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佳人是怎样尝试的,但在试完之后,她就同意了林鹿的计划——包装班级第一。让他带着这个接收器,每月把赚来的钱二八分就好了,在这方面,总还是要给工具人一点儿利益的。
白来的钱,哪怕只有两分,也是极好的。
事情很快谈妥,跟班级第一,他们没有说那么多,让他做的事情虽然有些怪,为什么带着这个吊坠就能被打钱,但,反正钱都不知道是谁打在自己银行卡里的,白来的钱,只要不犯法,把钱分出去也没什么,分出去大头,自己反而更加心安。
从头到尾,已经准备好各种解释的林鹿面对的是陆佳人和何薇薇的信任——她们竟然都没有对这个不科学的赚钱方法表示什么怀疑,或者说怀疑仅在验证方法是否可行上,一旦确定可行,这个方法怎么来的,就完全不重要了。
这当然也可以归功于林鹿的伪装,她对这个玉坠的说法是一位老奶奶送给她的,这种公认的“老爷爷”牌同款金手指,大家接受度竟然良好,起码矛头都转移到那位已经去世的老人身上了。
想想也是,林鹿身家清白,没有什么不好查的,变化也就是最近,打扮得更合适了,也有钱了,这两样联系在一起,不正跟玉坠的效果一样吗?
这个年龄的少女们总有些过于天真,她们对世界还有着幻想,幻想某些不可能成为可能,所以,当这种可能真的发生的时候,又是这样赚钱的好事儿,连叶公好龙都不必,直接端了宝藏不好吗?
陆佳人甚至都没告诉家中大人,只是自己私下查了查那位老奶奶的生平,没结果之后也就感慨一下林鹿的好运,再没什么想法了。
林鹿都把东西交出来了,这个东西的效果也就是如此而已,哪怕是神秘物品,这样的神秘似乎也少了几分牌面,让人难以产生足够的敬畏,尤其对陆佳人这样的富家女来说,爱意值转化来的钱财,小有助益,又不能大富大贵,看重程度也就有限。
只胜在是没本钱的买卖,白来的钱罢了。
“若是那些明星用了,恐怕效果更好。”
何薇薇吃着冰淇淋,看着教学楼下的场景,被改换一新的班级第一还是有几分小帅的,起码跟以前天差地别,若不是亲眼看着他被造型师收拾成这样,恐怕何薇薇也要为这样的人沉迷一下。
本来略有寡淡的气质,彻底清洁,换了干净整洁又显身材的衣裳之后,也成了冷峻高傲,有那么几分感觉了。
“这个造型师不错,我婚礼的那天,可以请他来造型。”
何薇薇的话题跳转很快,跟着她一同趴在栏杆上吃冰淇淋的林鹿有些联系不上这根思维的线,她的脑中还在想着如何更好地改良这个装置。
钱财并不仅仅是钱财。
在另一个体系之中,钱财可以是人念的汇聚,是贪欲的具现化,甚至拥有部分权柄的能力,有钱的人一定程度上能够支配更多的社会资源,这里谈不上什么平等不平等,当做人脉看就很好理解了。
一个圈子是一个圈子的法则。
所以,能量转化为钱财,并不是直接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纸钞,再糊弄过银行的数据,而是这部分看不见的能量直接进入庞大的由数据链串联起来的各种关系之中,逐渐转化为次级的钱财,具体来说,是转化为一个数据,到达固定的银行卡中,成为某人名下的资产。
这里面,玉坠的作用,还是一个接收器,接收这种跟能量挂钩的绑定。
至于如何区分这张银行卡是这个人的,那张银行卡是那个人的,则要看某种无形的东西。
举个例子来说明,两人合居的房子之中,如何区分公共区域之中的物品是属于哪一个人的呢?
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帽子衣服,并不在某一人卧室之内的物品,该怎么判断物品的归属呢?
这个问题,看似很无聊,其实隐含着一种概念。
生活久了,每个人对自己的物品,可能都无法具体说明每一件是什么时候买的,在那里买的,□□或者购物小票在哪里,连具体的金额都无法说明白,那么,怎么判断这些物品是自己的东西呢?
普通人看的是使用习惯与合身与否之类的简单指标,好像一个170身高的人不可能穿S码的衣服一样,这种普通的常识性标准会被当做判定的依据。
但在林鹿这里,有一个更简单的判断方法,即“念”。
这个帽子是“我”的,不需要看花色看款式看大小,“我”只要见到它,就知道它是“我”的,无论处在什么位置,哪怕不在“我”的房子之中,看到后“我”还是会认识它,哪怕不认识它的时候也会觉得熟悉,想“那好像是我的帽子啊”。
这种判断,就是在拥有这个帽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对它留下了“念”,这里的“念”可以简单理解为精神力中分出来一丝,其中一端系在了帽子上,让这个帽子跟“我”联系在一起。
这种“念”还可以理解为支配权,在拥有之后,“我”就对这个帽子拥有了权力,可以支配它的作用,选择更符合自己期望的使用方式,哪怕是脱离帽子本身的属性,也是“我”的权力。
可以把这样的支配权也看做线头的一头,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