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六似乎能听到自己骨头嘎吱的声音。
她有种错觉,这人仿佛想要把她的手给彻底废了。
“茶绘,你在做什么!”
王景木发现胡十六的脸色不对劲,立马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带着点质问。
燕初渺目光扫了他一眼,手下动作微动,只听咔嚓几声连着响起。
胡十六发出了无比尖锐的惨叫。
在其他人目光看过来之前,她已经松开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在其他人的目光中,胡十六一个人捂着手弯着腰满脸痛苦扭曲。
在他的前面站着一个模样乖软,漂亮极了的少女。
大概是那张脸太具欺骗性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人认为这少女做了什么。
王景木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胡十六半抱在了怀里。
“十六,你怎么了?”他声音焦急,小心翼翼的想要去看胡十六手腕如何了。
然而真当他看到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那截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别说青紫了,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有好一些人也看到了。
这不什么事都没有吗?怎么痛成了这个模样,该不会是在演戏吧?
这些人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胡十六还是痛苦不已的捂着手。
王景木愣了好一会儿。
“十六,你是不是弄错了呀?你到时候我看着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的话让胡十六愤怒,可当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时,她也愣住了。
不,这不应该呀。
刚刚分明那么痛,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她抬头想要质问燕初渺,却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看不到踪迹了。
手腕上那锥心的疼痛似乎还在残留,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也确实看着无半点伤。
她心下惶惶,直接使用妖力检查手腕,也顾不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容易被捉妖师发现。
可她这一检查什么都有没有。
“十六,十六……”王景木见她呆呆傻傻的,连声唤道,好几声过后才唤醒胡十六。
“刚刚我是真的痛的不行。”她用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紧紧的抓着王景木的手。
王景木略微有些犹豫,可是想到刚刚两人那一过程,也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有事?
“那要不我们去诊所看看吧。”
胡十六犹豫着还是答应了。
两人打车往最近的诊所去了,晚饭自然没法吃了。
等到了诊所后,里面的医生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事都没有。
看着脸色难看捂着手腕的胡十六,他想了想建议。
“要不二位去中心医院拍个片子吧,这样更准确点。”
于是他们又跑向了中心医院,一路上两人什么都没吃。
胡十六是妖,几天不吃都没什么。
但王景木不行,他请了一上午的假,中午赶回公司,可以说午餐都没怎么吃。
忙了一个下午,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如今早已经饿的难受的紧了。
看着还在捂着手,神色难看的胡十六,他心里产生了些许怨恨来。
去医院拍片子没有那么快拿结果。
在经过一系列流程拍好片子后,护士让他们三天后来拿。
等出了医院,外面的天黑漆漆的,路上车辆也少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到车了。
一上车,王景木直接报了一个地名,不是两人的住所。
胡十六困惑的看了过来。
饿极又累极了的王景木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我饿了!”
胡十六这才反应过来普通人和妖刀区别,虽然心里不喜欢王景木这会说话的语气,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
燕初渺在处理了人渣之后便回了别墅。
别墅里装的是感应灯,她一走进去便接连亮起了。
别墅静悄悄的,只有她走路市的些许声音。
燕初渺上了楼,推门进了房间,一眼边看到被她放在桌面上的仓鼠笼子。
走的时候她往里面撒了一些小麦,如今看着似乎没有被动过,雪白的小球就趴在那,一动不动的,仿佛死了一般。
她走了过去,微微垂头,落下的一片阴影正好覆盖住了整个笼子。
小仓鼠察觉到有人,直接转了身子,滚个半圈看了过来。
绿豆大小的眼睛里似乎带着点心如死灰的感觉。
当然,这还只是燕初渺的一种猜测,毕竟就这么点眼睛,她还真无法从里面看出特别复杂的情绪。
手指探了进去,随意的拨弄着,雪白的仓鼠被迫滚了好几圈,最后靠到了铁栏边。
小仓鼠四个爪子很艰难的握着铁栏,回头朝着燕初渺叫着。
“吱,吱吱,吱吱吱……”
女人,我劝你不要太放肆,本霸总的人耐心是有限的!
莫名的燕初渺听懂了。
她轻笑一声,湖蓝色的猫眼里染上了恶趣味的光芒。
时引只见燕初渺打开了小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