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急忙拦住她,四下看了一圈疑惑:“这、这怎么没见申屠公子呀?”
“刘公公找他有事?”季听挑眉。
刘公公看一眼牧与之二人,有些为难。季听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退下了,刘公公这才开口:“皇上想让您带着申屠公子一同过去。”
“皇上此是何意?”季听心下一沉。
刘公公抿了抿唇,有些不好说,季听轻笑一声,将手腕上的玉镯脱了下来:“这镯子是与之前些年走南闯北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和南山那尊玉佛是一块料子雕成的,本宫不信这些,戴着可惜了,听闻公公一心向佛,想来你才是有缘人……”
“不敢当不敢当,这么贵重的东西,奴才怎么敢要。”刘公公急忙拒绝。
季听笑笑:“刘公公就收下吧。”
“奴才是真不敢当,申屠公子早年救过奴才的命,就算殿下不给东西,奴才也是要知会一声的,”刘公公叹了声气,“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在跟皇上闹性子,怨皇上罚申屠公子罚得太过,皇上便想让您带申屠公子去宫里一趟……您明白吗?”
“知道了。”合着就是王八蛋男主搞不定事逼女主了,所以想让她带申屠川秀一趟恩爱,一来告诉女主他没有苛待申屠川,二来叫女主对申屠川死心。
……男配上辈子掘了这俩货的祖坟吗?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不被放过!
季听含笑将镯子放到刘公公手中:“这个您就拿走吧,若公公不要,那本宫这便摔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公公,也没人配得上了。”
“殿下你可真是、可真是……”刘公公笑容满面,“得嘞,那奴才就收着了,以后日日将此物供在佛前,替殿下祈福。”
“多谢公公。”
“奴才先行告退,殿下梳洗一下便入宫吧,皇上还想今日能与殿下一同用晚膳呢。”
季听笑着把人送出去,等人一走脸就耷拉下来了,牧与之和褚宴从偏厅走了过来,季听垂头丧气的把这事告诉他们了。
“看来今日申屠川还不能‘死’,否则时机太巧合了。”牧与之满脸遗憾,他还挺想把人撵走的。
季听比他还烦:“今日不行就明日,把狗皇帝这关熬过去就不管了。”
“……你叫皇上什么?”牧与之无语。
季听沉默一瞬,假笑:“我叫他什么了?”
“狗皇帝。”褚宴平静的回答。
季听:“……”不说话真没人把你当哑巴。
跟褚宴斗了几句嘴,季听便垂头丧气的去别院找申屠川了。申屠川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看到季听后沉默一瞬,眼底流露出淡淡的自嘲:“殿下这么着急让我走?”
“……你今日走不了了,皇上要见我们。”季听叹了声气。
申屠家如今两地分离便是因为皇上,听到皇上要见他,申屠川的脸色微冷:“皇上?”
“你你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这个表情啊,万一让皇上觉得你对他有意见,说不定我也要被你连累。”皇权社会就这点麻烦,动不动就要被上位者搞死。
申屠川微微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不止要见他一人:“皇上为何突然要见我?”
但凡是玛丽苏古早文,文里没有人会不爱女主,如果有,一定是因为他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描写……所以申屠川现在是爱女主呢还是只对女主有好感呢?
季听觉得自己操碎了心,小心的问:“申屠公子,你可是喜欢过什么不该喜欢的人?”
申屠川一愣,整个人突然紧绷,哑着嗓子问:“殿下为何问这个?”
“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而已。”季听叹了声气。
申屠川别开脸:“殿下以为呢?”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皇上这次叫咱们过去,是因为吃醋了。”季听双手叉腰。
申屠川顿了一下:“吃醋?”
“对,贵妃娘娘帮你求情惹到皇上了,所以皇上吃醋了,所以不管你对贵妃娘娘是什么心思,都请你收起那份心思懂吗?毕竟今日之后……”
“殿下!”申屠川的脸涨得微红,双眸中似有火山喷发,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季听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殿下若是真的不懂,就请少来揣测草民的心思,你这是对草民的侮辱。”申屠川气得恨不得将她抓过来,狠狠的揍一顿。
季听求生欲极强的后退一步,乖乖的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殿下去更衣吧。”申屠川逐渐冷静下来,声音恢复了清冷。
季听咽了下口水,急匆匆的跑掉了。申屠川好可怕,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呜呜……
等到梳妆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季听和申屠川一同坐进马车,马车缓缓朝宫里走去。
旁边是铁青着脸的申屠川,季听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瞄了他几次后,季听叹了声气道:“今日是我不好,不该没问过你就乱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申屠川沉默不语。
季听放缓了语气:“就算生气,也不要表现出来,皇上想看咱们秀恩爱,以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