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整洁许多的特例终究是难上加难,而麦克尼尔并不会以为自己恰好碰上了来自欧洲或北美或大洋洲的白人志愿者。他还是能分得清南亚人和欧洲白人的。
“哦,你应该是新加入他们的。”他不等对方答话就直接下了结论,“把他留下,其他人可以处理掉了——等一下,最好是当着村民的面公开处决,这样更好一些。”
其他的劫匪都被带走了,只留下被麦克尼尔单独挑出来的第三名劫匪。看守在房间里的翻译和另一名孟加拉士兵不解其意,但他们仍要忠实地遵守着麦克尼尔的命令,哪怕是稍显不合理的那些。
“据我所知,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长时间地不接触阳光以至于变成这副模样。也只有那群愚蠢的劫匪会因为缺乏一同杀人放火打劫的同伴而收留你,他们甚至缺少常识。”仍然穿着动力装甲的麦克尼尔凑近对方,又让翻译把自己的话翻译成孟加拉语和乌尔都语,“又或者我搞错了而你知道真相。会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人不应该是什么执着于其信仰和目标的人,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说着,他把右手按在对方的脑袋上,等待着俘虏的答复。
见证着同伴们转瞬间成为尸体或即将成为尸体的劫匪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向麦克尼尔解释说,自己确实是刚从附近的一处地下设施里逃出来的,但他原先在那里也只是充当一个警卫而已。
“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很忙碌,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瑟瑟发抖的劫匪兼前警卫求着麦克尼尔留自己一命,“长官,我只是个给他们打工的……”
“是的,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麦克尼尔烦躁地甩回去了一句漫不经心的答复,他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因为这就意味着在场的翻译也得被消灭,而他并不想引起孟加拉人的异议,“感谢您的配合,而我也会遵守承诺的。”
刚松了一口气的俘虏突然感觉到肩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腿部传来了同样的剧痛。兼职翻译的士兵在麦克尼尔的指挥下冲到倒地不起的俘虏身旁,从干草堆上随便抓过一块破布塞进对方的嘴里。
“哎呀,很遗憾,刚才用力过猛了。”轻松自如地用动力装甲提供的力量卸掉了对方四肢关节的麦克尼尔面带歉意地向俘虏鞠躬道歉,他觉得日本人的这套可比直截了当地嘲讽好用多了,“可我得想个办法让您留在这里才行,不然谁知道您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跑掉呢?请放心,我会为您申请一份残疾补助的。”
获悉附近存在可疑的地下设施后,迈克尔·麦克尼尔结合博尚和米切尔提供的情报,断定敌人的真实目的是调动游骑兵部队护送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的麦克尼尔起先想要和孟加拉指挥官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但他忽然想起来让敌人的那些秘密计划完全暴露在孟加拉人乃至德印联军的视野中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最早应当为此负全责的德国人悄悄地接收这些遗产的概率比除恶务尽的概率要大得多。
所幸部署好的部队已经封锁了附近的几条主要道路,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敌军采取坚决的行动之前将撤离的敌军消灭并拦截那些货物。
麦克尼尔的特殊身份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他以个人名义向分头驻扎在附近据点的指挥官们提出了将最新情报同时向他呈递一份的额外要求。这会加大麦克尼尔在战斗开始之后处理问题的难度,然而麦克尼尔只需要捕捉到战友提供的信号就足够了。
9月6日,迟迟没能等到他们可敬的外国志愿者朋友们对这股冒进的孟加拉游击队的最终态度的巴基斯坦军队不得不采取行动,这些精疲力尽的军人从附近调来了接近一个营的兵力来围攻罗易的特遣部队,结果却因为罗易恰好指挥主力部队从正面发起了猛攻而未能得逞。为了避免战线崩溃,巴基斯坦军队只得以圣战者部队为核心依照新的分界线重新构筑防线。
时刻关注着敌人动态的麦克尼尔在确认了他们预期要【歼灭】的那支巴基斯坦游骑兵部队开始移动后,立即向其他孟加拉指挥官确认附近主要交通道路的状况。其中一条最近似乎只有些民用车辆通行的道路引起了麦克尼尔的关注,当他提议到附近去侦察时,向他提供这条情报的指挥官慌张地说附近有本地村民设下的雷区。
“……见鬼,又是伯顿的拿手好戏。”麦克尼尔只觉得头疼,他想不出伯顿怎么能把地雷卖给这些平民,“等等,这反而是个机会。”
约书亚·米切尔出发时仍然有些忐忑不安,他的外国志愿者朋友们已经尝试着偷偷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人员和物资运回后方,这些人员和物资即便在途中丢失了也无关紧要。车队没有遭到拦截,甚至没引起附近劫匪的主意,这让米切尔不得不怀疑麦克尼尔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拦截他们这些游骑兵身上了。
心惊胆战的米切尔还是上路了,跟随他一同前进的包括那些经过了精心伪装的卡车。大张旗鼓地派巴基斯坦军队当中最精锐的镇压部队护送一些规格超标的卡车上路,确实会吸引外界的关注,但即便今天米切尔护送的是藏在那座地下设施里真正的秘密,他也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撤退:人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