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眼底的瞳孔轻轻的瑟缩了一下,她咬着唇瓣,颤声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月千澜眼底闪着兴味,低声一笑。
月倾华还要再问,便再也没了机会。
她被几个捕快押着双臂,推着往门外走。
迈过那道门槛的时候,她被狠狠的绊了一脚,狠狠的摔在了门外的青石地砖上。
娇嫩的手心,很快便破了皮。
一阵疼痛传来,鲜艳的血,不禁一点点流淌出来。
她还没缓过劲来,后衣领被人揪起,整个人是被一个捕快犹如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的。
“磨磨蹭蹭的,简直想找死,快点走,若是一会太子妃怪罪我们,待你到了监牢,有你好受的。”
“对……现在老实点,千万别再耍什么幺蛾子。”
“一个被月家丢弃的女儿,一个被前靖王休了的女人,呵……还真是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人人都讨厌啊。”
“是啊,从一个丞相千金,再到靖王侧妃,这人生起起伏伏,从高处跌下来,真是跌的又狠又惨啊。”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作的,投胎投的也挺好,结果好好的一把牌,居然被她打成了这个鬼样子,呵……还真是极其罕见啊。”
“哥几个,赶紧把她带走吧,趁着这娘们还有几天活头,还长得那么美,咱们可要好好的乐呵乐呵……”
几个捕快越说越兴奋,连连附和。
月倾华听到他们议论的声音,眼底涌过无限的恐惧。
她不自觉的摇头:“不……我不……”
“不什么啊,从一开始你得罪了太子妃,愚蠢到和她作对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到了这会儿,还不懂得认输服软,一味的和太子妃硬碰硬,她能饶了你才怪。真是蠢,蠢得太狠了……赶紧走,否则我们对你客气了……”其中一个捕快皱着眉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路拎到了大门口。
月倾华想要回头看,想要去寻求他人的帮助,都无法做到。
她绝望的哭泣着,满心都是悔恨。
“不……不,我是丞相之女,我是靖王侧妃,你们不能碰我……”
一个捕快嗤笑一声,伸手捏了她脸颊一下。
这一下,力道很大,直接捏的她脸颊红肿一片,那块肉好像都快被捏掉了似的。
“女人,你莫不是被刺激疯了吧?前段时间,靖王还没出事时,就已经把你休了。莫说,靖王没出事,你也进不了靖王府了,更别说,现在的靖王已经不在了。再说说这丞相之女吧,刚刚丞相大人可是当着诸人的面,亲自写了与你断绝父女关系的修书一封,你不会这会得了失忆症,统统都忘了吧?”捕快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丢在了专门囚禁罪犯的笼车里。
月倾华被扔到了笼车里,一脑袋狠狠的撞在了那铁笼上。
嘭的一声响,她只觉得额头那里疼痛如搅,随即而来的便是眼前一片眩晕。
她微微抬眸,看向月府大门上挂着的那个月家匾额。
“我真的……不再是月家的……女儿了。我什么……都不是了……”
月倾华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一点点的陷入黑暗中,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另外一个捕快,眉眼一跳:“她不会是一头撞死了吧?”
“怎么会?蠢人多作怪,放心,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推月倾华的那个捕快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
有人上前,探了探月倾华的鼻息。
随即呵呵一笑。
“还真是和你说的一样,没死……”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将这晦气的女人带走押入大牢。这女人可真是狠,为了陷害他人,居然亲自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最毒妇人心,可真是没说错……”
“哎……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啊,曾经的大越国第一美人,居然是这么一个人,从前真是错看她了。”
“谁说不是呢……”
几个捕快一边说着,然后便将月倾华弄走了。
刘汉生向月千澜告辞,乘了一顶小轿早就回了府衙。
刘汉生一走,屋内便只剩了月千澜和月清源。
俩兄妹对视一眼,月清源唇角带笑,拍了拍月千澜的手背。
月千澜对着他眨了眨眼,低声问:“大哥,你觉得,二妹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月清源摇头,眸光坚定的说道:“怎么可能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想要一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她不是任何人逼得,也不是任何人害的,是她的欲望,和自私,逼得她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落到这个下场,不应该怪任何人,她应该反省自己——”
月千澜心里微暖,倾身上前,抱住了月清源。
月清源无奈抿唇笑着:“你这是怎么了?”
月千澜叹息一声,低声说:“大哥,还好我们两个从未变过,还好你一直都相信我,愿意站在我这边……”
“真是傻瓜,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啊?更何况,这段时间发生事情,若非没有你帮我,我恐怕早就被人害死了。澜儿,不是我愿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