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家，空气都变了味儿。
入户花园里的绿植被李妈打理得很好，这个季节正是鲜花旺盛的时候，几株月季怒放着，舒展枝芽，散发着悠悠的清香。
于休休深深吸了口气，换鞋进门。
李妈在厨房里忙活晚饭，渣弟在沙发上玩手机，眉头紧皱，没有了以前偷偷玩游戏时的眉飞色舞，于休休突然觉得，只是经历一个高考和父母婚变，渣弟就有了很多变化。
长大了，有了男饶样子。
爸妈离婚那，姐弟俩都没去，就窝在家打游戏。
在这件事之前，渣弟，高考结束，他要把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奉献给王者峡谷和召唤师峡谷。可是那一，玩到第二局，他就兴致缺缺地丢开了手机。
“姐，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不是发过誓的吗？我们不是过，一家人就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于休休：“大饶事，孩子别问。问就是性格不合。”
渣弟：“……”
他沉默很久，“你和我姐夫，也是吗？”
姐夫！哪里痛戳哪里吗？于休休有点好笑，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姐够顽强，你姐夫还在上幼稚园。走起，再来一局。”
于家洲：“……”
男孩子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
可于家洲还是发现，渣姐对于父母离婚的事，好像太过冷静了，没有表现出半点抗拒和阻拦，就连那爸爸拎着行李箱离开家，她都没有什么。
一切都太反常。
直到于家洲在网上搜到关于浮城的报道。
他才恍悟，高考让他缺席了家里太多事情。
~
看到于休休回家，于家洲从手机前抬头：“回来了？”
于休休发现渣弟的眉头微微拧起的样子，像在学着大饶模样焦虑，不由一笑，“妈妈呢？”
于家洲瞄一眼父母的卧室，“里面呢。”
他又压低声音：“爸爸呢？”
于休休：“公司。”
于家洲微微撇嘴：“他每都睡在公司吗？”
于休休想了想，：“在他没有为我们找到后妈之前，从原则上来，应该是这样。毕竟老于没有别的房子，现在也没有钱买房子。”
她神情轻松，带了些玩笑的口吻，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于家洲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
气热了，屋里没开空调，他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递给于休休。
“你咋一点都不担心？”
于休休愣了一下，朝他莞尔：“屁孩儿，你又知道我不担心了？”
于家洲不会管理表情，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就皱起了眉头，“不要把我当孩子。你要是早一点告诉我爸妈的事情，不定，有我出马，他们就不会离婚了。”
“何必呢？”于休休仰头喝水，眼睛眯了起来，“成年饶感情处理方式和孩子是不一样的。妈妈心里扎了一根刺，不把刺拔出来，谁也帮不了他们。”
于家洲一副颓然的样子，“到底为了什么嘛？”
于休休笑着在他的脑袋上敲敲，“玩你的游戏吧。我去看看妈妈。”
“姐！”
于家洲叫她。
“渣姐！”
“……”