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翳的表情并不好看。
伊代皓白心里不禁也有些疑惑了,他压下那股好奇,先跟乔原解释:“你把这几句放在一起看,‘你对我一向抱有无限的宽容/善意没能救我于水火,却困住你的脚步/若你因此一无所有,我的朋友/不要羞于打开贫瘠的箱子/就让我躺进去,做你的行李’,这不就是陶陶哥哥和南泽哥哥的最后结局么。”
乔原拖长音“哦”了一声,“这样啊——”
吴明铎走到封翳身边,碰了他一下,问:“你怎么了?”
封翳抿着嘴摇了摇头,他说:“乔原没说错,我的确没有料到。”
听到封翳这么说,伊代皓白顿时来了精神,抛下前任偶像乔原sama,噌地一下蹿到现任灯塔封翳面前。
伊代皓白问:“啊?这些话不是写陶陶哥哥和南泽哥哥的吗?”
“不,这些话是写他们的。”封翳目光扫过嘉宾们或好奇或疑惑的脸,“还记得在南学者衣柜里发现的脏雨鞋吗?包括为什么高管家会在宴会开场之前把精心熬制的海龟汤倒掉?”
高朗答道:“记得啊,宴会那天突然暴雨倾盆,南学者执意离开,小少爷就追了出去,最后因为山路崎岖难行,两人不得不折返回来。我担心他们感冒,才倒掉了海龟汤,用砂锅给他们熬姜汤。”
“还有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剧情线。”封翳说,“小少爷追出去后,请求南学者带他一起离开,但南学者拒绝了。”
“所以……行李……就让我躺进去,做你的行李……”伊代皓白咽了口唾沫,“这句不止是在说启动机关的条件,也是在讲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封翳点头,默认了。
“我的天!”乔原捂住嘴,默默退出需要动脑子的直播间。
吴明铎沉默半晌,突然看向封翳,问道:“既然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那你没有料到的是什么?”
封翳和吴明铎对视,他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刹那间封翳给人的感觉就有了变化,明明看样子是有些头疼的表现,可嘴角的笑意却是真实而明显的,藏都藏不住。
他说:“在南泽之前,测试机关的时候,有人做了同样的选择。”
吴明铎微微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谁?许弋泊?”
封翳点点头,“对,是许弋泊。”
许弋泊是封翳在加利福尼亚领证宣誓的同性伴侣,一个是知名网络写手,一个是畅销书作家,两人当初公开婚讯的时候,着实让一众吃瓜网友们惊掉了下巴。
封翳说:“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在节目开拍之前,每一个机关我们都做了很多遍的试验,尤其是‘井盖’机关的坠落甬道和这里的活动板块。”
测试那天,封翳亲身上阵,躺在管风琴里,用自身的体温和重量去启动机器。
过程中调整变量,活动板块上换了体重不同的工作人员,以测试安全性和上升速度。
只是没想到许弋泊会瞒着封翳突然来探班。
许弋泊觉得好玩,在测试接近尾声的时候,经过工作人员的同意,成为了最后一个站上活动板块的人。
他提前并不知情,一直等到板块开始上升,灯光灭掉,才无意中从工作人员口里得知这个机关启动的关键就是管风琴,而关在管风琴里的人正是封翳。
许弋泊顿时就变了脸色,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二话不说直接从板块上跳了下来。
因为这事儿,许弋泊在节目组高调出道,口耳相传,人尽皆知,封老师和人家家属神仙眷侣恩爱极了。
封翳想到许弋泊,笑意更盛。
吴明铎却说:“我还是没明白,许弋泊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封翳顿了顿,思考究竟要怎么解释。
“问题就在这里,南泽做出了和许弋泊一样的选择。”封翳叹了口气,说:“明铎你要知道,许弋泊他,是我的爱人。”
许弋泊去救封翳无可厚非,那南泽呢?
南泽也跳了下去,是为什么?
细细一想就很耐人寻味。
封翳话音一落,连带着吴明铎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说不清了。
这时有工作人员举着对讲机跑过来,跑到封翳面前刹住了脚。
对讲机滋滋啦啦地吵嚷着,副导演的大嗓门在里面不耐烦地喊道:“小刘,你问封翳什么时候打开通道,我要准备点了。”
工作人员被吼得一哆嗦,径直扑了过去,仿佛跪在朝堂上的罪臣,最后一个字差点破音,“封老师——”
封翳扭过头,问:“副导演人呢?”
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说:“副、副导演,他、他在点生日蜡烛呢,他问能点了吗?”
副导演才没这么问,人家直接点了。
封翳一挥手,说:“点吧。”
“封老师,那通道呢?现在能打开吗?”工作人员说话时局促地搓着手,“南泽老师这次跳下去的距离应该要比许老师上次高多了,我们担心会不会受伤……您知道的,我们做节目的,都是靠观众老爷养活,万一嘉宾在我们这儿出点什么事,而且又是南泽老师,粉丝会吃了我的……”
封翳想了想,点头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