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还非常无辜的眨眨眼,眸底甚至流露着几丝委屈。
楚卿的身体,微微僵住,任由她嘴里吐出的香气,一波波的往他鼻子喉咙里钻。
更要命的是,他觉得她那殷红的朱唇,一张一合,娇艳欲滴,勾得他心头,不由微微发热。
他握拳抵住薄唇,低声咳嗽了几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稍稍离开了她一些距离。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冷笑道:“月姑娘还挺有自知之明,所以你现在就自求多福吧,好好想一想,我们将你抓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吧。”
“我大哥,是不是也被你们抓来了?”月千澜坐回原位,放下茶盏,笑语晏晏的看向楚卿问。
楚卿身子一顿,不答反问:“我不明白月姑娘为何这么问?月家的公子,来了潍城吗?我怎么不知道?”
月千澜微微眯眸,暗暗咬了薄唇一下。
“好,既然楚公子不肯承认,我也不强求。”
场面一下子陷入静谧中,楚卿展开折扇,风流倜傥的扇了几下,随即他向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
“带他们进来吧……”
黑衣人领命,啪啪啪,拍了几下手掌,
然后,几个黑衣人从门外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
“把他绑上台子……”
那个男人,长发凌乱,衣衫褴褛,犹如一个傀儡,任由黑衣人押着他走向台子。
楚卿一声令下,没人敢怠慢,几个黑衣人手脚麻利的绑了那人身上。
那人竟然也不懂得反抗,乖顺的犹如提线木偶,像个活死人一样。
然后,月千澜便看见黑衣人搬进来一个笼子,罩住了台子。
笼子里与笼子外,彻底成了两个世界。
而那个人,依旧是眼睛微张,怔怔的瞧着房顶,眼神无光黯淡,全然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月千澜握了握手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问道:“这个男人,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楚卿慢悠悠的摇着折扇,笑得肆意潇洒,眉眼轻眯,折射出冷冽的寒芒。
“你听说过这世间,有一种麻痹药吗?”
“麻痹药?什么意思?”
“麻痹药,就是人一旦服下后,浑身发麻,再也感受不到麻以外的痛感。而且,不但身体会麻痹,便连脑袋也会跟着麻痹……”楚卿的眸底,全然没有一丝同情怜悯的意味,他反而兴致勃勃,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兴奋无比的向月千澜解释。
月千澜一阵心惊,她抿着唇瓣问:“所以,这个人被喂了麻痹药,他的身体他的大脑,全部被麻痹。”
“对,身体不知道疼,脑袋也是空白一片,犹如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就像一张白纸。”楚卿眸底闪烁着亮光,虽然表面非常平静,可他的激动情绪,还是一点点的表露出来。
月千澜却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疯子,并且已经是陷入癫狂的那种。
“所以,你们给他喂了麻痹药,然后再让染了瘟疫的老鼠,啃咬他,将病毒传染给他?”
楚卿有些惊喜的看着月千澜,激动的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掌。
“你还真是聪明,仅仅从三言两语,就猜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目的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月千澜蹙眉,低声问道。
楚卿捏了捏她的手腕,那触手的嫩滑,令他的心微微一荡,下一刻,月千澜已经速度很快的离开了他的触碰。
这男人,变态的很。
被他摸一下,她都能恶心半天。
“想要知道吗?那就接着往下看吧……”楚卿讪讪的收回手,眸底划过一丝暗芒。
“所以,你们这是明目张胆,当着我的面,拿人体做实验,挑战人类极限,利用权势与势力,残杀无辜的生命。”月千澜凝着他,一字一顿的低声质问。
楚卿没有回答她,而是命令黑衣人,继续。
月千澜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正在进行与死神的较量博弈。
黑衣人拎着小笼子,将那只异常兴奋的老鼠,放入那个大铁笼里。
老鼠嗅觉敏锐,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它兴奋的叽叽喳喳叫着,嗖的一下蹿上了台子。
露出尖细的牙齿,对着台上的人,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人完全没有一点感觉,任由老鼠啃咬他的肌肤,吞噬他的血肉。
老鼠似乎饿极了,啾啾的喝着血,咬着肉。
过了会儿,似乎它还没得到满足,或许觉得这里的血肉不新鲜了,所以它又蹿到了其他的地方,继续啃咬,继续吞噬。
暗室四周,渐渐传出浓烈的血腥味。
月千澜的喉间泛酸,眼前的这一切太过残酷,也太过可怕,她终究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她再也看不下去,转头移开了视线。
心口那里闷得难受,喉间更是恶心的想要吐。
结果,楚卿却唇角勾笑,凑近她脸颊,低声调笑道:“怎么,月姑娘也有害怕的东西?我就说嘛,一个女孩家,面对生死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月千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