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了。”
他摆摆手,匆匆离开。
兰瑞莎斜眼瞅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龙傲天的研究室或者说是治疗室不就是在刚才那条抄手走廊的旁边么,那闫清是故意挑在那个地点要求晚上再见面一次的?会不会跟龙傲天有关?
结果到了当晚子时,兰瑞莎就知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无论闫清想说什么,一定和龙傲天没关系,因为……
望着那只在月色和飞雪下,九条尾巴舞动的红色狐狸,兰瑞莎彻底傻了。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越过对面西厢房积满白雪的屋檐,看见一块巨大无比,凸出其余地面的石头。
就在那块巨石上面,闫清的原型,一只赤毛九尾狐在轻盈跳动,九只蓬松粗长的尾巴来回摆动,在巨石的白雪上留下道道柔媚的黑影,像是在……
像是在跳舞???
“嗯?狐族的求欢舞啊,真是多少年没见了。”
身边冷不丁响起另一个人的感慨声,让兰瑞莎回过神来:“求欢舞?”
“以他们的说法应该是叫求偶舞。”
龙傲天刚从自己的研究室里出来,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特别的草药味。
他双手环胸,靠着廊柱,随手将额前一缕碎发归拢到后梳的头发里。
“以前妖怪遍地走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狐妖在月光下跳这种舞,到后来就越来越少了。现在连狐妖都不常见,更不要说这种只有在求偶时才会跳的舞。”
龙傲天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兰瑞莎怎么看那九条尾巴就怎么都不对劲……
怎么硬生生就从那些尾巴的舞动轨迹上看出色|情的味道呢。
龙傲天似乎被勾起了谈兴,开始大谈狐族求偶舞的来源和发展,中间还列举了几个例子,其中就包括九尾狐妲己曾为商纣王跳过的那一支舞蹈。
他说得信誓旦旦,似乎自己亲眼所见,结果被兰瑞莎这样反问以后,噎了一下移开视线,拉了拉衣领,表情有些飘:“……我没见过,只是听说的。”
“……”
看出兰瑞莎眼中的鄙视,龙傲天不得不想办法挽回自己的面子。
眼角余光瞥见九尾狐的舞蹈已经接近尾声,顿时脑袋上灯泡一亮,想起一件可以转移兰瑞莎注意力的谈资:“说起来,闫清可真是熟练啊,这估计是他第六次跳了。”
“……第六次?”兰瑞莎的注意力果然偏移了。
龙傲天暗自松了口气,揭同事的老底揭得欢快,没有一丝一毫愧疚:“对啊,他正儿八经处的配偶已经有五个了,这还不算上那些露水情人。如果全部算上,不说五十,至少有二十个。”
“……”兰瑞莎嘴角忍不住抽搐,“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龙傲天把闫清以往的配偶数默默记在心里,而闫清化为原型跳的求欢……求偶舞也专门挑在正对着龙傲天研究室的方向,难道……
兰瑞莎承认自己想歪了。
偏偏龙傲天一无所觉,耸耸肩答曰:“因为他那个五个配偶,有男有女有人有妖,囊括的种类这么多,我能不记忆深刻么。对了,上一个我记得还是一只雄性狮子精。”
兰瑞莎:“……”
已经恢复成人形,刚走回来的闫清:“……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嘴角眼角一起疯狂抽搐,瞪着龙傲天:“龙角拿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在全力医治郁衎吗?!”
“自然是来看你跳舞的。”龙傲天还没张嘴,兰瑞莎便抢先帮忙回答了。
她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看闫清,又看看龙傲天,觉得自己懂了。于是,笑得体贴又意味深长:“原来你特意在这个时间点把我叫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啊。”
闫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光听这句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他的确是特意是在这个时间点,把兰瑞莎叫到这里来的。
因为只有在晚上子时,月光才会最明亮,而这里又是看见那块平整巨石的最佳观看点,这还是他下午观察了好久才找到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要让兰瑞莎看他的求偶舞,自然是因为小姑娘长大了,可以下嘴了。
以前也不是不行,就是很可能被负责的监护人打成狐狸饼。
现在监护人躺了,人又长成了大姑娘,闫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啊……
只是兰瑞莎为什么一点羞涩都没有,反而笑得这么诡异?
兰瑞莎不仅笑得诡异,还冲闫清挤眉弄眼:“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呃,是啊。”虽然他的确是用心良苦,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终于,兰瑞莎替他揭示了答案。
只见她伸出手,落落大方地拍了拍闫清的右胳膊,又拍了拍龙傲天左手:“好,既然你这么诚心,我就替你做这个见证人,祝你们两百年……哦不,千年……总之妖生好合。”
龙傲天:???
闫清:?!!!
“等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可是,有人比他吼得更大声。
龙吟声从四合院的后方山洞里传出来,让兰瑞莎一下跳起来,也不顾什么见证不见证人的,扭头就往山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