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 两位太子被分散了注意力, 倒是安静了许多。不多久姜笙钰拿着他的小驴子欢欢喜喜的离开,荆白玉也进了营帐内休息。
厉长生稍微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在两位太子殿下中间夹缝求生, 仿佛比詹国面前斗智斗勇还要累得多。
厉长生也跟着入了营帐, 将帘子放下, 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怎么了?”荆白玉正拿着他的兔子唇膏涂嘴巴,说:“哇好甜呀,比宫里面的饴糖还甜呢, 味道还有点不一样。”
荆白玉这兔子润唇膏是焦糖味道, 自然和古代的饴糖并不是一个味儿的,不只是闻起来香香甜甜,涂上润唇膏轻轻一抿,也感觉香香甜甜的,对于喜欢甜食的荆白玉来说, 味道那叫一个好。
厉长生说道:“这叫焦糖。”
“焦糖?”荆白玉长见识的点点头, 随即问:“那你给姜笙钰的是什么糖?为什么给我一只兔子,却给他一只狼?你不知道狼是会吃掉兔子的吗?”
“这……”厉长生笑得有些不厚道,说:“给姜国太子的不是什么糖味道, 是一种花的味道。还有,其实他那不是只狼, 而是一只驴子。”
“什么?”荆白玉顿时瞪着眼睛跳了起来, 道:“驴子?!厉长生你真是坏得很呢。嘻嘻, 姜笙钰刚才还说他与驴子着实般配,我瞧着也是!”
厉长生可不是故意要给姜笙钰一只驴子的,只不过因为商城特价,这润唇膏已然快要售罄,厉长生瞧哪一种有货,便直接买的哪一种,并非含沙射影。
荆白玉拿着他小兔子润唇膏笑了半晌,刚才什么不快也都烟消云散,霎时间一干二净。
那面姜笙钰也是欢欢喜喜,手里托着他的小驴子,一路走一路微笑,说:“叔叔对我真好,小狼呀小狼,以后你可要替我将那只兔子给吃了才是,哼,让他一直缠着我叔叔。”
他正说到此处,身边一个神出鬼没的声音,道:“这是什么狼?瞧着不像。”
姜笙钰连忙转头一瞧,原是小太子荆白玉新拜的师父冯陟厘。
冯陟厘昔日里总戴着帷帽,也不肯与旁人亲近半分。而现在有了厉长生送予他的遮瑕膏,冯陟厘再也无需遮遮掩掩的,旁人根本看不出半分异样。
他收了大荆小太子荆白玉为徒,荆白玉是个大忙人,冯陟厘不可能要求荆白玉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安心习学,所以冯陟厘干脆跟着荆白玉四处行走,也算是出来瞧瞧世面。
姜笙钰与冯陟厘的恩怨简直比海还深,他见了冯陟厘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横了他一眼,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转头便走。
“我瞧着更像个驴子。”冯陟厘见他要走,朗声说道。
“呸!”姜笙钰顿时不走了,扭过头来气哼哼的说道:“你才像个驴子,又笨又倔的。我这是狼,你难道看不出?”
“看得出。”冯陟厘点点头,道:“又笨又倔,与你正相配。是谁如此大才,说你像驴子的?我日前怎么无有想到?”
“冯陟厘!”姜笙钰当下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
只可惜冯陟厘身材高大,姜笙钰如今十八岁,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他不过才到冯陟厘的下巴,离近之后需要仰头去瞧冯陟厘。
冯陟厘垂头微笑,道:“我难不成说错了?你瞧见哪一只狼的耳朵又大又垂?”
“我……”姜笙钰顿时说不出话来,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毛驴润唇膏,果然那小驴子生着一双又大又垂的耳朵。
姜笙钰一时慌了神儿,道:“我说它是狼它就是狼。再说了,这可是叔叔送给我的,是驴子我也喜欢。”
“你喜欢就好。”冯陟厘毫无诚意的说了一句,轻轻撇开姜笙钰捉着自己衣领的手,说:“与你煞是相配。”
“你……”姜笙钰道:“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叫你跪在我面前哭爹喊娘!”
姜笙钰心说,眼下他们在会盟大营,自己若是将冯陟厘给教训了,恐怕引起旁人围观。叔叔一会儿过来,定然会觉着自己不知轻重缓急,眼下可不是时机,还是等日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必须要忍耐一时才行。
“嘶——”
姜笙钰才松了手,就见冯陟厘的袖子间冒出个绿油油的小东西来,可不就是冯陟厘常带在身上的小绿蛇?
姜笙钰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幸亏颤抖的微不可见,否则便要丢人现眼。
他之前被小绿蛇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别说再见到真正的蛇。姜笙钰心里稍微有些阴影,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但心底里没来由总是颤悠。
“又是这条蛇!”姜笙钰当下真想掏了匕首去砍它,最好连主人冯陟厘的脑袋一起砍掉,以绝后患。
冯陟厘一伸手,小绿蛇游走到他的手腕上盘踞起来。
冯陟厘这才说:“并不是上次咬了你的蛇,它们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不一样?”姜笙钰着实瞧不出哪里不一样来,分明都是绿油油的,还细细的。
冯陟厘道:“你不必怕,它不是要咬你。它胆子有点小,有外人走近,它就会害怕,只是受惊罢了。”
一条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