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说了,厉长生有本太子陪着就够了。你怎知,本太子与你的意义不一样呢?”
“你……”
行露被吓了一跳,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突然发怒,口称太子,不论是他的话语,还是口气,都将行露吓坏了。
行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你,你是……”
荆白玉道:“本太子给你的忠告,你可听清楚了?莫要再叫我看到,你缠着厉长生了。他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厉长生,就算缠着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荆白玉说罢了,“哗啦”一甩宽袖,大步消失在行露的目光之中。
行露站在原地良久,缓慢的摇着头,道:“不……这怎么可能呢?”
荆白玉气场十足的离开,走进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眉头一耷拉,脑袋也耷拉了下来,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疯了……”
“怎么疯的,可要与我说一说?”
“嗬——!”
有人在旁边顺当的接了口,可把荆白玉吓坏了,差点子一个不稳便跌在地上。
厉长生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荆白玉被他烫了一般,赶忙甩开,道:“你怎么偷听旁人说话?”
厉长生笑着说道:“若是我要偷听,方才便先过去偷听一番小白与行露姑娘的谈话了。”
“你你你你!”
荆白玉不敢置信,道:“你看到我与行露说话了?你听到了什么?”
荆白玉吓得脸色惨白,心中忧虑不止,厉长生若是真听到了,会不会厌恶自己?觉得自己特别阴险恶毒……
厉长生道:“放心,未有偷听,一个字也没听到。怎么的?太子还害羞了?”
“我害羞什么?”荆白玉瞪了他一眼。
厉长生笑着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小白喜欢行露姑娘,那样温婉贤淑的类型。”
“咳咳咳——”
荆白玉咳嗽起来,不敢置信的瞧着厉长生,道:“谁喜欢她那样子的?你莫要胡说八道。”
“难不成我是猜错了?”厉长生道。
“自然是猜错了,大错特错。”荆白玉说:“我方才……就是与她遇见了,所以随便说了两句罢了。”
荆白玉方才乃是生怕行露去找厉长生说什么,所以才半路将行露提前拦下的,怎么可能有其他的意思?
荆白玉咳嗽一声,道:“你莫要胡乱猜测,对了,葛将军那面准备好了没?我们明日何时出发?”
厉长生听他换了话题,换的着实尴尬,却也未有硬要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
厉长生道:“都准备好了,明日天一亮便出发。”
“那就好。”荆白玉点点头。
第二日天明,葛终南将军果然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启程。
侯府上上下下,皆要恭送太子殿下离去,就连行露姑娘也混在众人中候着。
她一脸的心事,脑内不断的回荡着昨日荆白玉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行露感觉自己一会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她是不想明白了,心中抵触的厉害。
“太子,可准备好了?”
厉长生敲敲门,走进去就瞧荆白玉穿戴整齐,一身白衣飘然,正站在窗口瞭望,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荆白玉回头瞧他,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我们快走罢。”
“好,请太子上路。”厉长生道。
日前是荆白玉非要闹着来流安,眼下却又是荆白玉闹着要早日离开。
他拉了厉长生,推开门便走了出来,这一出来,一看就看到人群之中,最为醒目的行露姑娘。
“怎么了?”厉长生感觉到身边的荆白玉步子一顿。
“没什么……”荆白玉眼珠子一转,身子歪斜,就往厉长生肩膀上依靠,道:“我突然头疼,走不动路了。”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出头瞧他,道:“太子面色并无异样,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向长生撒娇,今日太子仿佛很是喜欢突然撒娇。”
“呸!”荆白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道:“什么撒娇,呸呸呸!”
他感觉脸皮都烧烫不已,着实忍耐不了,撇下厉长生赶忙便逃了,恨不得施展开轻功,一猛子便窜出了侯府,钻进车舆之中,快的惊雷闪电一般,全叫人看不清楚。
“诶……”
厉长生无有荆白玉那般伸手,想要将他拉住也是不行,无奈的摇摇头,道:“开个顽笑罢了,跑的这般快。”
那面行露站在人群之中,呆呆的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人的互动,心中止不住凉了半截。
她虽是听不清楚厉长生与荆白玉在说些什么,可只看那举动,便能知道那两个人之间是有多么亲密,根本是旁人比不得的。
明明都是一样的温柔笑意,可对着旁人,却说不出的疏离。
“他说的没错……”
行露垂着头,低声呢喃着,道:“长生哥哥不需要我……”
厉长生走到车舆跟前,伸手打起车帘子来。
里面立刻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