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詹无序。冯陟厘的医术高深莫测,他一眼便瞧了出来,詹无序面色不太正常,乃是中毒之相。
所以方才冯陟厘才突然胡说八道,说自己用殷棋做了药罐子等等,便是想过要激怒詹无序。
冯陟厘平静的说:“果然,詹无序血行加速,一时间毒气攻心,便昏死了过去。”
荆白玉听得目瞪口呆,说:“师父,那您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吗?他怎么会中毒的呢?”
冯陟厘并无给詹无序下毒,而是詹无序早已中毒。按照冯陟厘的观察,詹无序中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是一次下毒便可以做到的效果,中毒情况至少持续了一个月左右。
姜笙钰纳罕的说:“你胡说八道的罢?怎么可能呢,他被人下毒了一个月,他愣是未有发觉?”
厉长生眯了眯眼目,说道:“冯先生的意思是,给詹无序下毒的,乃是他身边之人,很有可能是詹国自己的人。”
“正是如此。”冯陟厘道。
姜笙钰更为纳罕,道:“这就更不可能了啊,为何詹国人要给詹无序下毒,他们乃是一拨的啊。”
冯陟厘没什么诚意的笑了一声,桃花眼简直顾盼生辉,道:“你与那詹无序不久前也是一伙人,这不也是分道扬镳了。”
“我……”姜笙钰被他堵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面荆白玉点点头,道:“师父说的无错!虽然詹无序是詹国人,但是詹无序向来被詹国国君忌惮。先前那詹国公主前来,不是还要将詹无序置之死地?如今詹无序乃是詹国会盟使者,若他真的突然在会盟大营暴毙而死,那些个小国家的使者们,绝对不会想到,詹无序是被他们詹国自己人毒死的,一定会来猜疑我们,对大荆多番不信任,到时候恐怕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姜笙钰瞧荆白玉小小年纪,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便不乐意了,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哪个有异议哪个不服气,我们就打他,打得他听话乖顺为止,不就好了?”
“呵——”
冯陟厘笑了一声,道:“你与你的驴子,果然般配的紧呢。”
“冯陟厘你……”姜笙钰瞪眼。
荆白玉趁机道:“姜笙钰,你还是小孩子吗?眼下情况危急,你便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解决问题才是正经事。”
“我……”姜笙钰指着自己的鼻子,荆白玉那小不点说自己小孩子脾气,着实气死个人了。
厉长生赶忙转换话题,道:“冯先生,你瞧那毒性如何?可有解救办法?”
“我们要救詹无序?”姜笙钰似是不情愿。
冯陟厘点点头,道:“一些普通的毒药罢了,想要解决并无太大困难。只是有一点……”
荆白玉连忙问:“怎么了?”
厉长生无需冯陟厘回答,已然说道:“詹无序乃是詹国的尚南侯,若是他病了,自然有詹国的医师看诊,就算大家住在同一个会盟大营之中,也无需我们前去照料。”
“是啊……”荆白玉说:“我们无法接近詹无序,要怎么给他解毒呢?若是詹国人处心积虑想要杀死詹无序,以绝后患,嫁祸给我们,他们就绝不会叫我们接近詹无序的。”
“那就偷偷进去。”姜笙钰道:“派几个功夫好的,偷偷潜入便可。若是实在无人可用,我的武功便不差,叔叔比把这事情交给我,我来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不可。”荆白玉说道:“你莫要胡闹,这事情若是被发现了,恐怕詹国又要抓住我们的短处,到时候指不定如何大做文章呢。”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到底什么可?”姜笙钰道。
厉长生忽然笑了笑,道:“你们忘了,咱们手里,还有詹无序身边的人。”
“你是说驺虞?”荆白玉仰头瞧着厉长生。
厉长生点点头。
驺虞乃是詹无序身边的侍卫,原名殷棋,对詹无序忠心耿耿,而且詹无序对他也着实照顾有加。
“殷棋吗?”姜笙钰道:“詹无序对他倒是很上心,听说殷棋小时候是被詹无序给捡回去的,后来收了他做义子,一直带在身边。詹无序身边再没有人,比殷棋更忠心耿耿的。”
“原来驺虞是詹无序的义子?”荆白玉纳罕的道。
“是啊,”姜笙钰笑着瞧他,说:“想不到罢,你身边的小侍卫,其实是詹无序的义子。他在你身边做细作,你竟是全然不知,啧啧——”
“谁说全然不知了?”荆白玉道:“厉长生早就与我说,驺虞有点不妥。”
只是荆白玉始终无有料到,殷棋竟然是詹无序身边的人。
荆白玉也无想到,殷棋为了詹无序,可以做到那种地步。若是当时荆白玉未有起恻隐之心,那么殷棋怕是要丧命当场,还说做什么细作。
姜笙钰道:“这个詹无序啊,对他们詹国忠心耿耿,但是詹国国君对他忌惮的很。詹无序年纪也不轻了,一直无有娶妻纳妾,便是因着他不能有子嗣。”
詹无序并非身体上不行,才无有子嗣,而是他不被允许有子嗣。詹国君主对他十足忌惮,若是詹无序有了子嗣,怕是更要被时时刻刻的监视着。
詹无序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干脆始终未有娶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