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记事起,他是跟在一个男子身边的。
男子说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是他捡了,他给了他第二条命。
那男子给了他一个名字——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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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之前,他跟着男子到处走,居无定所。
他们受过冻,挨过饿,男子的脾气并不好,生气的时候打骂是常有的。
但也有脾气好的时候,你突然间给他买一点小吃,然后笑着跟他说,这个可好吃了。
他脾气不好的时候,像个疯子一样,本就无法自控。
脾气好的时候,又恢复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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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他们进入了一个村子。
“以后就在这里定居了。”这是男子的话。
他的脾气依旧时好时坏。
更准确的说,脾气坏的时候越来越多。
当这个时候,他看着他的脸,仿佛在看自己最仇恨的人。
他嘴里叫骂着,手里随便拿了个东西就打。
他从最开始的哭着求饶,到最后的彻底麻木。
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没有任何用处。
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过着好几次,他都差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或许死了也好……
这样的念头,无数次的从他脑海里闪过。
因为村民的不满,男人想了想,带着他去了山上。
山上多的是危险,比如野兽之类的,但男子的身手很好。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生活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变。
但多了的是,男子更加凶残了。
他养了好几条恶犬,他会让这些恶犬来攻击他,不会咬伤他,但会把他撞下斗破,或者狠狠的踢他。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在旁边大笑着,在看一场闹剧。
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反抗。
在这样的日子下,他的实力提升的很快。
随着他年龄的渐渐生长,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他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好几次他听见他喊他秀秀。
—
男子在他15岁那年离开了。
他的死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却是清楚地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早上,他头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和他说。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他没有回,他又絮絮叨叨的说。
“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那个柜子里,以后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报仇,如果不可以,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沉默了一下,他长长叹了口气。
“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走了,就这样走的彻彻底底。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而他也不在乎,不在乎他是否还活着。
—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一直住在山上。
那必要的时候,他基本不下山,也从来不和任何人有接触。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一个人独来独往。
他以为这会是他的一辈子,只是在这过程中遇到了意外。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拖着猎物准备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感受到了一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这并没有什么,因为之前他也曾遇到过。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看得过去。
那是一个很漂亮,很娇软的小姑娘。
个子娇小,皮肤白皙细腻,一双杏眼里面含着些许怯怕。
这样的一个人,他原本应该不会有过多的注意。
可他竟然荒谬的想自己把人吓到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他直接走了。
他以为这件事情会和其他事情一样,很快被他忘记。
可是每每闲下来的时候,小姑娘的身影总会不自觉的想起。
他甚至有一次忍不住下山了,没有光明正大的路面,就躲在暗处看着。
他清醒也清醒的很快。
自己这是不是有病呀?
心头这般想着,他有些慌乱地离开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没过几天,他们再次见面了。
他上了山,身边站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看着他的目光,有势在必得,也有满眼的算计。
真的让人恶心,恨不得让其彻底消失了。
他舌尖抵着后牙槽,拼命压制住心里的戾气。
他发现他见不得小姑娘,和任何人走在一起。
可是他又没有任何可以靠近小姑娘的理由。
和小姑娘的干净单纯不同,他是那么的拙劣不堪。
—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相处的机会来的那么快。
那日,那是打算回家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模样可怜极了的小姑娘。
那天他如愿把人抱在了怀里。
一路上都是无比难熬的。
内心仿佛冒出了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你看,这是天意,你们就该在一起,所以把她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