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看来人到了最后,想达到什么目的,还是得靠自己。
——靠自己。
靠自己……
——“我们这里也有好看的男服务生。”
“谢清呈纯爷们,零圈天菜。”
“贺少1圈天菜,很想睡贺少……”
留言簿的文字和女服务员的言语交织在一起。贺予恼怒地想,凭什么外人总是觉得谢清呈强于他?
连在这种事上他们都觉得他才是弱势的那一个。可现在是谢清呈无力反抗地倒在他面前,他想上随时都可以上!什么纯爷们,什么天菜……被睡了还不是和一个女人没区别?到那个时候那些傻子就会和他一样,知道谢清呈什么都是装的!一个被男人睡了的“纯爷们”而已……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贺予就被自己狠狠地恶心了一下。
荒唐。
太荒唐了。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他们俩都是男人,而且还都是直男,他干不出这种事儿来。男人是多恶心的东西……那种属于同性的身体……
可是……
可是难道要他垮着张脸向谢清呈认输俯首?在折腾了那么久,灌了整一瓶59度梅之后,自己还是输给了谢清呈?
……
那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在谢清呈面前做狗,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他没有想到给谢清呈灌酒很容易,但要这个男人失态竟有这么难。
贺予慢慢地走近了他……看着眼前这一场覆水难收的闹剧。
谢清呈已经很难受了,今晚不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但谢清呈又是那么强悍一个人,宁愿自己被折磨到死,也绝不肯去欺负那些可怜的女人。
贺予盯着他眼神涣散,□□迷茫的脸……看着他微微张开,喘息着的嘴唇。
他当然不喜欢男人的身体。
可是他思量着现在唯一剩下的一条路……一条尽头处或许有示弱的谢清呈在等着他的路。
他怀着这种心情,端详着谢清呈此刻的样子,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这次意外中,竟然好像得到了一个很早之前就想得到的答案——
那就是,谢清呈在床上是什么模样的?
从前他看着李若秋,看着谢清呈家的婚床,他脑子里就会窜出这样的好奇来。
贺予他从没意识到,如果真是个钢铁笔直的男性,谁会去想象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动情的姿态呢?
可他偏偏就是想过很多次。
他觉得谢清呈太冷了,太严肃,太禁欲,和一个女人抵死缠绵的样子,是他无法猜测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答案。他真实的、近距离地看到了谢清呈被欲望折磨的脸庞,被情酒烧热的身体。
然后他发现,尽管其他男人的身体都是丑陋的。
但谢清呈因为太禁欲太克制了,竟好像和他印象中那种已婚男性不一样。
罪恶又艳丽。
像被蛇缠绕着的神明。
他看着这具熟悉又不熟悉身体,看着这个曾经在他面前非常强悍高大的男人,在麻木的内心里品琢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他发现自己有的更多的是一种直冲头皮的猎奇感,还有那种,疯狂的,复仇的刺激感。
他今晚是真的疯了。
失去了理智。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被摧毁了——谢雪是假的。合同期限是假的。谢清呈说的话是假的。他现在完全就是一种认知颠覆的状态。
如果换成从前,贺予或许会坚定地认为男人就是不能碰的。再是什么理由都不能。
可是今晚。
他他妈的十一年的信仰都被谢清呈给毁了。
他整个精神世界都被颠覆了。
他还差这个?
性又算得了什么?
他出来放纵自己,本来就是要做从前不会做的事,要惊世骇俗,要毁灭从前那个愚蠢的贺予。
——那么,比起泡夜店睡女人,更丧心病狂的是什么?
这答案,显然已是呼之欲出的。
贺予越想越觉刺激,这是一种要与过去的自己作对的刺激,是一种完全要把从前的自己毁灭掉的刺激。
他想自毁。
也想同时毁了骗的他那么惨的谢清呈。
他的视线在谢清呈克制着情/欲的面庞上踅摸着。
目光的味道都开始慢慢地变了……
贺予知道男人上男人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可他是侵略的那一方,那和过去那些男的骚扰他不一样……他还是遵循着雄性本能的那一个。
而谢清呈呢?
谢清呈作为一个直男,就算他忍不住睡了个女人,那事后恐怕也只是有些接受不能,丢人显眼而已。可如果谢清呈真的被他给上了……
那……将心比心,这对一个大老爷们而言,是不是更大的打击?
想通了这一节后,贺予忽觉醍醐灌顶,自己刚才真是太傻了,他是个变态,从今往后他就要做个彻彻底底的变态。他就该拿最离谱最残酷的方式去毁人毁己,走什么女□□惑的常规路?
何况现在谢清呈都□□烧身成这样了。
如果在这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