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是刑事犯罪,不是军事问题吧!?”卢奇亚诺·布拉德利目瞪口呆,他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麦克尼尔所说的好像和军事无关,又的确不能忽视。“……战争期间,军队完全能够——”
“这就要提到军队本身的问题了。”麦克尼尔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两年前的2月2日,原第七区驻军参谋长因涉嫌向反布里塔尼亚的游击队匪徒倒卖武器装备而被判处死刑,不过只在监狱里蹲了一年多就被送回家中软禁了;相比之下,他那个犯了相同罪行但不是贵族的副官长倒是结结实实地上了绞刑架而且还向全国直播了。那么我来问你,假如你的上司,比如说我,比如说我的上司,甚至是我们所有人的顶头上司,带头出卖情报或倒卖武器装备,你要如何在根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完成你本来的任务?我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们,战争是件很现实的事,就连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也很可能是片面的。考虑问题,一定要全面。”
学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了解过麦克尼尔所说的那些新闻,有些还是在他们加入联合学员团之后被其他教官当做反面案例重点宣传的内容。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就有了完全不同的含义。维持秩序的布里塔尼亚军人和警察往往会痛心疾首地表示类似的丑闻一定会是最后一次发生,但麦克尼尔的语气却几乎在暗示这种事不仅以后还会发生而且很可能正在上演。
然而,他们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把麦克尼尔列入危险人物的名单中。安德烈亚斯·达尔顿眼中的【埃里克·亚当斯】是一个对布里塔尼亚帝国绝对忠诚而且嫉恶如仇的可靠战士,即便偶有偏激言论也是为了帝国考虑。甚至还并非现役军人的学员们没理由去和达尔顿上校的评语对着干。
成功地摆脱了自己是反布里塔尼亚的共和派或其他危险分子的嫌疑后,把发言权交还给了学员们的麦克尼尔又坐不住了。以GDI的军人的视角来看,帝国军存在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但支撑着帝国军的军官和士兵们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却是真实的,那就是继续掠夺整个世界来为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这或许也是查尔斯皇帝在不触及整个贵族群体的逆鳞的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平衡:就让平民去海外争夺生存空间吧,只要这些人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贵族,就不会有人妄想着废除贵族本身。
……话说回来,刚才他还仅仅只是指出了帝国军的内部问题,还没有考虑联邦军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南庭军的应对措施呢。
就在麦克尼尔百无聊赖地停留在新西兰待命期间,帝国皇家海军和皇家空军已经在南太平洋同南庭军开始交战。只要帝国军成功夺取制海权和制空权,下一步就是派遣登陆部队占领相应地区,把联邦的南部边疆全部化为帝国的新编号区。
帝国皇家海军的野心是成为世界第一海军而不是和联邦海军争夺世界第二的名头,战争刚开始不久,驻扎在第九区的舰队就在从本土赶来的增援舰队的配合下向南庭都护府靠近,企图将南庭海军一举歼灭、打通帝国军进攻南庭本土的障碍。
皇历2008年3月初,暨联邦宝光五年正月初,以两艘两栖航空母舰为核心的帝国皇家海军南太平洋舰队和南庭海军第一舰队、第二舰队在新喀里多尼亚附近爆发了一场激烈的遭遇战,战斗打响还不到一天就转变成了南庭空军和帝国皇家空军的混战:从第九区和南太平洋诸岛赶来支援的皇家空军撞上了从澳洲大陆出发的南庭空军和从新几内亚方向出发的联邦空军,本在数量上占优势的皇家海军的处境转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双方都准备已久,不说南庭军枕戈待旦多年,帝国军也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开始了调动,眼下的这场战斗正是双方的指挥官将推演结果付诸实践的好机会。
身为皇家空军一员但更多地负责陆战的达尔顿也密切关注着前方的战况,他不仅和皇家特种空勤团的同僚们一并研究战事进展,还经常和其他部队交流情报。深受达尔顿信任的麦克尼尔也少不了要出谋划策,尽管麦克尼尔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达尔顿如此信任自己的真实原因。
“你看,我早说过,战争是能解决问题的。”这天麦克尼尔刚进达尔顿的办公室,后者就把一份报纸和另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得意地说起了战争给帝国带来的积极影响,“很快,失业现象就会从我国完全消失,几十万、几百万人将为军事工业增添活力。我们这边有全民服务于战争,痴迷于所谓仁义道德和均贫富的联邦做得到吗?做不到。”
“……所以南庭海军为什么要主动出击呢?”麦克尼尔嘀咕着,他并不认为这是很明智的做法,“就现阶段来看,他们的计划是成功的。一旦战争爆发,我方海军的主力会被EU海军和联邦海军牵制,因此他们只需要专心以我方在南太平洋的海上力量为假想敌进行建设就足够了,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能……这么鲁莽地……”
这时,他注意到了达尔顿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架造型很奇特的飞机,准确地说它根本就不像是飞机,其机翼不是水平的而在中间出现了明显的弯折,比起飞机更像是缩着脑袋和翅膀冒雨飞行的某种猛禽。
这不是在大部分平行世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