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艰难地开口:“谢清呈,昨天晚上,我们……我和你……我是不是……”
谢清呈森森然道:“是。”
贺予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谢清呈:“但这种破事就别再多说了。”
“……”
贺予又是一怔,他没想到这位哥一开口就是一副拔吊无情的冷漠态度,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错误,他几乎都要怀疑昨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亲错了人,而是谢清呈想蓄谋已久借机骚扰的他。
拔吊无情谢清呈往电视柜上一靠,双手交叠,神色冷淡且严肃地看着对方:“把你衣服穿端正,我有话要和你谈。”
两人昨晚发生了那么令人尴尬的肢体接触,哪怕是误会,也足够令人心虚。
贺予亲人嘴短,换平时肯定已经顶撞过去了,但今天实在有些缓不过来,谢清呈怎么说,他就照着怎么做了。
“你是去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告白了是吗?”
“……没有。”
“你还打算瞒我?你昨晚自己说了什么你不记得。”
贺予模糊都还记得些,但他这会儿头脑都不太清醒了,好一会儿才道:“……我那是认错了人。我没和那个女孩告白,我只是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算了,我和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你要笑就笑吧。”
他抬起眸:“我知道你心里很高兴,一切都按着你所说的发展了,没人喜欢我,我也没有控制好我自己,你说的一切都应验了,你高兴了?”
谢清呈盯着他:“我高兴你没有疯得更彻底。”
顿了顿,见贺予满脸的戒备,贺予似乎以为他应该说的是——这位病人我思考了一晚上给你整了两套治疗方案你看你是想化学阉割还是物理阉割二选一不要客气。
谢清呈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不休,挺幼稚的,而且浪费时间。于是直接道:“……算了。贺予。”
“这事就这么算了。”
贺予看着他,学霸都是习惯抢答,特别畜生的那种学霸连在床上也不例外,所以贺予问:“但是?”
“但是——”谢教授严厉地扫过他的面容,对他的抢答很不满意,接着道:“我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非常差。实话和你说,你爸爸之前和我通过电话,确实是他请我平时替他多看着你一点。你这种发病之后滥服药物,甚至还企图向所有人隐瞒的行为,很不应该,所以……”
贺予的爹——谢总开始训话。
贺予还是有些没缓过来,脑袋里嗡嗡的,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爹说了什么,他只听了个开头就没有往耳朵里去了,还能是说什么,肯定是饶不了他。
但是再转念一想,自己从来也没要谢清呈管过他,是谢清呈自己要闯进来接近他,他们俩都是对同性毫无感觉的直男,要说倒霉,自己也同样倒霉,又不欠他什么。
幸好昨天自己没有把谢雪的名字说出来,不然事情恐怕更难收拾……
“……差不多,就是这样。”
不知什么时候,爹已经训完了,做了个总结。
“你听进去了吗?”
贺予抬起头,迎上谢清呈那直掉冰渣子的目光。
谢清呈也是讲口渴了,抄起旁边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喝了昨晚没喝的水,冷淡道:“……要是你愿意,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前面讲的内容,贺予其实都没怎么听,隐隐作痛的宿醉脑袋只接收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句话,但作为一个习惯了优秀的学生,他本能地就点了下头。
谢清呈自上而下睥睨着他,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好,等你杀青回来,你就来医科大找我。”
“……”
贺予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在神游中答应了他某个要求,于是终于彻底清醒,沙哑着嗓子问:“等等。对不起,你说什么?”
谢清呈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语气十分生硬:“你还有什么条件要和我谈吗?”
贺予心想,什么条件?
他连他刚刚上嘴唇碰下嘴唇轻描淡写地讲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真要命,他到底答应了谢清呈什么?
而另一边,谢清呈觉得自己对贺予实在算是宽容的。
他甚至都没有和贺予计较昨晚发生的破事。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提那个令他头皮发麻的亲吻。
贺予现在这个病症状况,他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且不说贺继威的面子,就算是个普通病人在他面前这样,他也不可能袖手无视。
虽然他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亲力亲为地治疗,但控制一下贺予的情绪,给点指引去疏导,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在这过程中,他还可以顺便指使贺予给自己当一当苦力——贺予这个劳动力在他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好使的,聪明伶俐,耐磨扛用。自己要是能和以前一样拿着用用,也算扯平了自己被狗舔了一口的账。
一石二鸟的事情。
见贺予走神,谢清呈又不耐烦地简单重复了一遍:“杀青之后,你来医科大学,按我的要求去磨练磨练自己,给我做做事,分散分散注意力,别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