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理之父的告诫。”他伸出手,请众人乘电梯离开这里,“请把。”
五人将亚当·希尔特紧密地保护在中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也不会让周边的保镖有动手的机会。他们身处里维拉设立在墨西哥城的公司总部,即便里维拉刚和他们见面就表示屈服,商人的话总归不能全部相信,没人真正了解劳尔·里维拉的想法。对,他或许是通过出卖当时和他一起背叛的同伴才从真理之父的审判下捡回了一条命,纵使他设下埋伏在这里杀死NFFA的代表,也只能逃过一时,后果是迎来NFFA永无休止的追杀。
和那些试图附庸风雅而急于补充学识的新贵族相比,劳尔·里维拉的办公室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他的暴发户心态。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他们用军人的薪水一辈子都换不到的黄金、钻石、大理石装饰物,这些奢华以至于令人眼花缭乱的饰品被恰到好处地装点在办公室各处。真理之父若是见了,必然要大加批判一番,这样的生活显然和NFFA提倡的简朴价值观相抵触。里维拉本人虽然没有携带贵重物品,光是他手上的戒指就足够麦克尼尔到纽约去买下一间房屋了。
“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我给NFFA造成的损失。”里维拉惶恐不安地邀请亚当·希尔特坐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而他自己像个来访的客户一样坐在对面。然而,希尔特顾问却举起手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护卫们,要他们也进到屋子里。
“您不会打算让我的保镖们站着吧?”
劳尔·里维拉表情僵硬地讪笑着,让出了沙发,又亲自搬来几把椅子,最终的结果则是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站着,样子像极了员工对着部门主管和总监汇报工作时的场面。看到对方的谄媚行为,兰德尔下士不屑地说了几句近乎侮辱的嘲笑话,他迎来的是希尔兹上尉的怒视。麦克尼尔不禁有些感慨,按理说劳尔·里维拉借着他从NFFA那里抢到的第一桶金在墨西哥商业领域搏杀十年有余,早就是能够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何以听了NFFA的名号就吓得魂不附体?也许那是由于他有把柄握在NFFA手中……
“把灯关掉一半,这地方的反光太刺眼了。”
这自然不是希尔特的发言,而来自麦克尼尔。出乎麦克尼尔意料的是,里维拉一声不吭地照做了,这更让他对里维拉的动机感到好奇。
一切准备就绪后,劳尔·里维拉开始向亚当·希尔特汇报他的工作。原来,当时背叛NFFA的叛徒当中,其他人为了逃避追杀而选择隐姓埋名,尽量让自己避开公众视线,但劳尔·里维拉反其道而行之,在商业上混得风生水起,成功地让NFFA有所顾忌。NFFA有无数种办法杀掉劳尔·里维拉,代价是其行动引起墨西哥当局的进一步注意,那样一来他们的其他计划势必受阻。如今,已经成为一方巨头的劳尔·里维拉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阻碍,那就是开始对他的商业活动进行调查的墨西哥当局。一旦他的过去完全曝光,就算他自己想保密,和NFFA有关的情报也会被墨西哥方面得知。在里维拉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潜在同盟的声援时,伸出援手的反而是真理之父。
这一结果让麦克尼尔感到意外。若劳尔·里维拉没在叙述过程中撒谎,真理之父是在2046年3月上旬和他联络的,那么NFFA的首脑早该在他们启程之前就将这一重要情报告诉他们,而实际情况是连亚当·希尔特都不知情。这么恶劣的玩笑和情报封锁可能导致严重损失,要说真理之父将双方联络的唯一希望寄托在里维拉遵守约定上,那他未免太信任这个叛徒了——尤其是在对方尚未洗清嫌疑的情况下。
投影屏幕上出现了一列照片,那是麦克尼尔一行人此次的其他目标。
“各位,请允许我为NFFA拯救合众国……不,拯救整个作为天选之地的美洲……尽到自己的一点义务。”里维拉谦卑地指着照片下面用西班牙语标注的小字,“在这里,只有我能在不惊动墨西哥当局的情况下查到他们现在的身份,我会把他们的情报完全和你们分享,但愿你们能让这些叛徒得到应有的惩罚。”
麦克尼尔听到希尔兹上尉从牙缝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想必长官也看不惯这家伙的行为,但他们又不得不和这个家伙合作。
NFFA曾经在巴西连续进行三次实验,试图证明这个实验能够帮助他们建立想象中的新社会。在此之前,他们选定的地区似乎是墨西哥,也许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最适合创造类似的场景。然而,墨西哥人并不买账,再加上NFFA将势力渗透到墨西哥时意外地遭受严重打击,整个计划宣告失败,NFFA几乎完全撤出了墨西哥,只有少数情报人员还在活动。大部分背叛者都是墨西哥人,他们的动机可能是从潜在的侵略者手中保护国家。
情怀在实力面前不堪一击,NFFA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墨西哥,而且会比以往任何试图控制墨西哥的美国人都更牢固地掌控这片土地。合众国本土的公民们需要更多的宜居土地,虽说墨西哥的地形不太适合大量移民涌入,它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是比已经变成第二个西伯利亚的北方更好的选择。从屏幕上飘过的名字下方标注着这些人现在的身份和人际关系,劳尔·里维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