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罗拂愁眉苦脸地想着,“但为什么我身边老是围着这么多小家伙?”
“罗姐姐罗姐姐,你为什么皱眉呀?”
罗拂瞬间回神,应答自如:“因为小影子太可爱了,姐姐被小影子可爱到不知所措了呢。”
小姑娘被哄得嘻嘻笑了起来,于是其它的小罗卜头们也争先恐后地挤到罗拂面前,想要得到两句夸奖。罗拂动作熟练,一句解决一个小朋友,直把这些小家伙们逗得眉开眼笑,恨不得成为罗拂大腿上的挂件被直接带走。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面容显得格外苍老的中年女人,赶到了福利院,站在罗拂面前,有些不安地搓着手,向她赔笑。
“我,我家里实在有点急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扔下这些孩子的。”
这个中年女人应该还不到四十岁,但她苍老的面容却让她凭空大了二十余岁,以致于让她此刻的笑脸显得格外心酸。
罗拂看这个女人脸上看了一眼,心中了然,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平静道:“不要再有下次了,别辜负刘姨的心意。”
或许西水县福利院并不是什么太过宽裕的地方,而养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更是一个无底洞,但是在罗拂这些年的资金支持下,西水县福利院也不至于一个帮工都请不起。刘姨选择让这位“张阿姨”来福利院帮忙,本就是存着想要帮助她的心思,但如果这位“张阿姨”玩忽职守,随随便便就将一群不懂事的小家伙丢在福利院自个儿玩自个儿,那么哪怕是刘姨,恐怕也不会继续留她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事最为复杂,所以罗拂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道:“刘姨呢?”
张阿姨松了口气:明明眼前的这个姑娘年轻极了,明明这个姑娘也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可只是面对着她,自己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大气都不敢喘……
张阿姨赔笑道:“刘姐她的家人这些天找来了,所以她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在福利院里。”
罗拂听到“家人”两个字,就忍不住皱起眉。
这实在不能怪她,而是“家人”这玩意儿,给她留下的负面印象太过深刻。
罗拂已经不再相信什么血缘亲情,不相信什么“血浓于水”,而罗拂觉得,刘姨应该也是这样的,否则刘姨也不会离家万里,来到西水县这个小地方成为一个福利院的院长。
但——也只是如此了。
长辈的家事,一个晚辈在普通的情况下实在没有插手的道理,虽然罗拂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她在乎刘姨的心情,于是罗拂算了算最近刘姨的运道,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
“那就这样吧。”罗拂起身,“既然刘姨有事,那我就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她。”
告别这群依依不舍却又懂事得让人心酸的小家伙,又在西水县路口与刘听雷分别后,罗拂也不遗憾自己的白跑一趟,一踩油门,风驰电掣地回到了海城。
等罗拂回到海城蝴蝶小区后,已经是傍晚了。
她停好车,从门卫处提出自己的一大包药材,上了五楼,关好门,打开窗,打开排气扇后,这才拆开包裹,马不停蹄地开始熬制自己吃的第一种药丸。
——金火丹。
一种炸山利器,俗称拆迁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