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其实中原中也也是懵的。
一个在自己记忆中死亡多年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是这么多年来的思念全部成为了无用功,茫然而不知所措。
感到开心吗?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
但是更大的的疑虑接踵而至。
绘理还活着的事情太宰治与首领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初就不会在港黑那么多人反对的情况下,还坚持着绘理一定会回来。
——在那个连人都直接在眼前化为光点,绝对没有存活可能的情况下。
……那既然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呢?
让他带着对已逝者的思念,活在午夜梦回常常被梦中熟悉身影惊醒的日子里那么多年。
这不公平。
绘理牵着两人走出武装侦探社的大楼,在不经意的回头看去之时,发现办公室的窗边站着一个紫灰发色的少年。
就算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绘理依旧能够清晰的看见迹部景吾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
就算港口黑手党的两大干部称呼绘理为老师又怎么样呢?港口黑手党不还是在悬赏寻找绘理的踪迹吗?
那个高达十亿美金的通缉令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迹部景吾的心底。
绘理垂下眼眸,牵着尾崎红叶的手上了中原中也开来的商务车后座。
这倒是久违了。
在绘理跟着他们两个上了车后,听着车厢后座传来的细小聊天声,中原中也靠在椅背上握着方向盘出神想到。
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握上了风衣口袋里那包拆开只剩下一半的香烟,手指轻触想要像以往烦躁时抽出一根来点燃。
可是后座上坐着绘理。
男人隐忍的皱起了眉头,缩回了手,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冷风吹入。
而后座,尾崎红叶握着绘理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老师,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当年她也是直接目睹绘理消失的。
女孩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手中的照片掉落在地,然后从指尖开始化作光点逸散。
绑着高马尾的女孩一脸愕然,张开双唇像是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一个字都没听见。
就像是生活在不同的维度,只能看见双唇上下触碰,却完完全全听不见一点声音。
最后办公室恢复了平静,而房间内也消失了一个女孩。
绘理哑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尾崎红叶与中原中也都不像太宰他们一样清楚事实的真相,但是他们都是足以让绘理付出信任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于是绘理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将她穿越以及离开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这两人。
而此时,从外面回来的织田作之助站在大楼前的台阶上,疑惑的看着打开的车窗中那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许久未见的上司中原中也,商务车的后座窗上贴着保护膜,让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影。
他没有上前,而是抱着手中的文件从电梯上了武装侦探社。
“太宰,中原干部好像在楼下,是来找你的吗……?”
忽然感受到办公室里奇奇怪怪的氛围,就算天然如织田作之助,也迷茫的慢慢止住了话语。
太宰治霸占了刚刚迹部景吾站的位置,翻出窗外危险的坐在窗沿上摇晃着双腿,神神秘秘的摆了摆手:“不是哦,那只蛞蝓可不是来找我的。”
像是想到了好玩的游戏,男人的眼睛一亮。
“呐呐织田作,要不要来猜一猜蛞蝓是来找谁的?”
织田作之助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江户川乱步,看着房间里几个陌生的面孔,配合的问道:“猜不出来,有提示吗?”
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神色有些不对劲的少年。
织田作之助一看,就知道这三个少年绝对不是出身于横滨。
在横滨出生的孩子骨子里带着的警惕防备是与生俱来的,这座城市弥漫的硝烟气息让他们有着别样的气质与感觉。
而这几个少年就像是在温室中茁壮成长的幼苗,过于干净无暇了。
织田作之助在一瞬间就得出了这三个少年应该是来委托任务的结论。
他把思绪转回太宰治提出的问题上。
这整个武装侦探社里与中原中也有联系的只有他的好友太宰治,如果不是找太宰治的话……那会是来找谁的呢?
织田作之助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办公桌旁就像是僵硬石像的国木田独步。
三观被震惊到碎成一片片的国木田独步恍惚抬头,艰难的回忆着绘理长什么样。
“黑发黑眼……身高好像只到我这里。”国木田独步在自己腰腹处比划着,不确定的说道:“杏脸桃花眼,大概只有十几岁。”
听见国木田独步的描述,织田作之助越想越熟悉。
他慢慢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悠哉的太宰治。
“是绘理大人……?”
迹部景吾瞬间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像是普通社畜的红发男人。
称呼绘理为大人……难不成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等等!
如果绘理是港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