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而且什么都懂,还是可以帮助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青荇狐疑的瞧他。
厉长生道:“你虽然在戏园子里伺候伶人优人,但也应当听说过了罢,新皇已然登基。”
“新皇……”青荇目光有些个迷茫,显然,她还不知道新皇是什么人。
厉长生淡淡的说道:“新皇名讳荆白玉,乃是你二十年前主子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青荇震惊不已,道:“康下泉的孩子!”
当年娘娘与康下泉有了私情,青荇是唯一知情的宫女,她当时害怕极了,祸乱宫闱,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她年纪轻轻,根本还未有活够啊。
青荇曾经想要努力说服娘娘,将孩子悄无声息的弄掉,然而娘娘却想要凭借肚子里的孩子,一跃成为皇宫之中最为最贵的女人,让这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皇室的继承人。
青荇也是因着与娘娘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被调离殿中,随即被悄悄送出了皇宫,只得开始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青荇先是怔愣,随即缓慢的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想要报仇?”厉长生一语道破她的心中所想,道:“想要找如今的新皇报仇吗?”
青荇未有言语,但是目光阴森恐怖。
厉长生笑了,道:“将新皇并非大荆皇室血脉的消息公知天下?然后呢?你的后半辈子,会比之前的二十年还要凄惨悲凉。哦不,又或者……”
厉长生笑声分明异常的温柔,却又异常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缓慢的说:“又或者,你根本再无有下半辈子可言。你……应当是很惜命的罢?”
青荇脸上狰狞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板麻木起来,厉长生说的不错,报仇了又能怎么样?她的二十年已经毁了,下半辈子也即将毁于一旦。
厉长生道:“二十年前,新皇还未有出生,你若是报仇在他的身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只是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况且……”
厉长生顿了顿,笑着说:“你以前不过是个大宫女,如今不过是个戏班子的粗使,说出去的话,可未见得有什么重量。”
“哦?”青荇死死盯住厉长生,她的反应还是快的,道:“若我说话没有分量,太傅大人为何前来寻我,还与我说这般多的话?”
“呵——”厉长生愉悦的笑了一声,道:“二十年前,你突然消失在宫中,宫中记录不详,非常模糊,肯定是你的主子不好记录你为何消失。你说若是我叫人改了记录,说你手脚不干净,乃是因着偷窃宫中宝物,才被责难赶出皇宫的。那么……你说出的话,可信度是多少?”
“你……”青荇是遥遥不及厉长生的,厉长生这般一说,她便不复方才的游刃有余。
“我来寻你,”厉长生笑着说:“并非无有其他办法,只是觉得,有些简单温柔的办法,对大家都更有利罢了。”
青荇攥着拳头不言语。
厉长生幽幽的说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么你的下半辈子便可以享受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以,好好的再想一想。”
厉长生说罢了,转身离开房间,“哐”的一声,轻轻将门关闭。
他未有再多说什么,因着厉长生已然胜券在握,根本不必再浪费口舌。
房门紧闭,厉长生回头瞧了一眼,门板上露出一个系统提示信息。
【危险指数:0】
【幸运指数:5】
“厉长生!”
“你怎么在这里啊。”
宛阳郡主从旁边跑过来,看起来已经醒酒,精神状态还不错,一点子宿醉的模样也无。
厉长生道:“郡主这般早就醒了?”
“是啊,”宛阳郡主揉着额角,道:“对了,我昨天完成任务了吗?我有点不记得了。”
厉长生笑了一声,道:“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宛阳郡主迷茫的说。
厉长生笑着说:“看来郡主的确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嘶——”宛阳郡主努力回想着道:“我有点断片,就记得……”
旧爱吻了新欢!
宛阳郡主被脑子里的片段吓了一跳,赶忙摇头,自然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嘛!开玩笑,昨天我果然喝多了。”
“厉长生!”
又有人在叫厉长生了,厉长生回头一瞧,是荆白玉。
荆白玉起身便来寻他,正巧看到厉长生与宛阳郡主站在一起,背影登对的不得了。
荆白玉板着脸大步走过去,道:“朕找你许久了,有正经事跟你说。”
“是。”厉长生顺从的答应了一声,便被荆白玉快速的拉着手带走。
宛阳郡主还沉浸在昨天的“噩梦”之中不可自拔。
她想要叫住厉长生与荆白玉的,不过那两个人走的匆忙,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眼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走远,两个人还保持着牵手的亲密动作。宛阳郡主突然见厉长生回过头来,似乎是在看她。
厉长生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好看是十足好看,但就是……
宛阳郡主莫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