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希特少将担心他们错过一些重要发现,请求长官让自己前去调查那些孟加拉人。没有在关键时刻刻意妨碍下属的巴赫中将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副手的要求,而后和参谋长洛赫中校继续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把孟加拉人交给了上级的麦克尼尔暂时清闲了十几分钟,他跑到外面的机场上和博尚碰面,又聊了聊东孟加拉地区的情况。博尚严肃地对麦克尼尔说,巴基斯坦在东孟加拉屯兵十万大军,因而那些孟加拉人就是前赴后继地冲上去送死也没有把巴基斯坦军队驱逐走的可能性。更何况,巴基斯坦背后还有老主子英国和当今的【自由世界】之首美利坚合众国。
“见鬼,我国凭什么要支持他们啊?又不是被NFFA的极端思想操控了,总不能为了一点利益就做出和宁可连利益都不要的疯子一样的事情吧。”麦克尼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事如果是真的,唉……”
“不用这么紧张,麦克尼尔。”博尚慢条斯理地说道,“触动某些人的利益便如同触动他们的信仰,而动摇某些人的信仰又等同于动摇他们的利益。”
“我一直都希望合众国可以不在乎利益,它已经为利益做了太多的牺牲了,再多退让几次就会连基本原则都抛弃掉。这在某些平行世界里应验过了,我只是担心其他世界的合众国也变成同一个模样。”麦克尼尔每次想到这些事时都会觉得分外沮丧,他不想让GDI的一次次妥协在不同的世界和不同的历史中多次上演,“正因为这世界已经足够混账了,我们才更应该坚守原则,而不是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在出卖原则和信仰这门生意上比那些老家伙更在行。”
在他们身旁,忐忑不安的士兵们胡乱地说着笑话,以便消除内心的压力。攻占这座基地只是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始而不是结束,每个人都期待着德军给出更精彩的表现。整装待发的士兵们将目光投向了停放在停机坪和跑道上的飞机,他们很快就可以和友军会合了,届时印度人除了乖乖认输之外别无他法。过了没多久,德军第9空降师第28空降旅做好了再次出击的准备,那时印军第17师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起初为德国人完全不守规矩而气愤不已的印军并没有说服上级指挥机关居中调停的意思,不守规矩也是战争法则的一部分,而他们只能怪罪自己太遵守规定了。鉴于前去抢占陆军航空队基地的部队和指挥部失去了联系,判断基地早已沦陷的印军做出了新的部署:佯装集中兵力向西部进攻航空队基地和周边据点,逼迫德军撤回南部的至少一个旅回防,届时再用装甲部队从南线快速突破。
这一手果然奏效,第9空降师不可能冒着指挥部被全歼的风险继续执行原来的计划。12月20日的整个下午,约阿希姆·汗少校和他的参谋连都在反复奔波之中度过。他和他手下的其他军官、士官们奔走于基地各处,只为了让指挥部能够开足马力工作,有时他们还得和其他技术单位合作。
即便忙得如陀螺般高速旋转,麦克尼尔也没有停止思考,他仍然热衷于和他的战友们讨论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
“印军的想法很明确:对于德军来说,失败条件有两个。其一是需要防守的目标被攻占,其二是主力部队被全歼或彻底丧失战斗力。”麦克尼尔指出了印军的真实目的,“他们想赢我们,不一定非要打赢。”
“留守的预备队应该够用了。”博尚本来对传统意义上的陆战不太熟悉,无奈他自从和麦克尼尔等人一同冒险以来不得不频繁地接触许多地面作战思维,加之以前在EU军事委员会工作期间的经验,一来二去他也成了半个陆军,“印军可以绕道,但他们只要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攻占目标就会反过来陷入被动。”
“然而……”麦克尼尔故作深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只要让印军接近目标,德军就算输了一半。把战火烧到防守方控制区,不是上级指挥机关希望看到的。”
“你这样说,我反而弄不懂印度人的意思了。”博尚摇了摇头,又钻到静静地停放在水泥地上的直升机下方去做检查,他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时地传出,“……印度人所想的无非就是拒敌于国门之外。这应该是德军和印军的共识,可目前双方的表现并不像是有共识的模样。”说到这里,博尚三步并作两步从直升机下方钻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方都认为自己猜到了长官的意图,而实际上别说是他们的上级,新德里和柏林都不一定能说明白他们到底要怎么应对此次的危机。”
法兰西绅士让士兵们前去测试直升机,而后丢下手头的工作,和麦克尼尔来到附近的仓库中休息,这里还挤着几名不愿马上回去工作的技术士官。和需要直接投入到战斗中的同伴们相比,他们的工作没那么危险,但工作量有时反而还更高了。麦克尼尔和博尚开玩笑说,指挥官和参谋都是十分考验军人体力的岗位,而且纵使有些人的体力能勉强过关,思维却跟不上了。
“是的,回想起来那些每天都要不停地思考、每一个瞬间都不能懈怠的日子,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他扣好便帽,两种不同的事务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着,一面是德军和第9空降师需要处理的麻烦事,另一面是他们此行的真实任务,“可是我们还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