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能做什么呢?大王您倒是说说看。”
“我……”
荆博文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刻双手一松,将孟云深直接扔回地上,道:“孟云深!你竟然还睡得着!”
孟云深手脚不能动弹,倒在地上磕的着实不轻,闷哼了一声,道:“大王,若是云深的头磕坏了可如何是好?大王可是赔不起的。”
“我赔你个鬼!”荆博文走过去,蹲下来指着孟云深的鼻子,道:“好你个孟云深,我白担心你了!”
孟云深笑着说:“害得大王担心了,云深真是死罪。”
“知道就好,立刻去死罢!”荆博文瞪着眼睛说。
孟云深又笑了,道:“只是怕云深真的这般死了,大王也要跟着寻死腻活。”
“我寻死腻活?”荆博文气得开口只结巴,道:“他们是不是把你抓来之后,打了你的脑袋?我看你整个人都不怎么正常!”
孟云深道:“他们抓了我来,想要用我威胁大王,我还有大用处,他们自然不会对我做些什么。”
荆博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平日里不是属你最狡猾油滑?!怎么好端端的,竟是能被那陆夫人和康下泉给抓了?你,你也……”
孟云深但笑不语,就瞧着荆博文对自己一通的数落。
荆博文说了半晌,骂的是口干舌燥,终于消停了片刻,便迎上了孟云深似笑非笑的目光。
荆博文心中“咯噔”一声,有个念头一闪即过。他当下凑近孟云深,道:“你……你不会是故意被抓来的罢?”
他这虽然是问话,但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是分外笃定,眼看着孟云深淡淡的笑意,就更是笃定了七八分之多。
孟云深叹息了一声,道:“先前……云深为了自己,逼迫大王做了许多大王不想做的事情。如今……云深也是该为大王您做些个事情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荆博文一头雾水。
孟云深止不住笑了出来,道:“没关系的大王,以大王您的聪明才智,听不懂……很正常。”
“孟云深!你讨打是不是?!”
荆博文气得差点原地跳起,道:“你这会儿还敢嚣张跋扈!你不知道自己被绑着吗?平日里我打不过你,我认了,如今你根本不能动弹,你竟然还敢鄙视我?你瞧我不打断你七八根肋骨的!”
孟云深笑着说道:“只怕大王不忍心下手。”
……
“孟先生他不会出事儿罢?”
内殿里黑暗一片,只有月光偷偷潜入,烛灯早已尽数熄灭。
荆白玉闭着眼睛,却缺少了睡意,止不住睁开眼睛,侧头去看旁边的厉长生。
厉长生未有睁开眼睛,看似也未有真的睡着,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么晚了小白不休息,还心心念念着旁的男人,长生可是会吃醋的。”
“你在说什么啊……”
荆白玉瞪了抬眼,道:“我真的很担心,你莫要跟我开顽笑。”
“放心罢。”厉长生说道:“他们要拿孟云深威胁荆博文就范,暂时是不会伤害孟云深的。”
“暂时?”荆白玉听了反而更担心,道:“不暂时呢?”
厉长生不甚在意的说道:“不暂时也没什么,反正孟云深是自愿被绑的,他应当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
荆白玉叹息一声,目光复杂的去看厉长生,道:“你还真是背着我做了很多事情啊。”
“怎么?”厉长生笑着问:“小白是要责怪我吗?”
“我……”
荆白玉一时说不出话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若是责怪你,怕是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放心罢。”厉长生伸手拍了拍荆白玉的后背,安抚着说道:“孟云深没事的,最多吃点苦头罢了。不然陆夫人他们怎么会上钩呢?”
陆夫人他们……
厉长生未有讲话说的太过明白,但是荆白玉心中明白。
这个他们……
包括荆白玉的亲生父亲,康下泉。
厉长生曾经想过,康下泉的所作所为,干脆不要告诉荆白玉的为好。他不想看到荆白玉伤心难过,甚至为康下泉流泪的样子,康下泉根本不配。
只是厉长生又觉着,若是换了是自己,这样的事情,别人如何代替?早面对晚面对,总之还是要面对的。出于对荆白玉的尊重,亦是要将事情告诉荆白玉才可。
所以方才,厉长生已然将康下泉的事情,全盘告之了荆白玉。
厉长生托喻风酌去打听了康下泉的下落,第一时间发现康下泉来了都城,而且竟然偷偷被接进了宫里,便藏身在陆夫人那面。
“唉——”
荆白玉没来由心口发堵,叹息了一声。
厉长生凑到他耳畔,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小白,你若是再不休息,还一直想着旁的人,我可是会再把你弄哭的。”
荆白玉一口气叹了半截,听到厉长生的话,顿时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再叹息出声。
他连忙闭上眼睛,道:“我……我好困啊,我要休息了。”
“真乖。”厉长生温声说道:“快休息罢,过两日便要去城郊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