是,今日云深会一会那掌事内使厉长生就回。”
“啊?”荆博文又是一阵惊讶,道:“原你是来见厉长生的,那我也要一同去,这可是孤安插来的眼线,孤的功劳。”
“呵——”
孟云深无情冷笑一声,道:“眼线?此话为时过早。云深也曾听闻这厉长生的名讳,恐怕并非等闲之辈。”
“一个掌事太监而已。”陵川王不甚在意,道:“孤用一块玉佩便收买了他,能有甚么大作为?也要劳孤的谋主亲自跑这一趟,还不让孤一同跟着进去?”
孟云深提着手中礼物,头也不回的径自去了,只是留下一句话,道:“大王还是莫去的为好,免得拖了云深后腿。”
“气……”
“气煞孤了!”
“好你个孟云深!”
“你笃定孤不敢把你怎么着是不是!”
陵川王荆博文一阵脸红脖子粗,在孟云深背后喊了半晌,却不见那人回头,就真那般去了。
荆博文一阵沉默反思,站在原地良久,袖子一挥道:“不去便不去,孤去涤川园顽顽,说不定能遇见几个俏丽宫女!”
厉长生出了殿门迎着荆白玉归来,太子倒是并未这般早就露面,倒是有不速之客前来。
四月急匆匆而来,道:“掌事大人,陵川王麾下谋主孟云深,前来面见太子殿下。”
“孟云深?”厉长生还不曾听闻这么名字,今儿个是头一次。
四月点点头,脸色有些个凝重模样。
厉长生笑着问:“这可是个什么人物?”
四月复又点点头,道:“此人乃是陵川王麾下第一谋士,跟随陵川王时日不短。听闻陵川那一片大大小小的事务,全由这谋主孟云深管理,陵川王对他信任非凡,此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竟是如此?”厉长生道:“那可要好好会上一会。便请他先行进来,等着太子殿下罢。”
“这……”四月犹豫不决,道:“若不然,请孟云深在外稍等片刻便是,太子殿下也快要归来,这般请进来,是否……”
“无碍。”厉长生道:“哪有叫客人在殿外等候的道理,恐怕叫人听了寻了邪茬,责难太子殿下待人不够宽宏。”
厉长生说的对,孟云深便是这般思忖的。
他今日并非来见太子荆白玉,而是来试探厉长生此人。所以便捡了太子殿下不在殿中,又马上要归之时前来,算得是恰到好处,一丝不苟。
这般一来,若是厉长生引他入殿,那在太子荆白玉眼中,厉长生与陵川王手下之人,恐怕有些个交情。
若是厉长生叫他殿外等候,的确可排除了交情一说,可难免会叫人觉得太子为人苛责,对名仕不够礼遇,恐怕遭人话柄被人诟病。
孟云深这一出手,便叫厉长生陷入两难境地。只是厉长生并未犹豫,当下笑着便亲自去迎那谋主孟云深。
“孟先生。”厉长生礼貌周全,引着孟云深入内,道:“这面请。”
孟云深落后两步,一行走着一行不着痕迹的打量厉长生此人。
这皇宫之中,如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殿下身边有个叫厉长生的掌事。便是连皇上,太后,皇后和各位夫人美人,皆是对厉长生之名如雷贯耳。
厉长生亲自引着孟云深入了茶室,道:“孟先生稍待,太子殿下很快便会归来。”
“有劳。”孟云深道。
孟云深亦是礼貌周全,只是厉长生瞧得出来,这人亦是疏离的很,竟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这孟云深不似厉长生为人玲珑圆滑,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文人雅士的清冷之气。
小太子荆白玉欢欢喜喜而来,才到宫门口,便瞧四月在此等候。
“陵川王的谋主来了?”荆白玉一听,眉头皱的死紧。
“正是。”四月赶忙道:“已然入了茶室。请太子殿下勿要错怪掌事大人,掌事大人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名声,才引人进内的,并无二心。”
荆白玉一听倒是乐了,道:“本太子自然知晓,我又不是那一挑拨便上钩之人。倒是四月姊姊,你怎么的也给那厉长生说好话了?”
四月叹息道:“四月并未替掌事大人说好话,只是不想太子殿下又闷闷不乐罢了。”
荆白玉无有时辰多话,赶忙进了茶室去,果然谋主孟云深正襟危坐,厉长生侍立一旁。
“太子殿下。”厉长生见了,立刻走到荆白玉身边。
孟云深长身而起,规矩周全恭恭敬敬向太子行礼。
荆白玉小大人一般挥手,道:“坐,不必多礼。”
“是。”孟云深道。
荆白玉道:“今日能见到大名鼎鼎的孟先生,本太子当真三生有幸。”
“太子言重。”孟云深道:“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