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和前两天他的态度相比,今晚的他,其实已经是个意外的惊喜了。
小乔想了想,终于决定暂时还是不再去逼他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下回你若再对我胡乱发脾气,惹我生气,我决不轻饶你!”
她说道。
魏劭唔了一声。微微低头,两人便额对额地触到了一起。
他的呼吸有点热,掺杂了酒气,还有一点她刚帮他涂上去的药的气味。
但她并没觉得反感。当他张嘴含住她的唇瓣时,她闭上了眼睛,温顺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仰头配合让他亲了一会儿自己的嘴唇。最后抱他,另只小手,悄悄地穿过他的衣襟,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其实他肌肉紧实,皮肤光滑,充满了年轻男性的力量感,脱了衣服更是性,感。无论胸膛、后背、腹部、臀部,还是大腿,摸起来都很舒服,手感超级的好。
魏劭也喜欢她摸自己。并且,反应特别的强烈。每次她抚他,尤其,抚他敏感之处时,他就露出一副兴奋的快要死的表情。
这其实也让小乔挺有成就感的。
但小乔以前就不怎么主动抚他。也就应他的要求,那么摸几下而已,基本属于被动。
今晚可能是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激发了她的母爱。认错态度虽然并不让她感到满意,但好歹,也拐弯抹角算是服了软。
所以小乔决定摸摸他,以资鼓励。
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衣襟里慢慢地游移。抚摸过他胸膛,又到了小腹。
魏劭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
……
“男君,夫人到了!”
忽然,门外传来仆妇的一道声音。
小乔一惊。手便停在了魏劭的小腹上。
魏劭一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神色里露出不悦。
小乔看了他一眼。
她来到渔阳魏家,也有半年多了。从前有什么事,朱夫人都是打发人来,传唤她或者魏劭过去的。
还是头回,朱夫人亲自跑到这边的西屋里来。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小乔急忙从他大腿上爬了下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裙。见魏劭身上只穿着件中衣,衣襟还被自己刚才给弄的有点敞了,慌忙帮他整理了回去,又飞快拿了外衣过来。
魏劭懒洋洋地起了身,让小乔服侍着,穿了外衣。
小乔帮他整理着衣襟。他抬手,摸了摸她垂下的秀发。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就听朱氏的声音响了起来:“劭儿,你出来。”带着焦急和担心。
魏劭转身,去开了门。
朱氏站在门口,就着灯火看了眼魏劭,立刻惊呼:“果然!是谁把你给打成如此模样?”
魏劭道:“酒喝多了,回来骑马时不小心坠落,摔了一跤……”
“胡说!”朱氏怒了,“你当我目盲?这是摔出来的?方才我听屋里一个仆妇说,看到你回来面带伤痕,我还不信。不想竟是真的!到底哪个大胆包天,竟敢将你殴成这般模样?”
朱氏两道目光立刻射向了里头的小乔。
小乔一吓。
“他不说,你难道也就不问?不去我那里告一声?”朱氏呵斥。
小乔不吭声。
魏劭面露愠色:“母亲,你休要无理取闹了!不过些许的皮肉伤,何至于大惊小怪?我还是送母亲回房,早些歇息吧。”
魏劭跨出房门,催促朱氏回房。朱氏见儿子已经大步往外去,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魏劭送朱氏到了东屋门外道:“母亲进去歇息。儿子今日有些乏了,也早些去睡。”说完转身。
朱氏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白天不断在脑海里回旋的一幕,对儿子的关爱焦虑之情,终于还是压过了徐夫人这二十年来带给她的压力,按捺不住,疾步出去叫住了魏劭。
魏劭无奈再次停下脚步,回头道:“母亲有何吩咐?”
朱氏望了下四周,见无人,压低声:“劭儿,我有一话,在心中已藏多年,原本也是不愿说出来的。只是如今,我见那人越发的不对。想来想去,还是悄悄说与你知道为好,叫你心里有数,及早做个提防。否则万一日后出事,后悔不及!”
魏劭叹了口气:“母亲还要说何事?”
“你的那个表兄,他和我们不同。他不是汉人!他是匈奴子!”
朱氏咬牙,一字一字地道。
魏劭一怔,极力压下心里越来越重的不快,冷冷道::“母亲何以如此说话?”
朱氏冷笑道:“你当他的父亲真是入赘我魏家的女婿?你且听好,全不过是你的好祖母捏出来的鬼话!当年之事,我最清楚不过了。那时我刚和你父亲成亲没几年,你的那个姑姑在边城时被匈奴的日逐王掳走,三年后你父亲将她夺回来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匈奴人的种!当时也才五个月大,我苦劝她不要留下。她却不听,一意孤行定要生下来。生出的便是你的那个好表哥!你的姑姑生他后便没了!”
朱氏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我便知道,这杂种儿出世起就是个冤孽。我当时也说,既然母亲没了,不如将他送回,还给那个匈奴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