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微微眯眸笑道:“刘大人不必担心,安心按照我说的去办吧。既然三天都没找到二妹的下落,想必她已经找到了绝佳的藏身之所。她背后的那个人,手段颇为高明,说不定身边有能人异士,为二妹易容,逃过了我们的搜捕。”
刘汉生神情一凝,这种可能性,还是会存在的。
曾经,他也见过有一个人易容成另外一个人,饶是他见惯许多人,也是没有立即将那人认出来。
这世上的奇能异士,多不胜数,一切都说不定。
月千澜微微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或是,他们早就算计好一切,为月倾华安排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以此来躲过我们的搜查。所以,无论我们再搜查多几日,依旧一无所获。与其这么耗着,弄得人心惶惶,不如先将事情冷却下来,静观其变吧。”
“那微臣……”刘汉生有些忐忑的欲言又止。
“刘大人便将这件事暂且放下,不用再严查,专心办理其他的事务吧。”月千澜勾唇一笑,对着刘汉生温和说道。
刘汉生还能说什么,只得低声应了。
这件事,当真是没有一点点进展,他也是一筹莫展。
既然太子妃那么说,那么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太子府。
刘汉生一走,月千澜便转头看向玉珊,低声问:“殿下那里,还是没有信送过来吗?”
玉珊抿着唇瓣,缓缓的摇头。
“主子,没有……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月千澜眉头紧蹙,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往外面走去。
她站在廊檐下,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怔神。
她不怕别的,就怕君墨渊会遇见什么危险。
之后的几天,君墨渊那边,依旧没有信送往太子府。
月千澜越发心焦,心底越发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
她整日都变得坐立不安。
这几日,宫里也不想去了。
一日日的待在太子府,就像是一个望夫石一般,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玉珊和石榴见月千澜这样,也都跟着焦急不已。
翠湖这段时日身体修养的差不多了,也能时常到月千澜身边伺候。
她看着月千澜这里,眉头紧蹙。
“小姐……你总是这样悬心也不行,你这几日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要不然,你就去找殿下吧?”
月千澜扭头看向翠湖,她不由抿唇一笑。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如今的身子还很虚弱,理应好好养一养才是。”
翠湖眼底泛着担心,缓缓摇头。
“太子殿下不在府里,我放心不下小姐你……”
不止月千澜感觉到心里不安,便连翠湖,都觉得事情恐怕不太妙了。
翠湖坐在这里,又陪着月千澜说了几句话。
月千澜也跟着笑了几声,这天的晚膳用的也不少。
这几天夜里,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洗漱更衣后,月千澜上了床榻,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床幔顶端。
瞧着瞧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刚要睡去。
突然,外面传来玉珊焦急的声音。
“主子,刚刚有个人射了一个飞镖在太子府大门上。守门的侍卫看到那飞镖上居然绑着一封信,而且还是要太子妃亲启的信。唐欢让人将信送了来……”
月千澜猛然睁开眼睛,缓缓的坐起身:“进来……”
她倚靠在床头,眸光闪过一丝晦暗的厉芒。
又要开始了吗?
这一次,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玉珊连忙推开门进来,拿着那封信,冲到月千澜的身旁。
月千澜二话不说,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当她看见信上写的内容时,她突然冷然一笑。
随即翻手撕了信,眼底迸射出一道寒芒。
玉珊没有看见信上的内容,她见月千澜这个模样,不禁心急如焚的问道。
“主子,信上说了什么啊?你怎么撕了啊?”
月千澜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凝着玉珊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立即,更衣洗漱……让石榴吩咐人备马车……”
玉珊一愣,低声问:“啊……主子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边城……”月千澜脸色微微沉了几分,低声回道。
玉珊更是惊诧不已:“边城?主子你现在就要去边城?”
月千澜的眸光,带着犀利的寒芒扫向玉珊:“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去让石榴去准备?”
玉珊身子一抖,这是认识月千澜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她不由满心忐忑,更加好奇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这会,她可不敢再去问,她连忙跑出去,让石榴安排人备马车,然后又跑回来伺候着月千澜洗漱更衣。
整个过程,玉珊都非常忐忑的观察着月千澜。
可惜,太子妃的神色太过淡定,她竟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