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警惕,我们并不知道有多少只光线级BETA还逍遥法外。”伯顿叮嘱同伴们别忘记他们现在的处境,“这里的天空在我们把全部通过非正常手段入侵的BETA消灭之前都不再安全了。”
他是因为帕克的警告才格外重视此事的。就在B小队出发之后不久,他们成为了第338中队第一支被光线级BETA攻击的小队。平时的艰苦训练加上帕克的出色指挥以及一点点运气使得B小队在被伏击后不久就成功地消灭了试图把他们一网打尽的那两只光线级BETA,遗憾的是在第一轮攻击中被击中的那架F-4战术机已经无法继续参加战斗了。
“麦克尼尔,我们还能继续执行任务。”尼克·西摩尔·帕克立即向麦克尼尔通报了损伤情况,同时表示他有能力在护送幸运地只受了轻伤的同伴返回基地之后继续搜索BETA,“只是少了一架战术机而已,问题不大。”
“我们的效率已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麦克尼尔想象了一下其他两架战术机提着受损的战术机飞行回基地的样子,他倒不是怀疑手下的能力,但那两名负责护送同伴的驾驶员就别想在遭遇险情时发挥出全部本事了,“是我的安排有问题……我建议你们和周围的西德军战术机部队联系,和他们协同进行搜索。”
“喂,没必要为此耽搁。”帕克一听就急了,他连忙对麦克尼尔声明他和他的其余两名队员仍有能力执行命令,“只是少了一架战术机而已。”
“而已。”坐在指挥中心里的麦克尼尔哑然失笑,“我和你说过了,我们需要避免承受更多的损失。”
时刻留心友军一举一动的麦克尼尔仍然坐立不安,他苦于没有更多的兵力来分摊压力。在这场清理渗透到西德军防线后方的BETA的军事行动中,避免成为光线级BETA的靶子成了战术机驾驶员和飞行员们需要在意的重中之重。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光线级BETA,NATO联军本能以更快速度将残存的BETA清理干净——赶在它们分散开之前,但NATO联军没法那么做,他们能够在2月7日把所有可疑的新型钻地用BETA消灭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能将第一道防线上正在承受BETA攻击的西德军撤回(更不必说相当一部分部队已经陷入BETA的围攻之中)的NATO联军那时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他们在所有应对方案中选择了一种当时看来损失最小的计划。必须先把那些源源不断地向着西德军的第一道防线后方输送BETA的大型不明种类新型BETA消灭,否则不但西德军的前线要瓦解,后方的几道防线也会很快不保。
等到NATO联军像口号字面意义上那样不惜一切代价地终于成功地阻止了BETA的阴谋之后,从地底越过防线直接出现在纵深防御地带中间区域的BETA已经给防线造成了不小的破坏,而且这些四处乱窜的怪物根本不懂得收敛。好在已经不会有新的BETA直接跨过防线了,这给了NATO联军收拾残局的宝贵时间。
就在2月7日夜间,当围剿BETA的紧急战斗还未结束时,NATO联军指挥机关就此次危机召开了紧急会议。一部分将领在会议上坚称,这次意外所引发的损失本来是能够控制到最小程度的。即便BETA的行动本身出乎意料,但NATO联军各部门在欧洲战事开始之后就保持着对BETA的长期监视,不正常的地震波也早在BETA跨越防线之前就被监测到了,而联军的作战计划预案里甚至早就考虑到了能构造出深植地下的巢穴的BETA以同样的手段在地下前进的可能性。
……种种精妙的构想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肯定有人需要为此承担责任。那么,该负责的是谁呢?不会是夙兴夜寐的将军们,他们为了将BETA驱逐出去已经拼尽全力,那些本来可以留在合众国安享幸福生活却偏要远涉重洋来到地狱前线的指挥官们更是如此;不会是那些鞠躬尽瘁的科学家们,他们所要探索的乃是人类的未知领域,有失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如果要因此而问责他们,那就不会再有人能承担起相应的工作了……就连只负责看守仪器的值班人员也不该为此负责,他们至少没有一知半解地擅自把房间断电或是将某些看起来多余的东西收走,仅从这一点上而言他们已经立下了大功。
“……是啊,谁应该为此而负责呢?”坐在实验室里的岛田真司望着眼前的光线级BETA标本,陷入了思考之中。
事实证明BETA建造新巢穴的顺序不是一个单纯的数学问题,它和人类丧师失地的进度脱不了关系。于是,在经过了谨慎的推算后,舒勒找到了岛田真司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推测BETA建造巢穴的顺序是没什么意义的,有意义的是人类目前在哪一个方向的溃败更有可能让BETA在此地区建设起新的巢穴。
至于反攻则是完全不敢设想的事情。
“……去年6月的时候,BETA向匈牙利发动过大举进攻,是吧?”岛田真司仍在核对1983年的数据,他找来了多名研究人员按照他的模型来计算,“倒是难为他们了。”
“去年流传得最广的传言就是BETA对东德的大规模进攻是建造巢穴的前兆。”一个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