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握住了他的腕,淡色的文身犹如一道手链,贺予的手绕着它。
雪白桌布的遮掩下,无人瞧见少年的腿在轻蹭着男人的,一下一下地,像是龙缠绕着交尾。先碰了五下,停了停,又碰了两下,最后碰了一下。
贺予哪怕是温柔的时候,笑容里都带着些痞坏:“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谢清呈把手腕从他掌心中挣开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镇定地喝了一口薄酒。
红酒湿润了他的嘴唇,素来血淡的唇被润成了嫣红色。他往后靠了一下,觉得装傻也不必,他又不怕贺予什么,于是淡道:“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初中生把戏。”
他大佬气势十足,可他昨晚刚被小年轻弄了一夜,在贺予从六七岁就睡着的那张床上,被搞得浑身战栗,不住瑟缩,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承受男孩子的热情,若他是个女人怕是都要有了身孕,他昨天的声音是那么沙哑低沉,是那么好听,如今这张嘴再说出这种话来,在贺予眼里又有几分威严?
贺予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火锅吃多了上火似的。
正盯着谢清呈瞧得入迷,贺予电话忽然响了,他回过神来一看——吕芝书打来的。
刚一接通,当母亲的就在手机里问:
“贺予,你在哪儿呢?和谁一起?”
贺予看了桌对面的谢医生一眼,逗弄心起。
“我看病呢。”
吕芝书果然吓了一跳:“看病?
你又不舒服了?”
“没,就……按摩SPA……理疗。”
吕芝书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哎,没事就好,昨天妈航班延误了,赶不回来,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没能陪你过生日,你别生气啊。”
贺予笑了,真心实意地:“怎么会。”
“你在什么地方?我刚刚到家了,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家。妈给你准备了——”
“我今晚有点事,就先不回去了。”贺予打断了吕芝书的话,“妈,您忙您的,我先挂了。”
“喂?……喂?”
吕芝书站在别墅内,攥着手机,面前是忙忙碌碌在搭建生日派对现场的服务人员们。她又气又疑惑,过了一会儿,她去问管家:“贺予今天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出去的?监控里有吗?”
“夫人,您是知道的,大少爷有自己的电梯和通道,他又那么擅长计算机,从来不允许监控覆盖到他自己的范围内,所以……”
吕芝书气得一跺脚,转身去了地库,想要去他们学校看看,瞧瞧那个狐媚子谢雪是不是和她儿子在一起。
她等不及了,一面拨司机的电话,要人过来开车,一面自己已经向那辆最常用的库里南走去。
结果一拉开车门,她人就傻了。
车后排一片狼藉,丢着领带,纸巾,还有……
吕芝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昭示着不久前刚发生过的冲动又激烈的情/事的,是真皮后座上扔着的套!!
是用过的,但里面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吕芝书一下子就能想到了,这是贺予用了一半觉得不够爽,又给摘了,直接就……
她脸色大变。
贺予居然和谢雪做到了这个地步?……荒唐!他、他真是太过火了,就不怕把那女人的肚子弄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