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加上脱衣服洗澡穿衣服的时间,三分钟有没有啊小兄弟。
看着气势挺逼人的,小伙子挺帅也挺精神的,结果居然只有三分钟。
所以当前台看到谢清呈寒冬似的面容时,也就没有丝毫惊讶了——
这换谁能舒服啊?
谢清呈:“你的衣服。”
贺予不理他,签了字就走。
谢清呈没办法,走过去把衣服披在了男孩子的肩头。
因为这一个爹性十足的动作,快捷酒店的前台和很久之前,空夜会所的那个前台有了同样的想法——前台小哥震惊地看了看贺予,又看了看谢清呈,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三分钟的可能不是这个年轻小伙子,是这个追出来的帅男人。
这下小哥脑补的剧情就完全变了,变成大叔包养漂亮男大学生,然而因为没有让那年轻男孩子享受够,所以男孩子姨太太似的负气走了。
英俊的叔叔还得跟在后面,给姨太太披衣服。
贺予回头,狠狠瞪了谢清呈一眼,大概也是真的气着了,讲话非常之呛人:“大叔,你打算因为一件衣服和我拉扯多久?”
谢清呈被他破天荒地叫了大叔也无所谓,就抽着烟不说话,大概是觉得和闹别扭的姨太说话也没什么用,走到前台说:“我来结账。”
前台很是谴责地看着这个包养男大学生还让男大学生付钱的男人:“那个小伙子付过了。”
谢清呈真是烦得要命,咬着烟,回头冷漠而含混地对贺予说:“支付宝打开。我转你。”
贺予算是给谢清呈惹到头了。
他再也受不了,低声暗骂,忽然一把攥住谢清呈就往外面走,动作之粗暴,和他们来时如出一辙。两个人整一天兜兜转转,从窄巷拉扯到车内,从车内拉扯到快捷酒店,结果在快捷酒店什么也没做,吵了一架之后就又回到了车上。
真是两个精神病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贺予猛地将谢清呈往库里南宽敞的后座上一推,自己赤红着眼睛压了上去。他一只手攥着谢清呈的腕,另一只手则抬起来,掠过谢清呈额前散乱的一点碎发,去抚弄他宽阔的额头和英挺的眉眼。
那只手因为强烈的**和极度的克制,都微微地有些发抖了。
两个人的眸子在只亮着氛围灯的车厢内,近距离地相互对望着,贺予的眼神混乱又痴迷,着了魔似的往谢清呈桃花眼的深深处探。库里南的隔音性能很好,外面的声音他们都听不见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萦绕耳边。
贺予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谢清呈的眉廓,额头,每一下都像是在给自己心里那头渴到濒死的兽一捧甘泉,可那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贺予越靠近他越热,他是他的琼脂,是他的罂粟,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无法不回想起除夕那天,这个人曾经对他释放过那样的热情。哪怕那种热情里更多的是一种自毁……
在这样的气氛中,谢清呈破天荒第一次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面对贺予的眼睛。他把脸转开了。
贺予却在下一秒就掐住他的脸庞,重新将他的面容转了过来,逼他与自己对视着,他发现谢清呈的目光虽冰冷,但那冰冷中似乎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凌乱。
这一丝凌乱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鼓舞和冲撞,他热血上涌,在又一次与谢清呈无声对视了几秒钟后,呼吸渐渐沉重急促,紧接着他忽然用双手没入谢清呈的黑发中,抱着他的头,垂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