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跟陆建川回到府里,刚好,赫大春媳妇将饭菜都做好了。
一家人简单吃了晚饭,顾云喜跟陆建川问了一下陆老爹,明日流水宴的事情,便回屋去了。
一夜好梦,醒来后,陆家门外已经十分热闹,村里人几乎全都来了,不少妇人在帮忙做事。
摆桌椅,布置桌子,帮忙洗菜摘菜,端茶倒水......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这可是探花郎的流水宴,这样的大喜事,每个人都巴不得在陆家人面前表现,好让陆家人看在眼里,对他们印象好一些。
见到顾云喜跟陆建川出来,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大声喊道:“探花郎出来了!出来了!”
大人们纷纷看了过来,孩童们也跟着凑热闹,想看一看探花郎长得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陆建川笑着道:“辛苦各位叔伯婶子了,大家吃茶吃瓜果点心......”
“不辛苦不辛苦,我们能来帮忙,心里高兴着呢!”
“对啊对啊,探花郎跟他媳妇可真是般配,郎才女貌的......”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顾云喜抿嘴笑了,跟陆建川一样,笑着招待大家。
几乎都是村里的人,虽然西江村很大,但顾云喜在村里也住了那么久,跟不少人都打过照面,此时招待起来也并不费劲。
遇到那些忘记称呼的,顾云喜就只是笑着,亲热地喊婶儿姐儿的,这样就不至于尴尬了。
等到再晚一些,院长来了,伍掌柜也来了,巧珍夫妇跟方正爹也来了......
陆建川跟顾云喜,还有陆老爹跟村长,急忙上前招待,将贵客们都引进正屋坐。
村长跟陆老爹还亲自陪同,生怕怠慢了贵客。
陆建川笑着,坐在一旁,是不是说几句。
顾云喜坐了一会,就出去招待村里人了,顺便看看宴席的菜准备情况。
这一天,整个西江村都热闹非凡,妇孺老幼,青年中年汉子,脸上无不是洋溢着笑。
等到吉时,村长跟几位族老一起,打开了陆家宗祠的大门。
摆上供品,点燃香烛,村长跟族老,陆老爹,陆建川齐齐跪下,朝着祖宗牌位磕头。
村长大声喊道:“陆氏第五十三代孙,陆建川,陆立德之长子,高中探花,特开宗祠祭告先祖!”
“祖宗保佑!”
“祖宗保佑!”
“祖宗保佑!”
陆氏族人纷纷跪下,朝着陆氏先祖的牌位磕头,嘴里高喊祖宗保佑。
村里大多都是姓陆,也有少部分外姓人,非陆氏族人,也站着围观,看着陆氏族人这样,心里羡慕极了。
要是什么时候,她们那些族人中也能出一个探花郎,那都不知道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说出去,是极有面子的!可以炫耀好多年的那种!
等到拜完祖宗,宴席的菜也差不多都做好了,众人陆续就座,开吃起来。
陆建川跟顾云喜,亲自陪同院长跟伍掌柜,还有巧珍一家坐。
“来来,大家吃酒吃肉,今日都不要客气!”陆建川高举盛满酒的碗,豪气地敬着大家。
大家也都跟着倒满酒,拿起碗,干了一碗又一碗......
顾云喜含笑看着他们,也没说什么,这是开心的日子,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西江村热闹非凡的同时,鸡湖镇,陈家老宅又是另一种景象。
方刚跟陈二夫人刘氏,被五花大绑,丢在陈家的院子里,不少人围观。
围观的人里,有方氏族长跟族老,陈氏族长跟族老、陈夫人,陈宝珠,还有刘氏族里派来的代表。
刘氏族长觉得这事实在太过丢人,压根就不肯来,只让刘氏代表来传话,说任由陈家处置刘氏,他们没什么意见。
“听见了吗?刘氏,你刘氏的族长都嫌这事丢人,都没脸来我们陈家了!”陈夫人冷声道。
方氏族长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懊悔,早知道他也不来了,方刚那个不务正业的,干的这叫什么事?!
要不是碍于方刚爹的情分,方氏族长原本也没打算要来,来了陈家,他这张老脸一直都火辣辣地疼,都不敢挺直腰背看陈家的人。
陈夫人冷冽的眼神,扫过方氏族人,淡淡开口:“方族长,今日让你们来是因为什么事,想必你们也早就知道了。”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我家相爷公事繁忙实在走不开,这才让我陪着我家二弟回来一趟,这事情,你们要给我二弟一个说法,一个解决方法。”
方氏族长闻言,眼里有些晦涩,来之前,方刚的老母亲可是拉着他不停哀求,让他带方刚回去。
但是现在,面对陈夫人的问话,方族长总感觉有一股压迫感,让他想要开口求情的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方族长深吸了一口气,舔着笑脸道:“陈夫人,这,方刚做的这事,确实是太过分了,我听了都生气!”
“但是,你们陈家说要将方刚沉塘,这,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方刚的爹去世多年,他家里如今还有个瞎了眼的老母亲......”
没等他说完,陈夫人就冷声打断:“打住,他家里有瞎了眼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