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在这里养伤吧,奴才们都下去了。这屋里有耗子,还能陪你解解闷呢,你慢慢玩吧……”其中一个婆子眉眼带笑,笑中带着讽刺道。
月樱气得心口发疼,紧紧的咬着唇瓣,怒斥道:“放肆,有你们这么对本小姐说话的吗?”
“呵,还当自己是三小姐呢,老夫人和老爷都放弃你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微胖的婆子,顿时嗤笑一声。
另一个婆子,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我们走吧。这里尘土飞扬呛得很,实在难受……走走……”
两个人用帕子捂着嘴巴,快速的走出了屋里。
月樱爬在破旧的床榻上,伸着手看向她们的背影,惊慌失措的喊道:“别走,别走,放我出去……”
两个婆子缓缓的关上房门,最后那一刻,那个微胖的婆子,又最后说了一句。
“对了,大小姐传话说,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向她透露,她可以放你出去透透气的。若是没有,那你就在这里安度余生吧……”
月樱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啪嗒一声,房门便紧紧的被关上。
屋内仅剩的那一丝两个,也随之消失。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暗,虽是在白日,可这屋里,却黑沉的令她害怕。
突然,吱吱声响起,她只感觉脚踝那里好像是一只耗子窜了过去。
随即,那吱吱声渐渐大了,她的背脊猛然一疼,感觉背上跳上了耗子,耗子因为闻见血腥味,咬了她背部的伤口一下。
月樱疼的心口发凉,额头直冒冷汗。
害怕,恐惧,疼痛,齐齐涌现现在。
月樱撕裂着嗓音吼叫:“来人啊……来人救救我,耗子,有耗子在啃咬伤口上的肉呢,来人哪……”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终究没有人应答一声。
月樱只觉得无数的绝望涌现上来。
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她咬牙忍着疼痛,伸手拨拉一下背部,跳到她背部的耗子,立即跑了。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是吱吱吱耗子叫的声音,越来越响。
月樱觉得,这屋里不止一只耗子,它起码是一个家族的啊。
月樱心内发寒,整个人害怕的抖着身子,也不顾不得脊背的疼痛了,她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
门口那里,隐隐有亮光透出来,月樱倚靠着门框,缓缓的坐下来,再不敢靠近屋里的床榻一步。
她一边害怕的看着屋里那些闪着光亮的一双双耗子的眼睛,一边狠狠的拍门喊人。
“来人,来人哪,快点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月樱激动的不得了,眼中一亮,立马喊道:“是谁在外面,快点放我出去。我存了不少的钱呢,我出去后,我统统都给你,都给你……”
“三小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有家财万贯,奴才们也不敢因为钱而不要命。大小姐说了,如果谁放你出去,那就是个死。如今外面都有护卫在看守呢,谁也不会傻的去触碰大小姐的底线。您啊,还是别喊了,好好的养伤吧……”婆子哼哼唧唧的,说了不少,全然是不屑与嘲弄,更是有警告提醒。
月樱浑身发抖,这会,她觉得有冷意一波波的往上涌。
她害怕,她惊恐,她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就死在这里了?
不……她还没成婚呢,她还年轻呢,她还要大把美好的时光没享受够呢,她怎么能轻易死了?
外面婆子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三小姐,照奴才瞧,你要是知道了什么事儿呢,你还是趁早告诉大小姐吧。或许大小姐念及你们之间的姐妹情,还能饶恕你这一回。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看不清楚形势,那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谁也帮不了你了。”
月樱一愣,眸底冷光闪烁,她咬着唇瓣,厉声斥道。
“休想,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说的。我就等着看,等着看月千澜她怎么死的。虽然她成了太子妃,可是看她不顺眼,不想让她做太子妃,不希望她活的人太多了,我就等着看她一步步怎么倒霉……”
“啧啧,那三小姐你就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吧,不过奴才别的不知道,可是非常清楚三小姐你,一定会比大小姐早死的。”婆子也不忌讳,更不惧怕,说的话,那是一戳一个准,狠狠的戳着月樱的心坎。
月樱恨得牙痒痒,望着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她握紧了拳头,恨恨的暗道:“没关系的,我一定能熬过去的。快了,月千澜倒霉的时候快了……”
“啧啧,这人哪,就是想不开。老婆子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看三小姐什么时候低头……”张婆子双条胳膊一抄,嘿嘿一笑浑不在意的走了。
张婆子想,这位,贪生怕死着呢,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哪能受过这样的苦啊。
现在看着倒挺有毅力,估计过个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完全受不了了,肯定什么都会招的。
她就在这里等着吧,如今这府里可就完全调转了风头,一切都被掌握在了大小姐手里。
她呢,就好好的替大小姐办差,说不定以后,能伺候在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