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用食尸鬼制衡食尸鬼成为了各方都认可的办法……但你没法在这里发动孟加拉人来对抗孟加拉人:他们全都对整个巴基斯坦满怀仇恨。”
“我们的成功经验一定能派上用场的。”米切尔又停下了车子,他们可以从树丛的缺口中更仔细地观察附近的环境。潮湿的微风吹过树丛,那种完全不同的触感激起了卡萨德的灵感,而米切尔的长篇大论还没有结束,“既然没法用更现代化的方式保护交通线,那就要动用足够的人手。要像组织蓝区的公民踊跃地杀死那些混入蓝区的黄区移民那样,把不稳定因素铲除干净。”
卡萨德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大部分孟加拉人也和他有着相同的信仰,然而更要命的是孟加拉人和巴基斯坦人之间的矛盾完全超过了共同信仰所能起到的安抚作用,不然孟加拉人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宁可求印度人和德国人干涉也不愿同巴基斯坦人一起继续过日子了。趁着矛盾不严重的时候说服不同教派的不同部落联合起来是卡萨德的强项,偶尔让结下血海深仇的部落一笑泯恩仇也并非完全不可行,但东孟加拉的一亿多人如今已经完全站在巴基斯坦的对立面,纵使卡萨德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他们的心态回归原有的模样。
想到这里,阿拉伯王子不得不感叹GDI的幸运。大部分GDI指挥官能充分地调动各种资源以实现其构想,不像他在大部分时候都只得挣扎着求生——哪怕他经营着环地中海的犯罪组织网络也一样。
“哎,这事只有你能帮忙了。”米切尔见卡萨德毫无反应,以为是自己没拿出能令对方心动的筹码,“我和你保证,只要你把这件事解决,到时候——”
“我不觉得我能办到。”卡萨德很自觉地承认了他无能为力,“孟加拉人的愤怒如火狱一般熊熊燃烧,即便今日有真神的使者教他们放下仇恨,他们也断然不可能停止敌对行动。因此,你们在东孟加拉能依靠的就只有来自西巴基斯坦的士兵和警察,其余人随时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真夸张。”米切尔苦笑着,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是上一代巴基斯坦人种下的苦果,如今却要他们来承担一切,“但我不想放任德国人把祖国的盟友打垮,尤其是这盟友还有用的时候。哼,这群德国人以为半路上宰了失去利用价值的NSDAP就能洗脱责任,他们完全想错了……让这种人继续赢下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原来你们GDI也知道谈良心啊。”
他们不能在此久留,米切尔外出可不是专门为了郊游的。部署在东孟加拉的巴基斯坦军队是保护达卡通向各地的交通线的主力,一些次要工作则被交给了需要快速响应的游骑兵部队。幸运的是今天暂时还没有孟加拉人游击队前来破坏公路设施,不然卡萨德少不了要跟着米切尔一起躲子弹,而且不像米切尔那样穿着动力装甲的他很可能会因此而负伤。将周围的可疑地点排查了一番过后,卡萨德又提议让米切尔把自己送到蒙斯克控制下的工厂附近,他打算对那附近的防御设施做个比较详细的观察后再离开。
车子停在了另一道明显不是孟加拉人制造的沟壑前方,表示遗憾的米切尔让卡萨德下车,他还要开着车子和附近的同僚们会合。穿着运动服的阿拉伯王子和同伴道别,而后上下打量着前方的【要塞】。
“这工厂的防御力量快要赶得上未来科技公司的厂房了。”卡萨德喃喃自语着。
根据彼得·伯顿的描述,他是在印度元首访问巴基斯坦的演讲现场上认识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爵士的,并且因为突发的袭击事件变相地救了对方一命。在那之后,伯顿通过多次接触和蒙斯克形成了合作关系,从而为他们拓展生意并进一步影响东孟加拉创造了条件。即便蒙斯克可能象征着英国方面的态度,听命于CIA且因合众国的动摇态度而只能形式上保持中立的伯顿并不打算打听相关内幕。
卡萨德没见过蒙斯克,他只是从伯顿提供的媒体报道中了解到了那个矿业大亨的情报。有矿的地方就会有蒙斯克,此人对矿产的痴迷与其说源自利益不如说源自个人爱好。考虑到蒙斯克在巴基斯坦投入的成本惊人,这个英国商人有无数个理由和巴基斯坦共进退、保住他在东孟加拉的产业。
眼前这座工厂被蒙斯克的手下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以至于孟加拉人游击队很难在缺乏重火力的情况下向它发起进攻。赶在孟加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道路之前,蒙斯克雇佣的警卫们抢先封锁了附近的道路并自行设置了多重障碍,这些路障能有效地延缓游击队靠近的速度并迫使游击队在前进过程中暴露于警卫的视野之中。虽然重重叠叠的壕沟和墙壁多少会令人联想到农田,这种奇特的思路还是让卡萨德耳目一新。
不过,他同时也回想起了一些让他印象深刻的传言。在那两场全人类团结一致抵抗外星入侵者的战争之中(GDI和NOD兄弟会都坚称对方需要为战争期间的内斗负责),麦克尼尔描述中的GDI使用了种种手段来阻止SCRIN登陆部队在地面的推进——尽管这些措施在SCRIN近乎无懈可击的制空权面前只能算作儿戏。那时,利用音波屏障和激光防护网还有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