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鸟】级战斗轰炸机,我军正在测试中的新型机。”见罗根还处在震惊中,聂英好心地为罗根做起了介绍,“……没想到它当真可以投入实战。”
“看上去有些眼熟。”罗根自言自语着,“刚才我差一点以为它马上就要掉下来,实在是惊险。”
有关新型飞机的讨论在他们目击到前方的火场时终于结束了,那时在外部封锁了战场的南庭军士兵拦住了他们的车队,直到确认包括罗根在内的众人是赶来支援的,才允许他们通过。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村镇都在燃烧,附近已是一片火海。已加入战斗的南庭军士兵和入侵的帝国军士兵在大街小巷间厮杀着,双方的战线犬牙交错,各自的指挥官也不见得能分清敌我。见此情景,秦寒霜皱了皱眉头,示意罗根先原地待命,却没料想霍云觉自行乘上附近的另一辆装甲车,和数名南庭军士兵一同冲向了战场。
秦寒霜喝止不住,又发现身旁的聂英蠢蠢欲动,只得横下心来开动车子继续前进。车队停在了最近的村镇旁,一马当先的霍云觉径直将装甲车开进镇子里,对着一切像是帝国军的目标开火,登时吸引了附近帝国军士兵的注意力,这倒又给附近的友军免去了区分敌我的麻烦。紧随其后的罗根拖着秦寒霜换乘了另一辆装甲车,自己坐在机枪手的位置上,封锁了附近一条不断有帝国军士兵出现的巷子。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敌人的反应也不是真正的士兵该有的样子。与其说这是一群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为了完成具有特殊意义的作战目标而行动的军人,不如说只是一群拿着武器随意攻击附近目标的流寇罢了。纵使已经遭到南庭军阻击,帝国军士兵们仍然在挨家挨户地搜寻着什么,仿佛要把附近的南庭都护府居民赶尽杀绝才罢休。有的帝国军士兵干脆连枪都没有,几乎赤手空拳地朝装甲车扑过来,自然马上就被开着装甲车的秦寒霜撞翻到一旁、又被路过的另一辆装甲车碾成了肉酱。
等罗根一行人配合附近的南庭军封锁了路口后,在外待命已久的南庭军士兵和民兵们一拥而上,把附近村镇内的帝国军分割包围,切断了敌人之间的联系。罗根正想让同伴们停下来,一看霍云觉又不见了踪影,顿觉心头不安。
“别叫了。二哥他就这样,由他去吧。”聂英叹了一口气,“军人是要服从命令,但是在我们南庭……很多人平时说着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
“我能理解。想说服有亲朋好友遇害甚至是全家被杀的幸存者保持冷静是不可能的。”罗根缩回装甲车里,让另一名南庭军士兵注意观察外面的敌军可疑动态,“……千万不要坏了大事就好。”
“罗根,他们布里塔尼亚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把车子停稳的秦寒霜开口了,他刚才就注意到这些所谓的帝国军士兵的举动十分反常,“有能力往东海岸地区空降几万人,却只派这些……虾兵蟹将。”
“如果我能清楚他们的想法,现在我就该在布里塔尼亚帝国工作而不是和你们并肩作战了。”罗根苦笑着,他直到现在还没和麦克尼尔取得联系,也不知麦克尼尔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不如抓几个俘虏,一定能问清楚的。就算指挥官对士兵严格保密,士兵也该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到哪去。对了,有件事一直忘记问起。”
“什么?”
“我现在这个职务,在你们南庭都护府大概是什么级别?”
“没品级。”秦寒霜干脆利落地答道。
……果然如此,南庭军不会让像他这样的外人随便担任重要职务,虽说他也有办法利用好自己手头的职权。正当罗根还在考虑怎么真正成为一名有品级的南庭武官时,沉默了许久的霍云觉呼叫了秦寒霜,声称自己在附近总算活捉了一名帝国军俘虏。大喜过望的秦寒霜先叫霍云觉把俘虏带来,转念又觉得不妥,于是让霍云觉留在原地、自己驱车前去一探究竟。
装甲车刚开到半路上,忽然有几架布里塔尼亚战机从高空急速逼近,又向地面目标发射了几枚导弹。找了半天都没在装甲车里找到对导弹近防武器的罗根只好盼着秦寒霜的运气够好或是帝国军干脆就没瞄准他们,但仍有其中一发导弹击中了距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一栋房屋,把堆积在房屋里的数具尸体炸了出来,其中一具正落在装甲车上。气愤不已的罗根和聂英一起把尸体推下去,又差一点被从附近的民房里探出头的帝国军士兵击中。两人立即调转枪口反击,处在气头上的罗根当起了拆迁工,直把一整面墙都打了个千疮百孔才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帝国军还有这么多非白人,我以为——”话说到一半,罗根就想通了。上次布里塔尼亚帝国进攻新西兰的时候,同时空降和登陆了大量合成化作战部队,而不是仅派遣些连枪都没配齐的步兵来送死。此外,上次在奥布群岛作战期间,尽管帝国军士兵和学员普遍经过伪装,但其中的白人比例依旧较高。“……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聂英。但还是要和你那位二师兄确认一下。”
霍云觉等人守候在一座还算完整的民房内,等待着罗根一行人的到来。屋子的原主人在霍云觉抵达现场时已经被帝国军士兵所杀,跟随霍云觉一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