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后,江止疯了一般的找寻昭昭的灵魂踪迹,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他将苏晚领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苏晚顿时诧异的抬起了头,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房间里的二人,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屋里人的交谈依旧在继续,月如席用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苏晚和昭昭生的脸八成相似,我在第一次见到苏晚的时候,都险些觉得是昭昭回来了。」
他的声音分明十分柔和,可听进苏晚的耳朵中却那么刺耳,就好像这天地间所有充满恶意的话,一同聚集到了一起,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里。
怎么可能?
苏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她一直以来受到这些弟子的宠爱,仅仅是因为她像曾经的虞昭!
怪不得在虞昭到来的时候,无论是陆清逢还是月如席,亦或者是从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明景焕,全都尽数离开了她的身边。
苏晚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梳理自己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
坐在床上,她蜷缩着双腿,脊背触碰到冰凉的墙壁,这才让她有略微的回神。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江止。
所以这人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像别人吗?
还是说,是因为他把自己认成了别人?
怪不得呢……
苏晚眼角的泪狠狠的砸在手心上,那么冰凉,又那么滚烫。
她就说么,她不过是一个乞丐,自小到大,无论去哪里,所有人都会尤恐避之不及,怎么会被那样天神一般的人物捡回家呢?
她就说……怪不得江止看着她的时候,偶尔会神情恍惚呢。
原来,答案这么简单啊。
是她顶替了别人的位置,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苏晚咬了咬牙,在无意识间,牙齿把唇瓣撕扯的尽是鲜血,可她就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依旧一刻不停的咬着。
不管原因是什么,苏晚都无法否认,在那等地狱一样的生活中,突然出现的天神就是很容易让人动心。
而她这一动心,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江止的异常好像都有了答案。.c
苏晚有些心惊胆战的想,是因为虞昭就在身边,是因为她有些不像虞昭,所以那人有些游移不定了吗?
不行!
苏晚瞬间攥紧了拳头,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江止找错了人,那既然错了,就一错再错下去吧。
她不能让江止把她丢下,也无法接受江止慢慢的到虞昭身边去。
苏晚骤然抬起头来,掌心一片泥泞不堪,鲜血砸在了她的裙子上,她看着鲜血染出的花,后知后觉的想,虞昭最喜欢穿的就是艳红的裙子了。
她翻出自己的衣裳,翻了满地,终于找到了一件红色的衣袍,她站在镜子前,将那身衣袍一下一下地系上带子。
苏晚样貌清秀,着实不大适合着艳红的颜色,看着有些奇怪。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哭又笑。
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她发了疯的将每一个东西都踩得细碎。
一直以来伪装的平静尽数消散,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真相!
她怎么能是虞昭的替身呢!
江止分明对她那么好!
可她却又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一段时间,江止确实对她心不在焉。
将所有的东西全都踩得粉碎,她才终于慢慢吐出口中
的浊气。
她并不觉得自己提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她开始模仿虞昭,是不是就能让江止的心回来?
她让自己平静了许多,随后穿着艳红的裙子直接去找江止了。
而另一边,江绝和月如席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月如席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托盘告知。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盯着江绝,轻声的说:「她受了很多的苦,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难过,江绝,你若是真心待她,往后便不要再让她吃苦了。」
江绝摇了摇头:「我不会让她难过。」
月如席不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他偏头看了一眼虞昭,那人依旧在昏迷,脸色苍白,叫人心疼到了极致。
他想,昭昭,我不是你命定的人,怕是以后也没有立场一直在你身边,但我会永远保护你。
正如你当初保护我一样。
江绝心情十分复杂,他小心翼翼的给虞昭掖了掖被角,而后又和往常一样,用灵力疏通了一遍她身体的经脉。
漫漫长夜,不知有几个人失眠。
苏晚找到江止的时候,他正在饮茶,一双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能明显的让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