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蓦地砸了桌上的一只杯子,用颤抖的手拾起一块尖锐的碎片,猛地往自己手上扎了一道口子!
谢清呈不敢再看,他把目光转了开去……
他……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怒气上涌,竟也催化了毒性。
谢清呈一惊,蓦地抬头,眼前却已模糊不清了。他此时的身体感官已变得非常敏感,混乱间闻到一股男性身上的味道,他心道不妙,想要赶紧离开,但那熏香的药效竟已然在他体内猛烈扩散开来。
他眼前一晕,身上发软,紧接着就步履不稳地往外倾去,蓦地栽倒在了来人身上……
“谢哥?”
“……!”
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闷哼一声,但也勉强唤回了他的意识。
他借着这片刻的清醒,扶着桌子,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要往包厢外去……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刚碰到包厢门时,门忽然自动开了。
谢清呈意识已经完全乱了,他眉目之间是近乎凄惶的神色,喉结上下滚动着,睫毛瑟然颤抖。他坚强的本能还在支撑着他,让他试图推开那个接近他的男人,可是他手上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出去……”
他湿润沙哑的声音勉强拼凑起这几个字:“别……靠近这里……”
那人一怔,眸子里映出的是谢清呈绯红的面庞,还有一双已经失神的眼睛……
这个熏香的劲远比当初的59度梅大的多,发作起来堪称霸道。
“谢哥……你怎么了?你……”
“离我……离我远一点……”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浓郁的熏香已经侵袭了来人,谢清呈彻底混乱之前,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越来越快,紧接着——
他就被那个男人猛地推进了萱阁内,天地倒悬,耳内嗡鸣,谢清呈意识到那个男人“哗”地拉上了门,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迷离的黑暗。
男人的手搂住了他,他鼻息间闻到了更血性的雄性气息,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低低地喘了口气。
“……别靠近,快走……离开这里……”
“……”
“还没来呢,还有半小时就是新人进场礼了,他怎么回事……”
卫家二哥掏出手机又打了一次电话:“没人接。”
吕芝书坐在她的席位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已经开始压不住混乱的卫家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
六点整,宴会已经开始了。
“新郎呢?”
吕芝书知道,卫家的“婚前座谈”,永远都是在度假村尽头处的那个萱阁。
焚香,烹茶,交谈,而后新郎出门,前往酒店大厅,迎娶姑娘。
她算得很清楚,在眼看着卫家人越来越混乱时,焦虑越来越掩饰不住时,她起身走过去,故作热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卫家人说新潮也新潮,说传统又非常传统,他们家以前多家族联姻,尤其是二三十年前,像卫冬恒这样的婚恋自由者几乎是不可能被允许存在的。后来卫家有个女孩子在婚礼当天出逃了,闹了很大的丑闻,自打那起,卫家就找了道士来算,算出了与他们家最符合的方位气场,就是这个度假村。
后来卫家人也没那么迷信了,不过这些家族习惯却被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
他们每一次举办婚礼都会包这个度假村,婚宴开始前女方家长与新郎的私人谈话,也正是为了让新娘子在步入人生新一个篇章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紧张担心。
“他二哥他们已经去萱阁找了,我们在想是不是和新娘子大哥聊太久了,竟把时间给忘了。”那女性亲戚不安地跺了跺脚,“唉,照理也不会啊,这么大的事,哪有当大哥的和当丈夫的一起忘了时间?”
吕芝书忙作关切状道:“你先别紧张,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会不会有其他什么情况啊,人多点有什么突发事情也好帮忙。”
女亲戚没什么坏心思,又挂心卫冬恒,听吕芝书这么一说,想想看也是,便立刻与她往萱阁走去。
贺家与卫家在生意上的往来很频繁,吕芝书是那种连卫家企业的年会都会受邀参加的熟人,卫家几个女性亲戚都觉得她这人挺和善的,莫名还有些亲切感,而且双方都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哪里想得到她会算计卫家?
于是平日里和她处的很好的卫家女性亲戚就和她说:“这婚礼都快开始了,冬恒人却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这孩子,真是要了命了。”
吕芝书立刻奉上早已准备好的焦急:“哎呀,这还真是不得了,我陪你们去找找吧。”
吕芝书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状况?她当然十分清楚里面是个怎样的状况。
她用了少量的听话水,让负责布置包厢的服务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调换了酒店原本的熏香,而后换成了一种市面上没有的特殊香料。那种香料是段闻那边的化学家沿用了普通迷情熏香,通过提纯净化,甚至加入了一定量的吸入式毒品迷幻剂,研制出的高浓度的香调。
吕芝书存了心是要把那丢人现眼的场面弄大一些的,于是她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