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可抑制的掌控欲。
除了亲手带大的荆白玉之外,恐怕无人日后再能包容他的所有。这漫长的铺垫和冗长的开篇,若是不小心仔细的去完成,恐怕日后便是无解的死局。
只是小太子荆白玉是否能按照厉长生的期许一天天长大,这着实还是个未知之数。
厉长生心随神动,一时间入了定一般。
荆白玉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小声嘟囔道:“难道是偷吃被发现了?甚么也没有呀……”
“太子殿下方才去偷吃什么了?”厉长生道。
“什么……什么都没有呀!”荆白玉赶忙辩解。
“可是那松鼠鳜鱼?”厉长生笃定的说。
荆白玉有些个面红耳赤,仿佛当场被抓了包,道:“就……就尝了一小口。以前……以前不曾吃过,有点好奇罢了!”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道:“长生倒是还会不少新鲜的菜式,日后有空做了给太子殿下尝尝。”
“真的?”荆白玉两眼放光,话匣子仿佛也打开了,道:“你做的那道松鼠鳜鱼简直绝了!超级好吃的!我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一会儿筵席开始,大家肯定会都拍案叫好,父皇也肯定会喜欢的。”
“原来偷吃的都停不下来了?”厉长生道。
“才……才不是。”荆白玉后知后觉自己说多了,赶忙闭着嘴巴不肯言语。
那面荆白玉跑去找厉长生,陆轻舟这个詹事便没了事儿做。
他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又是新提拔的将作少府丞,但陆轻舟乃是陆家庶子,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儿,这将作少府又是木匠活,只管修建园林,多半官员仍是看他不起的。
陆轻舟身边人烟罕至,并无太多人寒暄。
他闲极无聊,一个人左边瞧瞧右边看看,正巧便看到一个人进了大殿,为人行事低调的紧。
“窦将军!”
陆轻舟连忙一脸笑意,走到了窦延亭面前,道:“窦将军,久仰大名。”
窦延亭向来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寒暄,就算陆轻舟笑得再友善,窦延亭也是面上无有太多表情,淡淡的点了头,转身便要离开。
“窦将军,窦将军。”陆轻舟死皮膏药一般,赶紧又追了上去,道:“窦将军方从边疆归来,恐怕是累的紧了?”
“嗯。”窦延亭又是淡淡的点了个头,没有后话。
“这……”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轻舟觉着,窦延亭的确没有打自己的脸面,但自己仍是老脸火辣辣的疼。
陆轻舟硬着头皮,二皮脸一般黏在窦延亭身边,又没话找话似的说:“听说窦将军幼时在南阜住过很长时间,正巧了,轻舟的生母也是南阜人。”
“嗯。”窦延亭第三次点头,与前两次全无不同。
“哈……哈……”陆轻舟干笑着,嘴角与眼角几乎要给笑裂,说:“那个……”
窦延亭终于停下了脚步,垂头一本正经的瞧着陆轻舟。
陆轻舟被他看得心中一突,只觉窦延亭这人,果真是常年上战场的将军,身材高大的犹如“黑熊”一般,远看也不如何,走近了竟是比自己高了这么许多。
窦延亭道:“陆詹事有话不妨直说,窦某人并非喜欢绕弯子的性子,瞧不得旁人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
“扭……”
陆轻舟的脸皮本已刺痛得很,眼下被窦延亭这一番奚落,更是觉得没了面子。
他这人长这么大,踢过的铁板也算不少,但窦延亭可谓是最坚实的一块。
陆轻舟干脆冷下脸来,道:“听说过不久,窦将军还是要回北面的?”
“自然是。”窦延亭点头。
窦延亭是个将军,若让他以后只待在皇城之内,便失去了他最大的功效,自然还是要回边疆驻守。
陆轻舟听了眼睛有些许的放光,道:“不若将在下一同带上?”
“你?”窦延亭纳罕的再次打量陆轻舟。
陆轻舟从窦延亭那仅有的一个字里,听出了浓浓的不信任与鄙夷。
窦延亭又道:“边关无有酒肆供陆詹事取乐,若陆詹事只是一时好奇,想要领略边关风情,窦某人奉劝陆詹事一句,还是好好呆在京都为妙。”
“你这人……”陆轻舟有些着恼,道:“我如何便是去取乐的?我自然要去做正经事。”
窦延亭无有接话,眼神更是不信任。
陆轻舟一看便是纨绔公子之流,虽然也习武射箭,但是样样皆不精通,若让他上战杀敌,恐怕是有去无回,也无怪窦延亭会如此轻视他。
窦延亭乃是信奉实力的人,对于陆轻舟这般公子哥并无好感。
陆轻舟冷冷一笑,道:“你这样的武将,便是一根筋的很。自己一根筋便罢了,还当旁人也都像你们这样不知道变通。我是不能上战杀敌,但你们上战杀敌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我亦是有办法救百姓于水深火热的。我瞧你也不懂的什么是水利,与你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
陆轻舟气急败坏,留下一通话,干脆转身便走,倒是叫窦延亭瞧着他的背影有些纳罕起来,眼神不由越发深沉……
荆白玉与厉长生正说着话,便瞧陆轻舟气哼哼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