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我觉得很有道理。上一次我看错了人,这一次我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我可没说金京荣是幕后黑手——你见过使尽了龌龊手段却还能沐浴在光明中的人吗?”伯顿自问自答着,“没有哇,他们早就在学习和堕落的过程中被同化了。至于我呢,也不怕你笑话:我没有选择本土,也没有选择其他舒适的海外驻军基地,偏偏要去中东当卧底,就是要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的垃圾。没了他们,我的生活过得更舒服。”
迈克尔·麦克尼尔瞥见一名警察走向他们的车子,不等警察接近,他主动放下车窗,友好地和警察交谈了几句,然后把车子开到了另一条街道附近的停车场中。
“不过,我去中东也并非全然是为了逃避。”伯顿拍了拍麦克尼尔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电子烟,“那几年GLA闹出的乱子太多,差一点让我都忘记我们刚刚在几年前就和NOD兄弟会在欧洲打得你死我活……去中东的时候,我还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陆军上尉,等我回国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是上校了。要不是我算错了自己的本事,说不定我真的有机会当你的上司。”
麦克尼尔接过电子烟,犹豫了一阵,照旧还了回去。
“谢谢,但我不喜欢。”
“没关系,你有你的想法,我只是劝劝你多接受新的观点。”伯顿尴尬地笑了笑,“要是你一定让我讲讲是什么使得我没有被他们的荣华富贵所诱惑,大概就是信仰了。”
“信仰……”麦克尼尔点了点头,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的含义,“我和我的朋友、亲人都是有信仰的人,不像那些无神论者。”
“啊!?”伯顿似乎为此而大吃一惊,“老弟啊,你又误会了。我说的是信仰,不是宗教。”
年轻的士兵以同样疑惑的目光望着伯顿。
“我觉得区别不是很明显。”
“这恰恰说明你没真正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伯顿哈哈大笑,“我虽然活得没你长久,但我毕竟比你早出生几十年,或许也能无耻地自称是你的长辈了。你站在我们合众国或是GDI的立场,看到的永远是别人想要你看到的。以前我的观点和你的差不多,直到我摆脱了这层过滤网之后,真正在【外面】生活的十几年让我了解到了许多真相。”
伯顿本来还有许多要对麦克尼尔说的告诫,他按照麦克尼尔的表现而适当地决定暂缓这种特殊的教育。论资历,彼得·伯顿自然赶不上詹姆斯·所罗门,若是他继续活下去,或许勉强能够和杰克·格兰杰持平。他对詹姆斯·所罗门和马克·杰米逊·谢菲尔德的了解完全来自于第一次泰伯利亚战争,而即便是这短短的几年共事时间也足以让伯顿看清对方的本质。那种只会出现在理想主义者身上的、以昭昭天命的色彩涂满整个人生的狂热,从作为白人的谢菲尔德那里传递给身为黑人的所罗门,再由所罗门传递给作为白人的麦克尼尔。把狂热和冷酷合二为一,则是他们的另一种共性。
考虑到自己随便说出被怀疑侮辱他人亲属的话可能招来严重后果,伯顿没有就这一问题继续深入研究。
“这就是推动着你去和遍地不义的世界斗争的动力。”伯顿指着外面匆匆路过的行人,“坦白地说,你跟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之间难道就真的存在什么冲突吗?没有,那个人肯定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他或是她又或者是他们对你造成的损害也完全是【无意】的。你有什么非得把他们消灭不可的理由吗?没有。虽然李林用一连串谜语警告我们,但眼下最大的危机已经被排除了,我可不相信他们有能力挑起又一次核战争。”
“可我相信他们本来不该是这副模样。”麦克尼尔仍然迟疑着,他担忧自己的武断决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对韩国人没什么额外的慈悲。即便如此,他们本该值得去过更好的日子,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成为战争的受害者。”
伯顿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心中刚刚升起的忧虑放下了一大半。
“没错。有能力去改变命运的人,也有责任去帮助无能为力的人改变命运。这就是你自己认可的一套契约……或许在别人那里不成立。”
“看来我误会你了,果然脑子里只装着夜店的人是不可能像你这样成为大名鼎鼎的战争英雄的。”麦克尼尔不好意思地笑了,“好了,偶尔回忆过去确实很有意思,不过我想我们的存在意义是被未来赋予的。还有一件事,我最近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想可能出错了。”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只有先知才会永远不犯错。
“……哪一件事?”伯顿一头雾水。
“殷熙正勾结李泰瀚并共同导演战争——或许他们的本意不是发动战争,只是各自推动局势变得更加紧张以便使得局势服务于自己的真实目的。但是,任中校最近的审问结果表明殷将军否认了其中的大部分罪名,简而言之便是他根本不承认自己蓄意策划犯罪。”
“哦,他自己不承认,谁会听呢?”伯顿仍然迷惑不解,“事情的逻辑又不是这样……所有罪犯都会否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恰恰相反,任中校确实证明其中一些指控中的罪行是别人犯下的。”麦克尼尔忧心忡忡地望着伯顿,他想听听对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