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阳王疼得大喊一声,晕头转向的抬起头来。
先是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随即是什么人的下摆。他整个人被撞的晕晕乎乎,想要定眼看清这人的模样,却怎么也模模糊糊。
“快……”
宛阳王压抑着疼痛,道:“将孤扶起来……快……”
他抬起手来,命令着眼前的“士兵”。
眼前之人无有异议,抬手将宛阳王搀扶而起。
“嗬——!”
宛阳王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感觉脑袋里不再转天转地的,次仔细一打量扶着自己的人。
一个高大的男子,模样让人过目不忘,笑容仿佛春风和煦。
“厉长生!”
宛阳王倒抽一口冷气,喊声直冲九霄。
“来人!救命!”
宛阳王慌张的大喊着,后面追赶宛阳王的士兵们,终于跑了过来,见到如此情况,一个个皆是倒抽一口冷气。
“嗤——”
士兵们抽出兵器,呵斥说道:“放开大王!否则……”
“啊!”
士兵威胁的话语还未说罢,就听宛阳王撕心裂肺的大吼。
厉长生二话不说,嘴角仍是噙着温柔的笑容,腕子一翻,掌中多了一把利刃,随即手起刀落,银白色的利刃直接插进了宛阳王的右腿之中。
“啊啊啊啊!”
“滴答滴答——”
宛阳王的大喊声,伴随着鲜血低落的声音,在簌簌的风中传出许远。
厉长生笑的颇为愉快,道:“退后,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们大王另外一条腿会怎么样。”
士兵们都是见过流血断头之人,却被厉长生身上那股狠戾的气息,瞬间震慑在当场,根本不敢再言语一句,更别说是轻举妄动。
“不愧是厉太傅,这么容易便得手了。”
“这宛阳老头子,果然是自投罗网啊。”
“啧啧,你瞧这腿,流了不少血啊。”
有人絮絮叨叨的从旁边走了出来,只听声音就知,肯定是喻青崖无疑。
喻青崖与喻风酌就在旁边,此时才露面罢了,他们带着一队士兵,从周围包抄,将宛阳王带领的那些个人围在中间。
“只差一步。”厉长生垂眼看着因为失血,脸色惨白的宛阳王,道:“不知大王如今心静如何?”
“厉长生……”宛阳王疼的冷汗涔涔,呵呵的发出低笑,道:“厉长生!你以为你赢了吗?赢的是孤!孤的军队已然兵临城下!你若是敢对孤做些什么,孤便让都城里所有的百姓,都来陪葬!”
厉长生听罢了,露出更为愉悦的笑容,道:“陪葬?那好啊,大王高兴便好,何必与长生说?”
宛阳王表情扭曲了一些,就听厉长生继续说道:“大王难道还不知,长生这个人,最冷血薄情,旁人的性命与我有何干系?我这个人啊……是最没有内疚感的。”
“厉长生!”宛阳王呵斥说道:“你敢!”
他说着,眸子不断收缩着。虽然声音之大,底气之足,但不难瞧出,宛阳王仿佛强弩之末。
宛阳王眸子一转,道:“你若是敢伤我,我便将荆白玉碎尸万……”
“啊啊啊啊!”
宛阳王抓住了厉长生的把柄。
这一次绝对无错。
只可惜,宛阳王仍是不了解厉长生的秉性。
他话未有落地,已经痛苦的再次大喊起来。厉长生脸上划过一片阴霾,将宛阳王腿上扎着的利刃拔出,再次手起刀落……
宛阳王右腿上瞬间被开了两个大血窟窿,疼得他大喊一声之后,一口气儿没能提上,竟是昏死了过去。
“大王!”
“大王!”
宛阳王的士兵们惊惧的大喊着。
有鲜血迸溅在厉长生的脸颊之上,顺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滴答”一声,染红了一片衣襟。
厉长生口气淡淡的说道:“这种话,你是万万不该说的。”
喻青崖在旁边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探了探宛阳王的鼻息和脉搏,道:“幸好还活着,我以为死了呢。”
喻风酌倒是淡定,道:“放心罢,不会这般容易就死的。”
“带回去。”
厉长生长身而起,摆了摆手道。
“是!”喻风酌道。
士兵们将宛阳王抬起来,又将宛阳王带来的亲随一个个捆起,全部押送到旁边的临时营地。
有士兵瞧见厉太傅归来,赶忙急匆匆上前。
“太傅,有都城的消息了。”士兵跪下来道。
厉长生还未开口,旁边的喻青崖已然按捺不住,道:“快说,都城怎么样了?”
士兵垂着头,表情有些凝重,道:“宛阳王的军队已然攻打都城……情况不太好。”
“已经开战了?”喻青崖惊讶低呼了一声,随即赶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如今宛阳王已然在我们手中,我们捏住了他,叫他鸣金收兵,绝对不是问题。”
宛阳王声东击西,其实早已下令,将军队分成两股,以支援厉长生剿灭叛军为由,大摇大摆的开始筹备粮草,然后发兵。
其实真正的精锐兵马,已然离开了宛阳地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