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阳和助理张, 睡了。
睡了。
了。
这句话拆开来每一个字顾明然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足足让他呆滞了许久。
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过了许久，才迟缓的问道：“你们, 谁在上面？”
“这个还用说吗。”
秦凤阳苦笑一声，又喝了口水, “他那天醉的路都走不起来，还非要缠着我往我身上扑，当时正好把人送到床上，他带着我一起掉在了床上，鬼迷心窍的, 我就把他衣服脱了, 虽然是我在上面, 但我也想让他高兴，虽然他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还是我用嘴才……”
“停。”
顾明然面无表情的强行终止秦凤阳的话。
“这些细节你不用跟我说。”
秦凤阳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抱歉，我实在是没人可以倾诉，这段时间他一直躲着我, 我偏偏还不能用强，诶……”
叹息一声, 他带着三分羡慕七分无奈道：“其实自从发现他是个糊涂蛋之后, 我本来是想慢慢把人软化的, 毕竟这小子吃软不吃硬, 但实在是……实在是忍不住。”
“我看得出来, 他真的被吓到了，不然不会跑到你这里来，他性子又那么坚持，认准了一件事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哄回去了。”
“如果我和他能像你和圆圆一样就好了，单相思真的太苦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明然脸上神情一片空白。
一向理解力满分的他今天频频受挫，一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了几分茫然。
“什么叫……像我和圆圆一样？”
“就是你们两情相悦啊。”
秦凤阳又喝了一口水，咽下喉间苦涩：“你喜欢圆圆，他也喜欢你，现在还住在一起，每天甜甜蜜蜜的，多好。”
顾明然沉默。
秦凤阳还在继续带着艳羡说着：“之前我还觉得你们两个开窍难，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轻松的在一起了，我曾经还觉得你这性格得孤独终老，没想到居然比我还快。”
他羡慕的又说了半天自己做下的各种“如何吃小章鱼十八式”“温水煮章鱼加不加盐”“和小章鱼在一起后要怎么保持新鲜度”后，始终缄默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误会了。”
“我和圆圆只是朋友。”
秦凤阳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拿住。
他睁大眼，看向顾明然：“你们都这样了，还是朋友？”
被他这样震惊的视线看着，男人心底莫名涌起了心虚和一丝的遗憾。
但想到小少年信任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磁性声音沉声又坚决：“没错，我们是朋友。”
秦凤阳只觉自己日了狗。
哦，不，不是，是日了章鱼。
“你们身上都要冒粉红泡泡了，还是朋友？”
“要真是朋友，你为什么要和圆圆互相表白？我爱你什么的，我对章章都没说过。”
顾明然拧紧了眉：“只是在教英语，助理张告诉你的？”
“没，他那时候正躲着我呢，怎么愿意和我说话。”秦凤阳摆摆手：“这小子发在企鹅的小秘密里了，他傻兮兮的以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是他发的，我可是特地建了个小号只加了他一个人。”
说完了，他从“我爱的人一直以为他是个钢铁直男”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好奇看向顾明然：“真的假的啊，你们两个都这样了，还没在一起？”
“你看圆圆的眼神都能溺出水来了，还有圆圆，那依赖的小眼神，我看一次，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掉一次。”
圆圆很依赖他吗？
顾明然下意识开始回忆小家伙望向他的视线，软软的，糯糯的，水润润的眸子看过来时总是带着笑。
往往这个时候，还伴随着一声甜甜的明然，然后，那个软到让他想要一直捧在手上的小身子就会扑到他的怀中，因为小家伙喜欢喝牛奶的缘故，伴随而来的，是让顾明然想要沉溺进去的奶香。
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想要低下头去亲亲小家伙，品尝一下是不是他的味道也是奶奶的，但每一次都会被顾明然的理智制止。
想到这里，男人耳尖渐渐染上了几分红。
几秒后，他轻咳一声：“你不要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秦凤阳眼角抽搐几下。
这一脸的荡漾当他是瞎的吗？
虽然口上说羡慕嫉妒两人能够互生情愫，秦凤阳也不是那种眼睁睁看着人陷入误会的性子，无语过后，还是好心提点道：
“你可是想清楚，要真的是朋友，以后圆圆长大了，那可是要结婚生子的，到时候，不管你是个什么心思，也只能做朋友了。”
结婚生子……
想到小家伙有一天会和一个女孩组建家庭，会钻进她的怀抱，会冲着她笑，会抱着枕头要求和她一起睡……
顾明然的脸沉了下来，修长大手攥成拳，猛地落在桌上。
——砰！
这声音没吓到早有预料的秦凤阳，倒是顾明然自己被心底窜上来的愤怒与占有欲吓了一跳。
他低下头，看着死死攥紧的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