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后，盯着她的人还是有，不过这个人换成了牧归他自己。
看守的人倒是没有。
牧归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只要一有时间，他就绝对会翻墙来燕初渺这边。
明明走大门更方便一点，他却更喜欢从墙上跳下来。
对上她的目光还会来一句，“以前我都是这样的，或许你看着看着哪天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燕初渺并不想理会他，好在他也不是过来叽叽喳喳的吵她。
基本上每一次只能待一会儿就得离开了。
他还是没有放弃心里的计划，并且一直在准备着。
“渺渺，你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回到最初的时候呢。”这是他最后说的话。
说完之后，他人就走了。
这天过后，他好几天没有来，直到燕初渺终于察觉到了他不一样的动静。
—
苍南差不多一半多都是山，这些山还基本长得差不多。
在这连绵起伏的山峦中，藏着一个几乎无人踏足的地方。
四面八方的山将之彻底挡住，严严实实的，几乎没用进去的入口。
燕初渺尾随看人来了这个地方。
她看着牧归走的就轻驾熟，仿佛来了无数遍一样。
顺着入口进去，是一片荒芜的平地。
走过平地，可以看到一处山洞，牧归直接进了山洞。
—
“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晚？”听着这道古怪的声音，牧归脸上没用任何表情。
“有事耽搁了。”
“准备了那么久，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那道声音问。
“我的人还没有回来。”
“这么慢的吗？”
“有本事自己去弄。”牧归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耐烦。
那道声音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
“既然东西没有准备好，那你来有什么事？”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其他事情，我想知道如何可以彻底控制一个人。”
“你想要这个做什么？”那道声音不解，“再说，凭你的手段，连这个都做不到了吗？”
“别废话，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
“急什么，我们是合作关系，不过小事罢了，我这不是好奇嘛。”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
—
等牧归出去的时候，外面方天已经黑了下来。
燕初渺没有跟着他一起离开，而是往前走了几步。
“好久不见，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
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道声音彻底警惕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已经在洞口设下了重重阵法，正常情况下有其他人进来，他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如果没有察觉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对方的实力比他强。
当然也有可能会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有办法能隐藏自己。
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她应该是听完一切消息后，偷偷摸摸的离开，而不是直接开口。
“怕什么，我说了只是想和你聊一聊，毕竟那么没有见面了。”
这道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笑，只是这笑容在那道声音听来只想逃跑。
“你，你是深渊的？”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下一秒，对方直接出现露出了身形，女孩笑得纯然无害。
“恭喜你答对了，这个就当做奖励吧。”
“是你！”那道声音陡然拔高，细听之下，里面还带着惊恐。
—
牧归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墙去了隔壁。
看着坐在院子里翻着小本子的燕初渺，他微微松了口气。
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都待在院子里没有去其他地方吗？”
“我能去哪？”燕初渺一脸的莫名其妙，“又或者说是你去了哪里，害怕被我发现？”
“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今天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我带你四处转转。”
他在撒谎。
燕初渺并没有戳穿。
“不用了，我对这里不感兴趣。”她说完收回了目光。
牧归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
接下来几天，他又去了那个地方一次，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燕初渺看似一直带在屋里，实际上顺着他的人差不多将整个苍南看了个遍。
—
“渺渺，我能带你去个地方吗？”牧归再一次翻墙过来后紧张的开口。
“什么地方？”
“我想让你回复记忆，那里或许是一个可以成功的地方，渺渺，我想尝试一下。”
他模样很诚恳。
燕初渺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她知道他在撒谎，就当做陪他玩玩吧，看他能弄出什么来。
牧归带她去的并不是那道声音的地方，而是一处地下室。
这里燕初渺跟着他的属下来过。
地下室比较阴冷昏暗，一路上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