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下锅烹炸,摆盘浇汁而成。其间一丝鱼肉也未曾加入,恐怕……是要让詹夫人失望了。”
昨儿个厉长生说詹国公主不简单,小太子荆白玉便让陆轻舟去打听一番。大半夜的,还真就叫陆轻舟打听到了一些大事儿!
这詹国公主据说鱼肉不服,却不提前通知筵席膳房,似乎是想要用这点子来大做文章。陆轻舟看了筵席菜牌,上面果然便有鱼肉,连忙急匆匆大半夜便去拍了厉长生的门。
厉长生连夜叫膳房换了菜式,避免给詹国公主有机可趁。
若是詹国公主真的因着这个空子,搞出什么大事情来,指不定会威胁到两地邦交问题,到时候就算不是太子的问题,也会有人落井下石,皇上一旦迁怒,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好过的。
厉长生这人可是从不愿吃亏的主儿,如今大半夜起来更换菜色,哪里有不回击的道理?当下与陆轻舟一合计,就来了个顺水推舟,请詹国公主好好上演一出好戏。
“这……”
“真是不是鱼肉啊。”
“是啊,是鸡肉,味道真是妙啊!”
“不说着实瞧不出来啊。”
皇上赶忙抓起案子上的牙筷,尝了一口那松鼠鳜鱼,味道绝佳,入口鲜嫩,若不说这是鸡肉,恐怕的确会让人先入为主,以为这真是鱼肉。但仔细一尝,鸡肉到底与鱼肉有些个不同,还是可以辨别一二的。
“啪!”
皇上当即把牙筷一拍,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詹国使团,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上心里一琢磨,也就明白詹国公主意图所在,可不就是诬赖诋毁太子荆白玉?也没有旁的了。
詹国公主还在地上趴着,此时脸色煞白,额头上淌了不少汗珠下来,她自负聪明绝顶,从未想过会这般栽了个大跟头。
此时此刻,詹夫人是爬起来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陛下……”
詹夫人终于缓缓的爬了起来,道:“陛下赎罪,都是这侍女胡说八道。妾并不是什么不服之症,只是身子不适,有些腹痛罢了,惊扰了陛下,着实是妾的不是。”
侍女听公主这般说辞,吓得咕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一场好戏,叫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如今詹夫人改口,在场无一不是人精,哪里信她口中所言,心里头都是明镜一般。
詹夫人说罢了,一时大殿内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再无人开口。
皇上脸色变了数遍,他眼下已然被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让人拉了詹夫人推出去砍了脑袋。
但左右一想,詹国是来求和的,若是砍了詹夫人,恐怕这议和也就算是完了。这么久以来,詹国头一次俯首称臣,皇上也不好错失这次机会。
皇上唬着眼睛,挥了挥手道:“下去下去,不舒服做甚么来,搅合了朕的雅兴,下去罢。”
说是为窦延亭特意置办的庆功宴,开了也无有多久,因着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皇上悻悻然离开,诸位大臣也不愿再多逗留,也是纷纷离去,不多时便所剩无几。
小太子荆白玉带着厉长生与陆轻舟两人,一路扬眉吐气便回了宫去。
灵雨与四月早在外面迎着,生怕筵席上生了什么变故。
灵雨说道:“太子殿下您回来了,可急死了婢子。”
荆白玉跳窜窜而来,道:“这有什么急的?你们不曾瞧见,那詹国人的脸色,可被本太子一顿好整!”
荆白玉还是个孩子,心中欢喜压抑不住,拉着灵雨与四月便分享起来,将那两个丫头逗得前仰后合。
“厉大人。”
陆轻舟这时候便叫住了厉长生,似是有些私话与他说。
厉长生道:“陆詹事可有什么事儿?”
陆轻舟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厉大人前些个帮了轻舟的大忙,轻舟还未曾感谢。这些乃是轻舟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厉大人收下。”
厉长生接过一瞧,止不住低笑道:“陆詹事你这是……”
“陆某知道厉大人在太子殿下与皇上跟前做事儿,怕是并不缺银钱。只是陆某人为表心意,若是送些个旁的,也不显诚心。所以斗胆为厉大人在宫外置办了一些田产,也不知道厉大人可中意?”
陆轻舟送来的自然便是田契,还是厚厚的一大摞。
厉长生往后面一番,这田契之中竟还夹杂着一些旁的……
陆轻舟笑的有些高深莫测,道:“厉大人这些个田产,若无知心之人打理,恐怕空落落的也显萧条,轻舟相看了几个籍契清白的姑娘家,厉大人瞧着可有顺眼的?若是喜欢,一并收了也不是问题。”
“你两个说些什么呢?”
话到此处,荆白玉倒是神出鬼没的探出头来。他个子还比较矮,瞧不见厉长生手中拿的是什么,向上跳了两下,一窜一窜的,道:“什么一并收了?给本太子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