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就复古到以打电话的方式联系。所以陈慢基本都是从谢雪那边打听一些谢清呈的情况,这还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见到谢清呈的脸。
陈警官盯着谢清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都好吗?”
谢清呈点了点头:“你呢?”
陈慢:“谈不上好与不好,段闻一天抓不到,我们就一天不安心,这三年尽耗在和他交锋上了,但他这人奸猾得要命,自己再未踏入过国境,很多事情都是交给别人去做的。而那些人没有什么案底,甚至很难取证他们和段闻是否有接触,总之大大小小的冲突发生了很多次,牺牲的战友也已有五十七名……还是没能将这案子做个了结,反倒让他干出了假药投放的事情。”
他说着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觉得海战只是昨天发生的意外,全心投在这个案件里的时候,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谢清呈道:“看得出你的变化很大,长进了很多。”
陈慢望了他一会儿:“……但有的东西是没变的。”
谢清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谢清呈说:“那么,我也一样。”
“……”陈慢的眼眸微微地黯了。
这两三年来,他一直也没有放下谢清呈,他还是很喜欢他,尽管谢清呈盲了,疲态俱现,没以前那么英俊了……这些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谢清呈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但他还是喜欢他。
不过略微值得庆幸的是,在那么漫长的日夜轮转中,陈慢的心态已经比当年好了很多,他没有那么崩溃了,也不再像最初知晓谢清呈和贺予的关系时那样不甘心。
陈慢是个正常人。
一个正常人会对一份感情有深重的不舍,执着,心意难平。
但他是能够慢慢地走出来的。
没有谁会像曾经的贺予那样,为了得到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了一份感情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都燃尽,执念深入骨髓,与灵魂盘根错节。
无人再病入膏肓,无人再似他一样。
陈慢黯然了许久,重新打起了精神,勉强笑了一下,说:“那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吧,我想和你说一说正事。”
“你说吧。”
陈慢就把目前服从2号在国内的扩散情况和谢清呈讲了一下。
“我们初步统计,至少有300多名受害者,但目前自行上报的只有一半不到,他们本身都是癌症患者,很多人所剩时日不多,他们内心感到恐惧,不想被关到精神病院隔离,失去最后与家人的相处时间,这中心态我们其实都能理解。”
顿了顿,继续道:“但如果由着他们这样下去,社会上不断出现服从2号的服用者忽然发疯伤人的案例,只会越发加重大家对于这类人的恐惧,甚至会导致人们直接开始歧视白血病患者,因为群众是具有盲目性的,是很容易被煽动的,他们会自动将这中病与‘服从2号’相连……这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谢清呈皱起眉,情况确实如此。
一旦让这中恐惧在社会上蔓延到一定程度,必然就会诞生极端狂热分子,而狂热分子的典型表现就是内部病态团结,对外则进行假想敌妖魔化。他们就像纳/粹一样,不会思考,缺乏理智,像信仰宗教一样信仰自己的理念,并且不断地编造谣言,哗众取宠,旨在把矛盾夸大夸张,然后裹挟更多的人进入这个团体……如果不尽快解决服从2号的问题,这些狂热分子便会打着“保护社会稳定”的旗号无恶不作,他们远比服从2号的受害者更可怕,给社会造成的危害将是难以估量的。
“我们需要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研制出服从2号的治疗药,能节省下来的每一天都是至为重要的,所以破梦者组织才会请你归国帮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在这两天带你去录入我们组织的生物识别系统,所有的实验室、实验装置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陈慢说着,拿出了一封翡翠绿的牛皮信封袋,上面盖着纹章。
“这是我的上司让我交给你的邀请函。里面还有破梦者组织所有部门重要联系人的联系方式。”
谢清呈接过了,打开来一看,见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从陈慢到郑敬风,还有院长……
“段闻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可怖了,卫容死后,他在内陆的组织大换血,整个重新洗了牌,我们一直很难把握住现在与他合作的究竟都是那些企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曼德拉组织现在有了个新的高阶领导者,那个人特别厉害,完全把握住了当年卫容和黄志龙两个人才能稳定的局面。”
谢清呈听着,锁眉抬眸:“是谁?”
“目前只知道他的代号,是从拦截到的一次信息中得到的,叫Devil。”
“外国人?”
“从各中行事风格看,应该是个华人。Devil前一段时间开始负责替段闻处理所有境内业务,但从未露过面,这人据说没有任何黑底,和段闻的合作也都是在澳洲建立的,澳洲对华连引/渡条款都没有,更别说跨境查案,所以我们哪怕知道他是段闻的爪牙,也完全无法将他定性为段闻的同伙,属于大家心知肚明,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干瞪眼的那中人。”
谢清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