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遵命……”
月倾华攥紧拳头,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当真是死死的忍住了。
可膝盖上钻心的疼,顿时袭上她身体各处,她额头冒汗,脊背湿了一片,冷风一吹,身上随即便冰冷一片。
她稍稍抬眼望去,便看见身穿一袭明黄衣袍,俊美无双的太子殿下,满眼温柔的笑着走到马车旁,亲自伸手扶着那个盛装着身,美的令她感觉陌生的月千澜下马车。
她微微蹙眉,不确定的想,那是月千澜吗?
才不过十多日未见,她不敢相信,月千澜竟然会变得那么美?
淡黄色的锦衣华服,精巧夺目的绣花,绣花是用金线绣的,在夜灯的照样下,显得熠熠生辉。
那些花朵,随着她一举一动翩翩飞舞起来,还有她鬓发着戴着的那套鎏金贵气逼人的头饰。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本就精致的小脸,在精致的衣裙和流光溢彩的鎏金头饰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美艳动人。
之前,月千澜的五官轮廓还略显青涩,可如今,她生活品质上升,再不是过着那种食不果腹的落魄小姐。
身高是蹭蹭的往上长,身段也由之前的青涩平坦,渐渐的出落的玲珑有致。
特别是那一张脸蛋,肌肤嫩白似雪,莹白如玉,一双眼眸更是衬得四周所有的陪衬,都黯然失色。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度。
即使她还未和太子殿下成婚,可如今的月千澜,却再不是以往那个在月府备受冷落,可怜无依靠的落魄女子了。
月倾华握着藏在袖笼里的手指,尖细的指甲刺入肉里,她也不觉疼般,一双眼布上一丝血丝,愤恨的咬着唇瓣,瞪着月千澜。
眸光再一挪移,便看见了君墨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服侍,头戴如玉雪白的冠玉,脚踩五爪龙靴。
整个人王者之气,不需怎么渲染,便从他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眼神彰显的淋漓尽致。
他那一双深邃如星辰浩瀚的眼眸,在瞥到众人时,是冰冷中带着疏离,带着高高在上威严冷冽的气息。
可每当看向月千澜,那一双眼便瞬间化成一滩汪洋春水,温柔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月千澜和君墨渊两个人站在一起,犹如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犹如在天宫人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肆意洒脱,又高高在上,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融入到他们之间去。
般配到,令所有人羡慕不已。
月倾华嫉妒的血气翻涌,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
直到,她唇角沁出了一点血丝,她感觉到了一点疼,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猛然收回视线低下头,松开了唇瓣。
突然似想到什么,她猛然扭头看向君冷颜。
这一看,她气得快要吐血了。
君冷颜那一双眼眸,自月千澜出现,他再没移开过。
他眸底流转着惊艳,潋滟,悸动。
月倾华分明从他的神色中,瞧见了隐忍与隐隐欲动的占有欲。
她猛然一惊,这才豁然想起,王府内,有一位和月千澜长得非常相似的侍妾。
十天里,君冷颜在那个侍妾那里休息了三夜。
他派了侍卫,白天黑夜把守,不许任何人闯进去,叨扰那侍妾一分。
若谁闯进去,冲撞了那人,就是个死。
月倾华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想起,前几天林若儿身边的一个丫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踏进了那院里一步被侍卫发现。
甚至都没禀告王爷,那侍卫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一眼,直接一刀捅在了那丫鬟的胸口。
丫鬟当场毙命,林若儿吓得躺在床上病了一场。
从此以后,后院再没人敢靠近那个院落。
她也是在无意中,见过那侍妾一眼,当时她都惊呆了,还以为看见了月千澜呢,后来她弄清了不是,心底犹如被划开一道口子,不断的露着风。
原来,在君冷颜的内心深处,他喜欢的是月千澜。
之前还有怀疑,如今月倾华可以直接了当的清楚了君冷颜的心思。
月倾华心里的那个恨,对月千澜的恨,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月千澜自是无法感受月倾华心底,对她滔天的恨意。
她此刻跟随着君墨渊的脚步,小手紧紧的被他攥在手心,由着他一步步将她扶下马车,然后一起接受周围人的参拜。
按理说,她还未和他成婚,是不能受这些大臣贵妇的大礼的,可是容不得她退缩拒绝,他早已占据了主导,领着她一步步踏上未知的将来。
君墨渊唇角带着笑,扭头看着月千澜,对她眨眨眼,薄唇无声的蠕动几下,似是在说什么。
月千澜听不见,微微蹙眉,低声问:“你说什么?”
君墨渊没回应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能随心所欲的,索性指尖轻轻的挠了挠她的手心,无声的坏笑了一下。
月千澜更是一脸懵,根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君墨渊也不再纠结于此,他挠了挠月千澜的手心后,便松开了她,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魏国公,以及今晚的寿星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