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是什么狗东西,居然也轮得到你教训我?大姐她虽然是未来的太子妃,可是她毕竟还未和太子成婚,还未成为太子妃呢,她这个架子倒是摆的很大啊。前几日,公然与父亲呛声,又还得三姨娘担心三妹一病不起。便连五姨娘,她都不放心,随便拿了一个镯子羞辱五姨娘。这样一个不睦尊长,目中无人的人,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太子妃?”
“我二妹姿容绝色,明明是成为太子妃的不二人选,鬼知道二妹是不是中了大姐的算计了呢。依我看,她这太子妃也坐不成,我倒等着看,她什么时候从高处跌落,摔得怎么个鼻青脸肿呢。不知死活的狗杂种,你以为你仗着她的势,便一跃上天了,你就等着倒霉,等着她失心太子吧……”
月千澜在一旁,听了半晌,心底不由冷笑几声,沈氏死了,可是依旧抵挡不住,月峰也开始作死。
他就和沈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样的愚昧无知,一样的蠢笨如猪。
如果他安分守己,不来招惹她,她还不一定要算计他。
可是,既然他好死不死的撞上来,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月千澜上前一步,从假山后走出,一步步走向月峰,冷声嗤笑问。
“二弟,若非今日这一变故,我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恨我啊。这些话,字字句句充满愤怒,听得我,真是好伤心。想不到,在二弟心中,我竟是一无是处呢。但你可知,凭着你这番话,若被殿下听到,你猜,他会不会赐你重罚?”
冬青眸光一亮,顾不得身上的衣衫凌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的不知所措,对着青石路砰砰的磕头。
“小姐……救救我。”
月峰身子一颤,连忙转头看向月千澜。
当看见她眼底迸射出的冷意,他的腿肚子,不由暗暗打颤。
如今月千澜的身份不同,他已经被父亲警告,不能招惹大姐。可是他就是看着冬青这小美人,心痒痒,只能看不能碰,越压抑越心急。
好不容易瞅准了机会,只差一步,就能让这小美人成了他的女人,却活生生被唐欢破坏。
他心里怒极,他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压住唐欢,让他别太放肆,不知轻重多管闲事。
他压根就没料到,月千澜居然会在外面,并且一字不落的听了这些话。
“大……大姐……”
月千澜微微挑眉,连忙摆手嘲弄笑道:“别,你这一句大姐,我还真承担不起。二公子,我是一个不睦尊长,目中无人的人,你不觉得我连父亲姨娘都不怕,还会怕你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虽说,我还未和太子完婚,也随时可能遭遇太子退婚,可是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自下旨,定下的媳妇。如今被你这般讽刺奚落,你这不是明着骂我,实则是辱骂皇家,对皇上不敬呢。也罢,你骂了我,我也不和你计较,可是冒犯了皇上,触犯了皇家权位这么大的罪过,我是想要包庇你都不行。”
月峰吓得心口一跳,有些懵懂的看着月千澜。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没有污蔑皇家的意思啊……”
月千澜唇角微勾,全身的气势冷冽至极。
她微微眯眸,冷然一笑。
看着月峰,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月府上上下下有无数双眼睛,都看着听着呢。你先是羞辱我的贴身婢女,再又诋毁我的贴身护卫,然后又恶意中伤我,又暗里讽刺皇家。这样大的罪责,啧啧……一个流放,你是逃不掉了。唐欢,你立即出府,去往太子府送信给太子,将今日所见所听的,一一禀明殿下,如何处置,端看殿下的决断了。”
“这事,也别惊扰殿下了,否则就不是二公子一人遭殃,而是整个月府都落不了好的。老夫人和父亲,素日对我不错,还有也不能让我大哥就此遭到连累,所以这是也是暂时别惊动皇上了。”
月峰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月千澜的一番话,就像是一个闷雷,彻底在月峰的脑海里炸开了。
他的眼底,慢慢陇上一抹惶恐。
他膝行到月千澜脚下,欲要揪着她的衣裙。
唐欢手疾眼快,立马隔开。
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厌恶,退后了好几步。
月峰的心,一寸寸的下沉,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月千澜,低声颤声哀求。
“大姐,是……是小弟我太小,不懂事,一时说错了话,你千万别计较。我们的身上流淌着相同血脉,终究是血脉至亲,还请大姐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我……不用你亲自动手,我立即打烂我这张嘴,让大姐你消消气吧。是我口不择言,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了……”
月峰倒也不是糊涂的,最主要是他贪生怕死,眼看这件事,都要闹到太子那边去了,万一真让太子知道了这事,还能有他的好?
姑且不论太子,对月千澜是什么心态,可月千澜确确实实是皇上下旨,光明正大册封的太子妃。
难道,太子还能相信了他,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吗?
思及此,月峰是怕极了,越想越怕。
他也是个果断利落,对别人狠,对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