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个机械部件出了问题。方才追逐他们的战车级BETA已经被击毙在了一片废弃的建筑区旁,但劫后余生的装甲兵们更愿意相信坦克出现的故障正是他们没命地躲避BETA集群追击而引发的。
“不行,在这地方修不好了。”车长严肃地指着断掉的履带,告诉自己的战友们,他们得立即呼叫友军支援,“等撤回基地之后,再——哎,好像是友军。”
被他们发现的是一伙正在徒步穿越荒野的步兵,这些士兵们没有佩戴法军或是西德军、东德军的臂章,取而代之的是EU军臂章和阿尔萨斯-洛林旅的徽标,不过不想在荒野上把自己喂了BETA的法军装甲兵们根本不在乎那些细节。其中一名装甲兵向这群路过的友军打出了信号,不能见死不救的EU军士兵们很快顺着斜坡向下来到了坦克搁浅的位置附近,尽管领头的那名士官看样子不是很愿意帮忙。
“唉,你们看我们像是有燃油的样子吗?”汉斯·施密特中士郁闷地对着这几名法军装甲兵指手画脚,向对方强调说他们这些步兵无法给装甲兵提供必要的补给。他一路上已经遇到过不少因类似的困境向他们求援的法军装甲兵了,每次他都得浪费点时间去和友军解释。“……完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跟他们讲,咱们手里没补给。”
“长官,他们说的好像是普罗旺斯那边的方言,我也听不懂。”队伍里的法军士兵们面面相觑,这些在施密特中士因法语不够熟练而无法和友军有效交流时需要主动充当翻译的战士们也傻眼了,“还是先和上级汇报吧。”
又有几架战术机从他们头顶飞过,那些承载着特殊使命的战争兵器是不会专门为他们停下来的。汉斯·施密特不会憧憬着那些英雄,至少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和勇气去BETA控制区重建震波屏障的。在他们把附近的BETA招来之前,还是快些撤退为好,但他们还要先把这辆已经动弹不得的坦克推走。
几分钟之前,飞到了战线最前沿的博尚和驻守附近的西德军以及东德军进行了简单的沟通,以便确认预计要安置震波装置的主要地点附近的情况。短暂地攻入BETA控制区并不困难,留下来执行些特殊人物就另当别论了。没有更多部队的配合,参加重建震波屏障任务的作战单位估计会全军覆没。
“巴黎中队,请掩护我们继续深入敌方控制区。”附近的西德军部队在收到了法军护送到前线的震波装置后立即联络了博尚,“预计两分钟后行动。”
“不必了,这事交给我们就行。”迪迪埃·博尚不假思索地把工作主动揽到了自己身上,“保卫祖国的战争没必要让外人插手,你们的牺牲已经够多了。”
当然,他并非只凭着一腔热血(那可能更符合麦克尼尔的作风)或是道德制高点来说服自己的同伴和来自他国的友军。能够同时获得两德的部分战术机部队支援的博尚只有在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后才会行动,他没有兴趣拿徒劳的牺牲去感动自己。出发前,他又联络了提奥多尔和他在西德军的战友们,确保自己仍然能得到火力掩护。
“博尚先生,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响应恭顺派一同进行叛乱的作战部队。”提奥多尔的报告让博尚放心了不少,“虽然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没在前线安排同伙,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如果你们需要我部进行配合,我们立即就去。”
“明白。”博尚面无表情地敲了几下按钮,他和麦克尼尔一样需要在复杂的环境中保持清醒,“这些人连基本的理智都失掉了。在自己信奉的怪物逼近巴黎时发起叛乱确实管用,但他们不来渗透军队反而只把大量连武器都拿不到的平民组织起来,就算对战场暂时形成了些干扰,最终也无法改变结果。艾伯巴赫上尉,接下来我们要去下列地点安置震波装置,速度要快。”
如果非要说镇压恭顺派信徒的过程中存在些什么障碍,大概也仅是心理作用。投鼠忌器的联军将士们难以区分恭顺派信徒和平民,镇压叛乱的过程中难免产生误伤,事后大概也少不了问责,但那些可能让联军士兵们在战斗结束后惹上些麻烦的细节就目前而言无助于恭顺派信徒们的军事行动。
况且,恭顺派信徒们没有专门用于对付联军装甲部队的重武器。无论是沿着街道持续推进的坦克还是翱翔在空中的战术机都能轻而易举地压制大片只能用步枪和手枪(有的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老古董)作战的恭顺派信徒,没有掌握更强大武力的人类叛徒们只得抱头鼠窜或在化为灰烬之前徒劳地用步枪向逼近自己的装甲部队开火。
随着战斗朝着明显有利于联军的一侧倾斜,麦克尼尔和伯顿对恭顺派信徒的态度逐渐从恼火发展成了鄙夷。整个叛乱行动除了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之外可以说全无半点可取之处,仅从效果上而言只能浪费联军的时间和资源并带来些无关紧要的额外伤亡,谁也想不明白这些没法凭着自己的本事直接掌握整个巴黎的家伙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在这时候发起叛乱的。不仅ALTERNATIVE-3计划备用项目组的研究基地安然无恙,巴黎市区内的重要机关当中一大半仍在联军和爱国联盟的保护下,真正在战斗中受害的只有仍居住于城市内的平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