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世界,而食人症病毒在威斯克眼里仍然是不成功的半成品。不同平行世界有着相似但千差万别的物理参数,已经在这场漫长而永无止境的旅程中见识过许多超出常理的事物的舒勒坚信这一点,想必威斯克也只是按照自己认知中的食人症病毒来进行定向的改造,却由于条件的差异而未能打造出符合预期的产物。
尽管如此,安布雷拉仍然成功地在大半个世界传播着瘟疫,这场瘟疫造成的损失将远远超过西班牙大流感,就连当年令欧洲人谈之色变的黑死病都不见得更有杀伤力。问题并不在于病毒本身,而在于安布雷拉能够潜心进行这项研究的外部条件。
最重要的是,弗拉基米尔·马卡洛夫甚至做不到杀回俄罗斯并光复祖国,但阿尔伯特·威斯克却真的让整个世界被浸泡在食人症病毒的海洋中。舒勒感受到了正在迫近的威胁,倘若以后他们所面对的敌人的危险系数呈现出指数级增长趋势,他很难对以后的冒险持乐观态度。
虽然埃贡·舒勒不停地夸大安布雷拉的威胁并且劝说布朗早日下定决心将其铲除,布朗却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如实对舒勒解释说,吉欧特隆公司的董事会里有不少人都相信可以让安布雷拉充当为他们探索【汞合金】剩余遗产的专用【松露搜索猪】,因此对安布雷拉赶尽杀绝的建议大概很难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话是这么说,直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舒勒仍然认为是布朗本人放弃了继续追查的念头。哈罗德·布朗在第三代AS机甲的项目上耽搁了太久,正有着迫切地要让其他人看到成果的心理状态,别说舒勒,岛田真司也不见得能劝动对方。
果然,一个多小时之后,在楼下的客厅里见到了岛田真司的舒勒无奈地从对方口中听到了类似的答复。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舒勒叹了一口气,“……麦克尼尔是对的。这些精明的生意人,终究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这不是情理之中的发展吗?”岛田真司倒不像舒勒这么失落,不过舒勒同样有理由认为这家伙就算真的悲痛欲绝或怒发冲冠也不会让他人看出来,毕竟岛田真司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一层面具,“安布雷拉强势的时候,它就是和吉欧特隆公司抢夺【汞合金】遗产的竞争对手;现在安布雷拉已经衰败了,如果这时候吉欧特隆公司一下子吃了太多的战利品……”
“就会变成又一个【通用银河】。”舒勒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他先前向岛田真司提到过那家星际巨型企业集团的情况,“……我看得出他们既想要保持垄断地位又想要避风头,这自欺欺人的把戏可真是让人反胃。不说这些了,说再多都没用的。我们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长时间,在离开之前我们起码得把手边的事情搞定。说到安布雷拉的遗留问题,这次我有些关于瘟疫的想法,得和你本人聊聊。”
这还是岛田真司第一次在吉欧特隆公司位于巴格达的办事处用餐,从餐厅里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市中心的繁华景象。相比以往,城市萧条了许多,这大概是由于伊拉克军近日的盲动和瘟疫的来袭给城市蒙上了一层阴影。
酒店能提供的饮食几乎都是西式的,好在岛田真司并不在乎这些,他既能用筷子也能用刀叉,入乡随俗。儒雅随和的日本青年笑着对舒勒说,自己和麦克尼尔在饮食上的追求有着近乎一致的审美:清淡。
“上个月月初,我从卡萨德那里了解到了他组织部落武装联盟对抗信仰卫士团的计策,其中的关键是让负责专门传播小道消息的走私商人去把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共同进行食人症的人体实验这件事送到各个部落。”舒勒最近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吃意大利面,这种食物原本并不是舒勒喜欢的类型(至少在岛田真司的理解中还不是),“当然,你也知道,我们直到现在并未抓到信仰卫士团勾结安布雷拉进行人体实验的直接证据,因为安布雷拉巧妙地把他们的不同合作伙伴分开,以免出现内讧……”
“这件事我也知道。”岛田真司没忙着动刀叉,他更愿意听舒勒把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再吃饭,用餐的时候非得谈公务终究是一种折磨,“严格来说,这些合作对象对安布雷拉四处投资的状态都有大致的了解,但他们无法要求安布雷拉放弃与自己为敌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更要命的是,如果哪天安布雷拉突然断绝了合作关系,那倒不是因为安布雷拉选择了其中一方,而是安布雷拉判断双方都失去了利用价值。”
“没错,阿尔伯特·威斯克是一个拥有钢铁之心的男人,这一点值得佩服。”舒勒点了点头,旋即把话题转移回了卡萨德的奇妙策略上,“于是我就向卡萨德问起了向他提供情报的那位重要人物是谁,结果他和我说那是米哈伊洛夫。然后我就又找到了米哈伊洛夫,委婉地问了他一些事,他的答复可真是让我吃惊啊。”
岛田真司聚精会神地听着舒勒谈论卡萨德的传奇经历,那位昔日空具头衔的阿拉伯王子、GLA首脑仅凭并不直接听从其指挥的黎凡特旅就拼凑起了牢固地封堵信仰卫士团的部落武装联盟,将想要趁着四方大乱而大举扩张的信仰卫士团牢固地锁在了安巴尔省。不料,舒勒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这把一直没动刀叉的岛田真司弄得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