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冷颜和南宫卿的商议,便决定死士这块腰牌,还是交给魏昌宏掌管。
魏昌宏武艺精绝,让他和曹国舅守在宫外,无疑是最佳的安排。
而君冷颜则易容成了沈阁老的模样,顶替了沈阁老的身份。
真正的沈阁老,则被君冷颜的人抓了起来,关在了京都城西的一个小院子里。
而南宫卿,则是打听到了,君墨渊派人要将月千澜的生母,从禅山迎回京都。
所以,他在冯氏入了京都后,易容成冯氏身边伺候的一个太监的面容,成功的混入了冯氏身边。
君冷颜的目的,是为了击杀君墨渊。
所以他易容成了沈阁老。
而南宫卿的目标,则是月千澜。
冯氏是最有可能接近月千澜的,所以他易容成冯氏身边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南宫卿这个人本就身材高挑,长相偏向妩媚,所以他易容成一个女人,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都在暗潮汹涌中进行。
君冷颜也非常有信心,这一次,他一定能反败为胜。
君墨渊他早就认为他们死了,他不会想到,他只是假死,为的便是最后的绝地反击。
这一切,终究将要结束了。
——
月千澜这几日都是在宫中歇息。
君墨渊怕暗处再有人对他们不利,所以他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的让月千澜出宫回太子府。
是以,他拨了一个离御书房最近的宫殿,让月千澜居住。
他在忙碌时,也有心思管顾她一二。
如今皇上彻底的放开手脚,事事让君墨渊处理。
相当于,如今的大越国,几乎让君墨渊监国了。
皇上借着他这次中毒,伤了身体为由,便与贤妃搬到了一出偏僻的宫殿,过着两个人难得的闲暇时光。
贤妃担忧皇上的身子,那是寸步不离皇上身边,大大小小的事,事无巨细,她皆都亲力亲为。
皇上的心情,也一日日的好了起来。
他打算,便在近日,拟定一个禅位诏书,将皇帝之位,传给君墨渊。
贤妃听了他这个想法,怔愣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放下了汤碗,抬手握住了皇上的手。
“陛下,你还那么年轻,也不过四十多岁左右。你怎能那么早退位呢?”
皇上闻言,苦涩一笑,他极其无奈的看向贤妃:“怎么,难道你不想让朕退下来?你还想让朕,为了权衡前朝后宫,宠幸那些娇滴滴的美人?”
贤妃的眼眶微微红了,她抿了抿唇瓣,低垂了眼帘。
“臣妾,早已不计较那么多了。你终究是皇上,后宫的女人都是属于你,你爱宠幸哪个就宠幸哪个,臣妾没有什么资格过问。陛下,你是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事,而让自己那么早禅位……”
皇上幽幽一叹,抬手捏着贤妃的下颌。
他让她抬眼。
“你啊,明明心底在乎,却偏偏做出一副大义炳然,毫不在乎的模样。你这样,总是很容易让朕心疼。朕,再也不想为了家国天下,而委屈你了。你我,都已经老了,还有多少年月可以蹉跎?贤儿,如今尘埃落定,朕想,不再理会世间纷扰,陪你坐看夕阳西落。”
贤妃的眼底,带着一股隐隐的憧憬与期待。
那样的浪漫美好,她真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一番话,是她的一个幻听
她真的可以,和他,再也不会因为其他女人,而开心快乐的在一起吗?
“陛下,臣妾不是在做梦吧?”
皇上有些无奈的看着贤妃,而后将她揽入了怀里。
这女人啊,都过去多少年了,她依旧还保留着年轻时候的纯真与可爱。
当真是,让他不爱都不行。
“你没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朕,非常认真许诺给你的……”
贤妃依偎在他怀里,低声哽咽哭泣起来。
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在这一刻,她都觉得值得了。
她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
皇上让人宣了君墨渊过来,郑重其事的将这件事,与君墨渊说了。
君墨渊听了,微微蹙眉。
“父皇,你真的要这么早禅位给儿臣?”
皇上脸上带着认真,一字一顿的回道。
“自然,朕已经做了决定。再过几日,朕便拟定圣旨昭告天下,你也好好的准备一下登基大典吧。只不过,渊儿,有一件事,朕要提前与你讲明……”
君墨渊神情一滞,有些疑惑的看向皇上。
“什么事?”
“关于你登基后,后宫妃嫔的事情。一个帝王,他的后宫,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皇后的。渊儿,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皇上带了一丝迟疑看向君墨渊说道。
岂知,君墨渊听见这句话,他的反应特别大。
他猛然站起身,脸庞微微冷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皇上,声音微冷回道。
“父皇,儿臣早就说过,这辈子,除了月千澜,儿臣谁都不要。所以,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儿臣的身边,只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