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房贤杰,让这人的脸色忽地惨白。
“你他妈还把丑话说在前头,老子先把丑话说在你前头,敢给我三爷摆脸色,就是在侮辱我,老子必干你!”
邢广柱猛地一踹桌子,餐盘掉落一地,这老小子直接掀桌子了。
“三爷是我兄弟,你他妈让他下不来台,我让你出不了这个包间,不服咱就碰一碰。”
聂永乐指着房贤杰发狠,旋即给马三递烟,又举着双手给点火。
“三爷,消消气,咱兄弟都在,还能让你受了委屈,肯定不让房贤杰好过。”
此时此刻,聂永乐那副献媚的嘴脸,远比刚才的班晋瑜还要恶心。
“那个”
房贤杰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后悔呀,不是,也没早说马三的能量这么大呀。
“滋”
突然,包间门被推开了,众人望过去,只见严来福领着一众厨师堵在门口。
“三爷,出什么事了!?”
严来福面露凶色。
“小问题,你们回去忙活吧,不要紧的。”
马三淡淡一句。
“行了,有事叫一声就成。”严来福重重一句,明显说给旁人听的。
随后这伙厨子转身回去,房贤杰、聂永乐这才看清涌过来多少人,少说二十多个脖子粗、脑袋圆的伙夫。
妈的,就算有事,包间里就这几苗苗人,犯得着来这么多人房贤杰忍不住心里嘀咕。
不过还是得以德服人,聂永乐、房贤杰的眼神变得清澈了,没有一点杂念。
“后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要是这态度,福海新城项目你也别参与了。”
李起弘冷冷一句。
听到这话,那四个的脸色都不对劲了,事大了,班晋瑜都向房贤杰投去唏嘘的目光。
“诶呦。”
突然,房贤杰长长叹息,用力一拍大腿,那懊恼、委屈的样子,宛如赵家村的老农妇。
“三爷,误会呀!”
房贤杰靠在马三身边,上手抓住其胳膊,可怜巴巴地说起:
“我刚才只是担心李董休息不好,至于下不来台的那一嘴,就是就是一句口头禅罢了,没有其他意思,不至于把兄弟踢出局吧?
毕竟我之前在赵家庄的事上付出过不少,咱都是兄弟啊,别过河拆桥。”
这位福海鼎鼎大名的大混混,可从来没有这般求过人的,此刻宛如一小喽喽。
而眼下摆出这一出戏,无论是马三,还是李起弘,在这四个本地开发商面前立住威信了,以后没人敢跳。
马三的神色渐渐缓和,推了推李起弘,“刚才那话重了,之前兄弟们都帮了诚德一把,没必要到了挣钱的节骨眼上把人踢出去。”
“行吧,你以后注意着点,别分不清大小王。”
李起弘不悦地瞪了房贤杰一眼,这事也算过去了。
“三爷,真不好意思昂。”
房贤杰赔笑道,扫了眼一片狼藉的餐桌,可惜没酒可以喝了。
“那啥,来福,再拿两瓶汾酒进来。”
随之聂永乐扯开嗓子高呼,这人的眼珠子可一直转,算计着事,不过人们眼下都喝差不多了。
“既然都是误会,那咱们临走得喝一杯意思意思,以后还得长合作。”
聂永乐搓着手乐呵道。
“那行,喝一杯就撤吧。”
马三站起,友善地拍了拍房贤杰的肩膀,与其相视一笑,三爷是豪爽的人,不会在意刚才的事。
很快,严来福拿来酒,聂永乐抢着接过酒瓶,又给众人倒酒。
“老小子,你还能喝吗?别勉强。”
聂永乐突然变得贴心。
“必须能喝呀,我还没感谢三爷帮我入诚德会。”
邢广柱呲着牙,直接举起分酒器,又有差不多三两的酒。
有人打样,班晋瑜也得顶分酒器了,他得跟邢广柱一样,但这就让房贤杰尴尬了,刚才聂永乐只给他倒了一小酌。
“你给老子倒大杯里。”
房贤杰不悦地高吼。
“这不是怕你喝高了,好心关心你,你还摆张臭脸。”聂永乐嘀咕着给房贤杰换成分酒器。
马三和李起弘也换成了大杯,不能小气了,眼下两瓶汾酒只剩下半瓶。
可聂永乐也不给自己倒酒,提着半瓶酒。
“三爷,起弘!”
聂永乐重重一声,神色变得尤为认真,“刚才李董说诚德会的地产项还有名额,你们一定要帮兄弟这个忙,带我入会,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
随之,聂永乐不由分说地大口灌酒,一会功夫便将半瓶酒喝尽。
“兄弟”
马三神色为难,上前扶住聂永乐。
“三爷。”
聂永乐顺手揽住马三的肩膀,神色变得深情,“感情都在酒里,千千万万要帮兄弟这个忙,钱给谁赚不是赚,照顾下自家兄弟啊。”
“行,这帮我帮了,等李董回到福海,我给你落实入会的事。”马三重重一句应了下来。
“妈的,这也行!”
房贤杰大吼一声,他坐不住了,不,应该是惶恐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