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要离间孟云深和陵川王,是也不是?”
“是啊,太子殿下果然聪慧。”厉长生道。
孟云深一直在为小太子荆白玉做事儿,这事情木已成舟,陵川王虽然不满却也无有办法。如今眼看着孟云深终于要脱离苦力的活计,但是这最后一哆嗦,才是最难忍的时候。
厉长生故意让荆白玉留下孟云深过夜,孟云深夜宿太子宫中的消息,陵川王荆博文绝对会知晓,到时候就不知道荆博文会如何作想。
第二日一大早,小太子荆白玉早早起身,洗漱之后果然仔仔细细的将爽肤水、精华液和面霜一次涂好,随即这才挺胸抬头,迈着方步从内走出。
灵雨在外面伺候着,瞧太子殿下出来,赶紧迎上,这一上前便道:“哎呀,太子殿下今儿个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这般好闻?”
荆白玉一听就高兴了,炫耀一般的道:“是厉长生专门送予我的,独一份!你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那面儿孟云深按照时辰入宫,前来小太子荆白玉面前报道,果然从头一天开始,到最后一天为止,每日里不早来也不晚到,一点把柄也不叫荆白玉抓到。
厉长生离开太子身边两日,孟云深没成想今日入宫,这么快便再次瞧见厉长生。
孟云深面色不动,但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厉长生这人果然非同小可,这偌大的皇宫仿佛便是他一个人的后花园,来来去去简直全凭他的意志。
荆白玉按照厉长生所言,故意将孟云深留到很晚,眼看着天色/欲黑,宫门也要关闭,再晚一些个,恐怕是想要出宫也是不行的。
孟云深微微垂着眼目,他心中明白的很,恐怕是小太子荆白玉今儿个不会放了自己,着急也是无有用处的。
就不知道若是自己一夜未归,大王那边会如何作想了。
想到此处,孟云深止不住叹息一口。
厉长生笑得善解人意,道:“孟先生何故叹息?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长生可为孟先生分忧,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孟云深声音平静的道:“岂敢劳烦常侍郎大人。”
厉长生道:“让小臣猜一猜,可是陵川王最近对孟先生多有误会?才致使孟先生如此闷闷不乐?”
“并无此事。”孟云深回答的干脆,未有一丝犹豫。
厉长生仿佛未有听到他的回答,仍是自顾自的道:“孟先生如此才华如此能耐,唉,若还被误会委屈,也着实太可惜了的?孟先生您说是不是?真是叫人寒心啊。”
说起叫人寒心的陵川王荆博文来,正巧了,这会儿天色/欲黑,荆博文却仍在宫中。
荆博文今儿个被皇上召进宫来,兄弟两人痛饮了几杯,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手足骨肉间的话,这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真的血里融着亲情。
后来太后听说陵川王入了宫来,也便往皇上那面凑了个热闹,将陵川王留到这般晚。
眼看着宫门要关闭,太后款留陵川王,反正皇宫偌大,有的是空着的殿宇,不缺陵川王留宿的地儿。
不过荆博文心中清楚,若是自己留下来住,恐怕皇上心中不怎么舒坦,所以还是坚持要出宫回府。
他喝得有些个多了,踉跄着往车马署走,也不用寺人宫女扶着,步子仿佛游龙,那叫一个潇洒自如。
荆博文到了车马署,本疲惫的很,想要赶紧坐了车驾就归,可谁料到一眼便在众多车驾之中,瞧见个眼熟的。
荆博文指着角落的车马,道:“可是孟云深的?怎么还在这里?这般晚了,他不是再回去了?”
骑奴见是陵川王,赶忙上前叩头,道:“小人见过大王。”
“谋主可是还在宫中?”荆博文问。
骑奴不过半大的孩子,被这般一问如实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谋主入了太子殿中,还未出来。这眼看宫门便要关闭,小人也着实着急的很啊。”
“还在太子那面?”荆博文一听,酒气竟是气得散了大半,着恼的道:“好他个孟云深,他是不是日日都这般?总在太子那面过夜?”
骑奴一瞧大王误会了,连忙便要解释,道:“大王,并……”
“哎呀——”
与此同时,有个娇滴滴姑娘家的惊呼声,荆博文下意识的回身去瞧,就感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与他正撞了个满怀。
那姑娘戴着面纱,被荆博文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荆博文下意识的出手,搂住那姑娘,这才避免姑娘狼狈不堪。
只是这一拽一搂,姑娘着实吓坏了,连连推避荆博文,惊慌失措的垂头便走。
“诶——”
荆博文一愣,心说自己莫不是被当成登徒浪子了?这也忒的倒霉。
“姑娘!”
荆博文再低头一瞧,有东西落在了他的鞋靴之上,一块粉色纱织的帕子,煞是精美模样。
荆博文脑子里一热,赶忙捡了起来,大步去追那姑娘,道:“姑娘等等,你落了东西。”
姑娘走的匆忙,荆博文一眨眼的功夫,只隐约记得她往哪个方向而去,却已寻不到那曼妙身影。
荆博文往前走了几步,纳罕的道:“这人去哪里了?莫不是个下凡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