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二姐姐果然好矜贵,在府里还要坐着软椅,要人抬着!还真当自己是侯府的嫡长女吗?也不过是个旁支罢了。如今这府里,可是我们这一房的!”
“就算我不是,你也不是,日后这侯府也轮不上你来继承,不过是个要在哥哥身边儿打秋风的罢了,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湘云也是冷淡地道,虽然知道如今史俊熙定是听不懂这些话,可总有一日,他会懂的,不让自己好过,那么他日后也别好过,!
气氛凝滞,下人们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这位二姑娘果然是个硬茬子,瞧着这眉毛倒蹙,怒目圆睁的模样,可真是一番气度。
“哼,你一个丫头片子罢了,日后嫁出去,让你****地受婆家磋磨,丈夫厌弃,这才算好呢!你放心,母亲说了,定要好好儿地给你找个五毒俱全的人家嫁过去!”
这话一出,杀伤力果然非常,湘云气的脸红脖子粗,可不想让人看低了,便死命儿地忍着眼泪!
等杨氏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模样!
“哎唷,云丫头,这么怎么了呢?让人抬着来的,可是哪里受伤了还是路程太远了?往日你可没有来过你兄弟的院子里,今儿来,倒是有什么事儿?若是他做的不对,你放心,我自会罚他!”
明明是一番挤兑湘云的话,可是听在史俊熙耳朵里,就是母亲偏袒那死丫头了,这如何能依!
“母亲,这死丫头的狗被我弄死了,昨儿我还推她歪了脚,为你报仇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同的是,湘云身边儿的丫头嬷嬷脸上满是愤怒,其他的都是低着头,谁也瞧不见到底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了。
湘云调试好了情绪,瘪着嘴,默默地掉眼泪儿,真真儿地让人觉得能心疼死了。
杨氏面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笑着说,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与你二姐姐,何时有仇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却是不能乱说呢!”
“哼,你明明说了,大房的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的兔崽子,一点儿也不和咱们亲的,而且还占着那许多的好东西,若是能都弄过来,那我日后就吃喝不愁了!你昨儿和杨嬷嬷说的时候,我就藏在桌子底下,我都听见了!”
史俊熙从来没有听过母亲反驳过自己,这一时地,就有些接受不了,想要证明自己,便很是最快地将他母亲给卖了!
这下,杨氏就不是尴尬能掩饰地过去了,她也是渐渐地收了脸上的笑意,僵着的模样真是可怖非常。
史鼐与自家侄儿站在院门外,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话语都听到了耳里,长叹一声儿,只怕妻子再爆出更大的丑闻来,让俊伟更加嫉恨了,便清咳了两声儿,众人一回头,看着是侯爷回来了,二爷也站在院门口,一时地惊呆了。
杨氏正要咒骂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呢,就瞧着杨嬷嬷死命地冲自己摇头,正是疑惑间,就听见了脚步声。
回头时,却发现了史鼐带着史俊伟走了进来。杨氏心下忐忑非常,也不知道丈夫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心下忐忑不已,想要笑,可是张不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史鼐那黑黝黝地眼珠子一瞧,竟是不敢了。
湘云瞧见了兄长,满腹的酸涩哪里还能压的住呢,嗫嚅着叫了一声儿“哥哥”,再是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开始哭了起来。
听着她哭声中的委屈,史俊伟拳头攥的很紧,他发誓,这是妹子最后一次受这样的委屈了!
红了眼眶儿,史俊伟却是顾不上去安慰湘云,“噗通”一声儿,史俊伟也顾不得地上的小石子,就跪倒在地上,哑声道,
“求叔叔给我们姐弟一条活路,让我们分出去过吧!”
史鼐闻言大惊,上前要将他扶起,
“俊伟,你这是什么话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啊!而且如今你和湘云两个还小,分出去了,可怎么得了呢?”
“求您了!”
史俊伟却是赖着不起身,又使劲儿磕头求肯,没几下,他头上便是青青紫紫地,衬着他肤色白,更是可怖。
湘云瞧着哥哥这样,哪里还能坐着,让人扶着,慢慢地移到哥哥身边儿,也是跪了下去,又不敢大声哭,只是呜呜咽咽地,让人忍不住地觉得凄凉的紧。
大房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哭天抹泪的,就是府里其他的下人小厮,也多有不忍,纷纷地转头。
“俊伟,你先起来,让人将云丫头送回去,她脚上还有伤呢,若是留下个后遗症,你不得后悔一辈子啊!”
“叔叔,我不要紧,只求着你准了我们兄妹俩分出去,日后不沾这府里一分一毫地,我们兄妹俩是生是死的,我们自己受着!”
湘云忍着脚疼和心酸,咬牙对史鼐道。
史鼐长叹一声,瞬间老了几岁一般,狠狠地瞪了杨氏一眼,道,
“俊伟,云丫头,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答应你们了,快起来吧,这事儿,我们慢慢再商量吧!就算是要分出去,也不急于这一时。”
史俊伟听着他答应了,也是忧心湘云的伤势,立即地就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可是,他自己的伤也不轻,估计是太过用力之故,这会儿却是撑不住了,眼前不断地冒火花儿,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